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默一陣頭疼。
講真,他最受不了的就是田鎖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作功了。
從小每次看到她耍無賴,每次都挺不舒服的,可誰讓她帶著自己的確很辛苦,讓他一時間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只得看了雲染卿一眼。
雲染卿正坐在一旁的小馬紮上,無聊的尋思喝了一碗奶粉,會不會餓呢
碰觸到蘇默的視線,她滿臉的迷茫,跳著眉看了他一眼,無聲問道你要幹嘛
蘇默沒看見媽哭了嗎快來哄哄。
雲染卿一臉的黑線那是你媽。
蘇默皺眉不是你媽
這一點,雲染卿就算想反駁,一時間到也反駁不了。
兩人用眼神交流的默契,落在田鎖的眼裡,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恨不得將勾引她兒子的雲染卿雙眼挖出來。
小賤蹄子,她兒子才剛回來,她就露出一副賤兮兮的模樣勾引誰呢
不行,她一定不能讓兒子的心,都被兒媳婦勾搭去
「哎呦,我的手啊,真是疼死我了」田鎖捂著之前被雲染卿傷了的手腕,疼得尖叫。
突然發出的聲音,嚇了蘇默一跳。
他轉過身,去看自家母親。
就見她面色紅潤,不但沒瘦,還比他上次離開時胖了不少。
他狐疑自家母親好好的,哪裡像是生病樣,就問道「媽,你怎麼了」
田鎖將手腕舉到兒子眼前,「我這手腕疼,好像斷了,你快給我瞅瞅。」
蘇默蹙起雙眉,上下打量一圈,「沒事啊好好的,怎麼會疼。」
「這怎麼可能」田鎖氣得把自己手腕搶回來,指著雲染卿就罵,「剛剛這小賤蹄子把我手腕掰折,都耷拉下來了」
她甩了甩,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手腕好像好了,也不疼了,也不耷拉了。
頓時狐疑地看了雲染卿一眼,「你對我的手腕做了什麼怎麼又好了」
雲染卿眨了眨大眼睛,看了看蘇默,又看了看田鎖,特無辜的說「我什麼也沒幹。娘是不是記錯了」
「我能記錯剛剛疼的我都要死了」田鎖眼珠上布滿了紅絲,看著就像一個隨時會衝破牢籠的困獸,兇殘無比。
雲染卿裝作畏縮地垂下頭,一副不敢說話的模樣,「娘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田鎖總覺得她說話的語氣怪怪的,卻來不及細想。
抓著兒子的手,就是一通抱怨,「你聽到了吧她承認傷害我了你快點把這個女人攆走,我看了她就覺得煩。」
蘇默看了眼雲染卿,眉鋒微微皺起,眼中划過驚訝。
他走的時候,兩人剛結婚,雲染卿剛從娘家過來,還是白白嫩嫩的光鮮模樣,雖然也不胖,可也絕對沒有現在這般憔悴的模樣。
現在的雲染卿就像老了十歲,頭髮凌亂地梳著老氣的髮髻,和她以往光鮮的髮型,形成鮮明的對比。
白嫩的皮膚,也變得又黃又沒有光澤,眼圈一片烏黑,一看就是經常熬夜的,眼睛裡也充滿了紅血絲,嘴上乾裂起皮,看著就像是在生病。
好好的一個人,不到三個月,怎麼就變成這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