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崔景珩所料差不多,查出來的線索直接指向另外一個考生。【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因為家族利益,想要將成績最好的師余拉下馬。
雖然還有好些疑點,可是他們的說辭有理有據,也查不到更多的線索。
崔景珩都查不出來,那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在外人看來,此案也已經水落石出。
花霧也沒有逼著崔景珩繼續查,就此結案。
師余的嫌疑洗清。
鑑於出了這樣的問題,秉著公平公正,最後一題將重考。
師余有傷,所以時間延遲到半個月後。
花霧將師余帶回倚竹居養傷。
回去前,花霧很主動將剩下的那幾頁紙給了崔景珩。
……
……
馬車裡,師余墊著厚厚的軟墊,勉強可以側身半躺著。
近幾日一直在下雪,路面不好走,馬車搖晃顛簸得厲害。
就在此時,馬車突然失控。
師余猝不及防,被甩一下,整個人都往下摔去。
花霧伸手接住他,將他往她那邊帶了帶,師余半個身體就壓在她身上。
「怎麼回事?」
「姑娘……有個小孩兒突然衝出來,嚇死個人。」屠夫的聲音從外面響起。
花霧環著師余,「沒事吧?」
師余傷口有些疼,但他怕說出來,她就要檢查……所以他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花霧扶著他躺回去,兩人的距離僅有一掌寬,師余能清晰看見少女卷翹細密的睫羽。
鼻尖是少女身上清幽的香氣。
她換了薰香。
師余腦海里沒什麼目的性的胡亂想著。
在她抽身離去的時候,師余突然握住她的手腕。
「怎麼了?」
怎麼了……
師余也不知道怎麼了。
就是身體的反應快過大腦。
他想要做點什麼。
然而又不確定自己想要做什麼。
茫然的情緒從他眼底閃過。
師余想要鬆手,然而當他餘光掃到少女柔和的臉龐,胸口像是突然間揣了一把火。
它們開始燃燒。
開始蔓延向他的四肢。
那把火越燒越旺,他想要找到一個宣洩的出口。
師余握著花霧的手逐漸用力,他突然撐起身體,迎著花霧的目光,親在她唇角。
少年的吻輕而柔軟。
他貼著花霧唇角,沒了下一步的動作。
師余聽見自己耳邊如擂鼓的心跳聲,震得他頭暈目眩,手腳發麻。
馬車輕微地顛簸,師余猛地往後一撤,腦袋撞到車壁,他一邊捂頭一邊低聲道歉:「抱……抱歉。」
他剛才做了什麼?
師余心跳比剛才還快,整個人都是懵的,腦袋上的疼痛似乎都感覺不到。
師余完全不敢抬頭,甚至不敢放鬆呼吸。
就在他想著該怎麼解釋的時候,眼前忽地籠罩上來一片陰影,微涼的手指落在後腦被撞的地方。
她像撫摸幼獸一般,很輕地揉了揉。
然後師余就感覺她的手落在他側臉,捏住他下巴,迫使他抬起頭。
視線撞在一起。
師余眼底盛著某種慌亂,視線剛碰上,他就如同觸電一般迅速移開。
師余唇瓣微張,試圖解釋自己剛才的行為……
下一瞬,如雲絮一般的柔軟覆蓋上來。
師余腦子『轟』地一下炸裂,整個人呆立在那裡,任由少女親吻他。
馬車外嘈雜的聲音,潮水一般褪去。
整個世界都變得寂靜無聲。
溫暖的氣息四面八方包裹而來,將他溺在其中,他輕飄飄地在裡面沉浮。
車簾在輕微的顛簸中,輕微揚起,又緩緩落下。
他看見街道兩側的屋脊上純白的雪,一點一點化在他心間,變成滾燙的岩漿。
……
……
倚竹居。
這幾日雪下得很大,倚竹居院子裡鋪了厚厚的一層雪,幾乎看不見路。
屠夫扶著師餘下車,見他臉色紅潤,但神情有些呆滯,關切地問:「公子,你還好吧?是不是傷口疼?」
師余回神,垂下頭,搖頭。
他抬步往裡走,然而邁出去的腳牽扯到傷,鈍痛瞬間席捲而來,腳下沒踩穩,直接往地上摔去。
屠夫眼疾手快扶住他,嚇得臉都白了。
「公子,您傷還沒好勒,哪裡能走的哦。」屠夫大著嗓門道:「我背您進去。」
師余:「……」
知道不可能靠自己走進去的師余沒有逞能,讓屠夫將自己送進去。
回到熟悉的房間,師余不讓屠夫幫忙,自己蜷縮進被子裡,整個人藏得一點不露。
……
……
花霧進來看見的就是床上隆起的那一團,她過去掀開被子:「你幹什麼?」
師余側身躺著,被子突然掀開,冷風灌進來,拂過他滾燙的臉頰。
少年臉頰、耳尖都染上了緋色。
微抿的唇角也是嫣紅的色澤。
他抬眼看過來的那瞬間,宛若純白雪地里盛開的紅蓮,清絕妖冶,勾人心弦。
花霧心跳都慢了半拍。
她手指捏著衣袖揉了揉,語調平緩冷靜:「等會兒要喝藥,不要睡覺。」
「……好。」
師余低應一聲,拽過被子,又將自己蓋住。
「……」
師余沒聽見她離開的腳步聲。
被子裡的冷氣很快就消散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他呼出的熱氣,灼得他皮膚都微微發燙。
她為什麼不走?
過了許久,他依舊沒聽見她離開的動靜。
她不走嗎?
師余感覺自己呼吸越來越困難,他快要窒息在被子下了。
他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選擇掀起被子一角,往外面看。
他這邊剛一掀開,就對上少女似笑非笑的眸子。
師余動作一僵,此時縮回去也不是,不縮回去也不是。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對視著,最終師余選擇從那烏龜殼裡探出頭,儘量保持冷靜的模樣。
「你怎麼不出去?」
花霧語氣隨意,「我看看你能在裡面呆多久。」
「……」
她是不是閒的?
花霧可能是看完了自己想看的,抬腳往外走,「休息吧,藥熬好了我給你送進來。」
「陸……」
花霧回頭看他,示意他說。
然而師余半晌沒再發聲,最終也只是搖搖頭:「沒事。」
他想問問剛才的事……代表什麼。
又怕自己問出來,最後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他索性就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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