「你聽不明白話嗎還有一個月就過期了,現在要是不喝,等嬌嬌回來,你才是要毒死她呢」
「你胡扯,一定是你饞了,想偷喝奶粉,才把罐子打開的」
田鎖將奶粉牢牢地抱在懷裡,生怕雲染卿會和自己搶,一雙瞪得像牛眼,猙獰得好像要從眼眶裡掉下來。
雲染卿無語地看了她一眼,覺得還是別搭理這個胡攪蠻纏的人,便起身要回房間。
一邊走,一邊提醒了一句「你的手若是不接上,小心永遠不能用了。」
田鎖一聽手有可能會斷,更來勁兒了。
「我們老蘇家是遭了什麼孽啊,怎麼能娶你這個掃把星進門,我可憐的兒子哦,馬上就是營長了,被你害得還是一個連長。」
雲染卿撇了撇嘴,蘇默升不上去的鍋,她可不背。
「蘇默生不上去,那是他能力還不夠,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別動不動就扯上我。」
田鎖哭聲一頓,不敢置信地看著雲染卿,似乎到現在才認識面前的女人。
「好啊,你真是長能耐了,連我的話都敢反駁了看我不打死你的」
田鎖一個又干又瘦的老太太,按理說,並不應該有多少的力氣。
可她在地里幹活干習慣了,那手打人和棍子似的,還挺疼的。
雲染卿便偏頭躲了一下,避開她的手臂,忍不住想把她另一個完好的手也給卸掉。
就在這時,她聽到院門口似乎響起開門的動靜。
一個沉穩而又微微熟悉的腳步聲走入院子裡。
雲染卿頓時不還手了,還趁機把田鎖耷拉著的手給按了回去。
這一下挺疼的,雲染卿又是一點招呼都沒打,令田鎖尖叫一聲,瘋了一般的往雲染卿身上撲,「小賤蹄子,老娘今天要是不打死你,老娘不姓田」
她的眼球上布滿血紅,整個人處於暴走的邊緣,順手撈起劈好的木頭,便向雲染卿打去。
雲染卿背對著她,將身體上的要害護住,預期中的疼痛卻沒有降臨。
一個穿著綠色軍裝,背影筆直,身形高大的男人擋在自己面前,抓住了田鎖高高舉起的木頭。
看到兒子就在面前,田鎖驚訝地瞪圓了眼睛,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還是蘇默先打破了安靜,「媽,你這是幹嘛」
「蘇默回來了」田鎖一把扔掉木頭,淚眼婆娑地抱住兒子,「我的兒啊,你可算回來了,再不回來,你可就看不見你媽了嗚嗚,你是沒看見我被你媳婦欺負的有多慘。」
蘇默一陣無語,他媽有多厲害,他這個當兒子的能不知道
更何況,剛剛他可是看得清楚,他媽舉著一根木頭,追著要打他媳婦呢
「媽,你這是要幹什麼明明我看見你追著小舟」
「誰追她了你以為我欺負她」田鎖一把打斷兒子要說的話,抬起乾嚎,並沒有淚水的臉,一臉黑的看著他,惡狠狠地說,「你是不是有了女人就忘了娘了嗚嗚,我的命好苦哦,兒子娶了媳婦轉眼就不要娘了,跟著媳婦一起欺負我這個老太太,真是太讓我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