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震驚的不止虛邏境中的弟子們,連水幕之前的長老們看到這一幕,都瞪大了眼睛。
「這是誰的高徒?」浩然長老的臉都黑了,豁然轉身看向其他長老。
所有人都知道向溫山是他的愛徒,這幾年向溫山修煉的進度極快,是年輕後輩中的佼佼者,處處給他長臉。
連他女兒嚴芊芊跟向溫山眉來眼去,他都可以視而不見,這幾乎就是一種默許兩人在一起的態度。
長老們差不多也都知道,他已經把這個愛徒當成了未來的女婿在培養了。
浩然長老對向溫山抱了極大的期望,劍冢的那把無雙劍這麼多年都沒有人能拔出來,如果向溫山能夠成為無雙的主人,那麼他以後在靈天宗的地位,就能穩穩的居在滄溟長老之後了。
但他沒料到的是,這才剛剛進虛邏境沒多久,向溫山都還沒有到劍冢,就出現了這樣的意外。
浩然長老的目光在其他人臉上掃過,其它長老也是一臉的疑惑。
「不知道啊,從來沒見過他。」
「我也沒見過。」
「不是我門下弟子。」
「我倒是想,這是朝哪邊燒香,才能有個這樣的徒弟啊!」
浩然長老朝最後說話的雷鳴長老瞪了一眼,雷鳴長老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兩人從前在修行上就是你爭我搶,後來修行幾乎再沒有進益的時候,又是一同在宗門擔任長老,開門收徒。
自那之後,兩人比的就是徒弟的天賦和成就。
原本一直是不相上下的,但是這幾年向溫山橫空出世之後,雷鳴長老一直被壓一頭。
所以他現在做夢都想要一個天賦高的徒弟。
「那你可得好好拜拜了,但是雷鳴長老這樣脾氣火爆修行不精的人,就算拜了估計也沒用。」浩然長老諷刺道。
雷鳴長老看著水幕,冷笑一聲,「我拜拜沒用也就罷了,就是別等人進了虛邏境才發現沒用,那就搞笑了。」
「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我憑什麼聽你的?」
「你找死!」
「呵,好大的口氣,來啊,我倒要看看浩然長老是怎麼讓我找死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眼看就要動起了手,其他長老們趕緊來勸和。
「哎呀,這都什麼時候了,別吵了。」
「就是啊,現在還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弟子,吵什麼啊。」
「溫山已經在問了,你們急什麼,還是聽聽到底是什麼情況吧。」
浩然長老到底還是擔心愛徒,對著雷鳴長老重重哼了一聲,這才作罷,目光緊緊的盯向了水幕。
山洞中,向溫山朝玄珞暴喝一聲,這是他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失態。
「你到底是誰?」
「我嗎?我是月慈長老丹房裡的一名普通弟子,不足掛齒。」玄珞笑吟吟地說。
「怎麼可能?」向溫山失聲道,他怎麼都不可能相信自己會輸給煉丹房的一名普通弟子。
「為什麼不可能?」
「你的符咒我都解不了,煉丹房的一個普通弟子怎麼可能會有這麼高深的靈力?」
「啊,你說符咒啊,」玄珞手一翻,又拿出一張符咒在手上,理所當然地說,「這個你當然解不了,這又不是我畫的。」
向溫山一愣,心中升起一絲希冀,如果這是月慈長老畫的符,那他輸了也理所應當,沒什麼丟人的。
「那這是誰畫的符?」
玄珞一臉淡定,「這是滄溟長老畫的符咒。」
「……你,你說誰?」眾人一齊失聲。
「滄溟長老啊。」
向溫山剛剛還無神的雙眼猛地又亮了起來。
滄溟長老,他輸給的是滄溟長老!
這不僅不丟人,這簡直是榮幸!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玄珞手中的符紙,那模樣像是要把符咒搶過來看一看的樣子。
「你怎麼會有滄溟長老的符紙?」
「當然是滄溟長老給的呀,難道還能是我搶的?我可沒那能力。」
向溫山顯然不相信他說的話,「你胡說,你一個丹房弟子連見都見不到滄溟長老,他怎麼可能會給你符紙?」
「誰說我見不到他的?」玄珞饒有深意地朝聽的興致勃勃的星沉看了一眼,「滄溟長老不下山,但是我上山呀。我家師尊練好丹後,需要滄溟長老品鑑,都是我送上山的。我這個人吧,煉丹煉的不怎麼樣,但是我煉的一種糖丸,特別甜特別好吃。很討滄溟長老的喜歡,他一高興就送了我很多符紙。」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玄珞手一翻,手上出現了厚厚一疊符紙。
向溫山:「……」
星沉:「……」
向溫山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拿玄珞手中的符紙,顏芊芊她們全部都圍了過來,都想看一眼滄溟長老的符紙是什麼樣子的。
玄珞一把將所有符紙都折起來,全部都收了懷裡。
「你……你就這麼收滄溟長老的符紙?」向溫山一臉肉疼地問。
「那要怎麼收?」玄珞奇怪地問。
「你......」
你到底懂不懂啊,一張保真的滄溟長老的符紙在市面上有多值錢啊?
就連一張最普通的符咒都價值千金也不為過,完全是有市無價。
大家要是得到一張,都恨不得用香火供起來。
他現在卻隨隨便便一疊,就跟一疊沒有什麼價值的廢紙一樣。
此刻一臉肉疼的還有凌霄殿的各位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