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雲摞把迷迷糊糊的星沉抱上車去見另一所高校的招生負責人。
星沉一直睡到了目的地。
車停下後,雲摞溫聲喊醒他,星沉睜開眼睛往外看,不知道身在什麼地方。
「嗯?這是哪裡?」
剛剛睡醒的聲音,無端透著一絲沙啞,聽起來懶洋洋的,簡直想讓人把他窩心裡團成一團。
雲摞這麼想也便這麼幹了。
他傾身過去吻住星沉飽滿的唇瓣,好一番輾轉索取,逼的星沉眼底又變得潮濕起來,這才把人鬆開。
星沉不知道這是幹嘛來了,看他心情這麼好,轉頭朝對面的商場看了看。
「雲摞,我們是要買點物資,來個周末的短途游嗎?」
雲摞一挑眉,夸道:「好主意。」
星沉聽他這麼答,就明白了不是自己想的這麼回事兒。
那是幹嘛來了?
「寶寶,先跟我去見一個人。等結束過後,我們去買個帳篷,今晚就在外面露營好不好?」
星沉對要跟什麼人見面興趣寥寥,不過雲摞需要去見的人,他陪伴一下無所謂。
不過他對野營興趣濃厚,這兩天天氣很好,要是能找到個無人的山頭,跟雲摞一起看星星就好了。
星沉越想越興奮,任由雲摞牽著,帶他進了一家高檔的私家手作咖啡店。
他們剛坐下沒一會,雲摞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雲摞接通後,推開隔間的小門朝外面的人招了招手。
對方是一個衣著考究的青年,看起來年輕有為。
男人走過來時跟雲摞笑著寒暄了幾句,就轉頭看見了星沉。
他目光一亮,定定地站那怔了半晌。
那種眼神里不自覺流露出的炙熱和渴望,雲摞可太熟悉了。
每一個想搶他老婆的人,都是這副模樣。
雲摞心裡「咯噔」一聲,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對方往星沉面前一坐,就開始熱情的自我介紹。
他把腦袋上能報出來的頭銜全部都報了一遍,最後熱情洋溢的伸出手要跟星沉握手。
星沉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愣愣地把手伸過去,跟他禮貌地握了一下。
這下雲摞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對方就把桌子輕輕一拍,跟雲摞打下包票。
「兄弟,你倆轉學的事情全包我身上了。我一定全程幫你打理的妥妥噹噹,保姆式服務,你倆人過來就行了。我保證前前後後不需要你們操一點心,交給我,你就放心吧。」
雲摞:我特麼放心不了一點!
對方這行為,在他眼裡完全就是印證了一句話。
兄弟,見過你老婆後,我就交定了你這個朋友。
雲摞直到此刻才認清了一個事實。
把星沉帶離一個舊地方,換到一個新地方,不僅不會讓自己的情敵變少,還會讓情敵成倍的增加。
他的寶寶是沒有辦法裝進口袋裡。
只要被多一個人看見,他很可能就要多一個情敵。
所以能夠減少情敵的有效方法,不是換地方,而是儘量待在一個地方。
在商學院,他只需要看住宗震和方魚兩個人就行了,其他的人敢對星沉有別的念頭,會有宗校霸和方老師去處理,根本用不著他出手。
但是出來後,那兩個不僅會有事沒事的找過來,星沉身邊前赴後繼撲過來的人還不知道會有多少。
到時候左支右絀,他就要有的忙了。
星沉聽到對面男人的話,完全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一臉空白的問對方,「我要轉學了?」
儘管作為當事人,他現在怎麼都不該有這樣的疑惑,但是對方絲毫不以為意,很肯定地回答:「是的!」
星沉:「……」
什麼時候的事啊?
星沉朝雲摞看去,雲摞摸摸鼻子,躲開了他的目光。
明顯一副心虛的樣子。
星沉在記憶里回溯自己什麼時候答應雲摞要轉學的,就想起了前兩晚在床上,雲摞好像是跟他說了什麼,其中提到了學校什麼的。
至於自己答沒答應……那種時候怎麼可能不答應?!
呵呵。
不過星沉並不著急,他根本就不會承認自己答應過這個事。
開什麼玩笑,男人在床上說的話,怎麼可能算數?
星沉再一次朝雲落掀起眼皮,模樣慵懶中帶著點秋後算帳的意味,那星光璀璨的眸子,漾起層層水波,藏著一抹又一抹戲謔。
他拖著長長的聲調,尾音上揚,略帶沙啞的嗓音讓人聽得抓心撓腮。
「雲摞,我要轉學了?」
他這態度明顯就是不願意轉,簡直是正中雲摞下懷。
雲摞半秒都不帶猶豫的反了悔,「不轉,我們家一切都是老婆說了算,只要寶寶你不想轉,我們就哪也不去!」
不僅要立刻反悔,還要秀一波恩愛,餵一波狗糧,再坐實自己的妻管嚴。
果然,對面的男人立刻露出了一副天打雷劈的模樣,萎靡不振的坐在那裡,呆呆地看著星沉。
「定金不用退了。」雲摞一把拉起星沉就頭也不回地朝外走去,「你自己留著買茶喝吧。」
他們走的極快。
身後傳來男人不甘心的呼喊:「我把定金退了,不收你們錢,你們再考慮考慮?來都來了,要不吃個飯再走?」
「想得美!」雲摞咬牙說道。
星沉立刻就明白了自家老公為啥那麼果斷的就決定不轉學了,在旁邊簡直樂不可支。
雲摞被他笑得惱羞成怒,把人塞進車子就親了上去。
星沉被親的氣.喘吁吁。
雲摞摩挲著他勁瘦的腰肢,聲音中有種成癮般的迷戀,刻骨又變態。
「寶寶,我們今晚去野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