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相信了。
他老闆總是有種神奇的力量能讓大家相信他。
估計也是用這種神奇的力量把那傻alpha的錢給哄到手的,
當然,大家也可能是單純的看臉。
「那你這樣也太招搖了,雖然身上沒有信息素,但你這視覺衝擊,一點都不比味覺衝擊大。」
「我就是好多天沒回來,想看看你和青竹,順便問下店裡這些天怎麼樣。」
「我和青竹都挺好的,店裡一切正常。」
「那就好。」
「不過......」阿成支支吾吾地停下了。
「不過什麼?」
「不過小宋警官每天至少一趟過來找你。」阿成說到這裡,下意識又把聲音變成了偷偷摸摸的,「星星哥,小宋警官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說到這事,星沉捏著手裡的手機,有點慚愧。
前幾天手機一直關機,今天開機後,沒多久就接到了宋知安的電話。
宋知安在電話里一頓輸出,罵他關機那麼多天也不知道報個平安。
星沉怕嚇到孩子,暫時不敢跟他說自己成了他舅媽這個事實,只能找一堆藉口糊弄過去了。
「其實吧,星星哥,我覺得小宋警官就挺好的,很適合你。他人善良,工作好,吃公家飯的,以後也能護著你。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唉, 小宋警官要是知道了你的事,估計能傷心死。」
星沉:「......」
這話怎麼說呢,不是宋知安不好,而是他舅更香。
他會不會傷心死不知道,但是很可能會被嚇死。
星沉想了想,叮囑道:「他要是還來店裡找,你就說我旅遊還沒回來。」
阿成點點頭。
「那我就不去店裡添亂了,你代我跟青竹溫問聲好。」
「知道了星星哥。」
「記住,小宋警官那裡千萬別說漏了啊。」
「我記住了。」
跟阿成道別後,星沉徑直上樓回了家。
門一打開,就看到鞋櫃旁邊放了貓糧和貓砂盆,連貓爬架都買來了。
「還挺細心。」
星沉笑了起來,雖然大黃用不著貓糧貓砂,但是這事做的還是挺溫暖的。
「黃兒。」
大黃憑空出現在星沉懷裡,抱著星沉親了親他下巴。
【大人。】
星沉把它放在貓架上。
「其他的算了,貓爬架你可以解解悶。」
大黃主動休眠了幾天,現在精神頭正足,爬上爬下玩的不亦樂乎。
星沉反手鎖上門,換了拖鞋走到衛生間的洗漱前台。
抬頭看到鏡子裡的自己,脖頸上薄粉還沒來得及褪盡,點點紅斑錯落分布,眉眼間含著幾分倦怠和饜足,連眼神微動,都透著幾分迷離。
真是......被疼愛的熟透透的了。
怪不得一路走來,到處都是黏稠曖昧的眼神。
星沉晃了晃腦袋,腦海中控制不住地回想祁珞身前身後折騰他的畫面,他把那些畫面從腦子中甩出去,長長呼出了一口氣。
再抬眸時,眼中已經不剩一絲旖旎。
星沉把鏡子打開,裡面是個可以放雜物的柜子,放了一些全新的牙膏沐浴露,東西很少,一眼就能看的清清楚楚。
星沉把裡面的幾樣東西拿出來,手伸到最頂上的牆面用力按下去。
鏡子後面的牆突然朝兩面無聲地滑開,露出了牆後的空間。
裡面是各類可攜式的槍枝和彈藥,以及他執行任務時穿的服裝。
這些服裝是特殊材料經過精巧的設計和填充,會讓白晝的成員在任務中被拍到時,照片上的體型數據跟實際出現差異。
星沉目光掃了掃,挑中了一支銀色手槍。
他把槍和子彈檢查完畢確認無誤後,把牆面恢復原樣,柜子里東西放好,最後又關上了鏡子門。
這才把最後一道確認執行任務的信息發了出去。
隨後,星沉像往常一樣收拾好自己,躺到床上入睡。
凌晨的黑暗中,他起身穿好任務服,裝好槍和子彈,在衣服上面又套了一件寬大的外套,像幽靈一樣無聲地走下樓,消失在酒吧街的後巷。
任務前一天要和隊員們見面,講解戰術分解任務,這是一直以來的慣例。
等到星沉和其餘幾名隊員全部碰頭後,離任務開始已經剩下不到24小時。
他們先後被送到了郊區一個廢棄工廠。
大家已經數次一起執行過任務,彼此都很熟絡了。
「隊長!」
外面最後一個下車的身影瞬間撲了過來,把星沉抱得滿懷。
「想死你了!」
星沉拍拍白溪結實的後背,稱讚道:「最近練得不錯,身上又壯實了很多。」
「小溪溪,你輕點,跟頭牛似的也不怕把隊長撞壞。大熱天的這一身捂得夠熱了,小太陽你還是少散發點熱量吧!」白冬站在星沉身旁說。
「你以為咱隊長跟你似的弱不禁風?誒大冬冬,你叫這個名一點都不給力,要不你給大家來點西北風?」
隊裡起代號沒什麼講究,所有人統一姓白,夏星沉那會為了好記,就讓大家用「東西南北上下」幾個字的諧音作為代稱。
後面大家就溪溪、冬冬的喊起了諢名。
「沒辦法,現在是咱家『夏夏』的主場,還輪不到我吹西北風。」
白溪看向白夏,祈求道:「夏夏,要不你給來點東南風也行?」
白夏懶得搭理他:「每次都是你最後,還是廢話最多的一個。」
「這話說的,咱隊長之前就說了,隊裡幸虧有我這個小太陽,不然一堆悶葫蘆真的能悶死人,是不是隊長?」
「是是是,」星沉把他摟住朝大傢伙走去,「沒你這小嘴在旁邊叭叭的可怎麼辦?」
「聽見沒?夏夏,隊長親口認證。」白溪昂頭得意地說。
「聽見了,隊寵。」
白溪從星沉手底下猛地衝過去,一下騎到了白夏身上開始撓他痒痒。
「夏夏你給我說清楚了,你的意思是我是隊裡的團寵,還是我是隊裡的寵物?」
「你自己猜。」白夏一邊笑一邊躲他。
「還用的著猜嗎?你能安什麼好心?」
白溪兩隻手放在他胳肢窩底下拼命撓。
「哈哈哈哈,走開,哈哈哈哈,好癢,你走開,哈哈哈哈......」
白夏平常是個高冷范兒,人狠話不多,奈何非常怕癢。
自從被白溪知道這事後,他倆每次見面都要上演一次破功大法。
再高冷白溪也要讓他「哈哈哈」個不停。
大家在一旁看戲,看的心滿意足,這才一起上去把那兩人給分開。
組織的規矩,沒有特殊情況不允許大家把臉上身上的偽裝卸下來,所以這會大家看起來丑的五花八門。
總歸化妝術是大家訓練的必修課,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解和想法。
生活里可以美,但是任務里無一例外的都想當個丑逼,想法出奇的一致。
大概是越丑越凶看起來越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