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越開門就看見放在鞋柜上的鑰匙串,上面的紅色小狐狸微微仰頭,看著房門的方向。Google搜索
傅越將手中的鑰匙放下,黑色的小狐狸親昵地靠在紅色小狐狸身上。
傅越往客廳看一眼,黑漆漆的客廳並沒看見人。
但家裡有明顯被翻過的痕跡。
傅越心頭微微一跳,他連燈都沒來得及開,往裡走了兩步,然後就發現沙發里蜷縮著的人影。
傅越悄無聲息地靠近,他俯下身,仔細打量少女的臉,像一個用目光描摹珍貴之物的惡魔。
在少女睜眼的瞬間,傅越低下頭,壓住她柔軟的唇。
帶著淡淡酒氣的吻熾烈又瘋狂,花霧微微瞪著眼看他,似乎被嚇到了,忘記做出反應,任由他作為。
花霧手腕被他按著,整個人被他覆在身下。
染在她唇上的淡薄酒氣,似乎都能醉人。
花霧莫名覺得心顫,有種很奇妙的怪異感,讓她沒有伸手推他。
「江茶你不該來的。」傅越聲音很低,「我都打算放過你了……」
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地闖進來呢。
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的讓我抓到你呢……
江茶,我讓你快跑啊。
你怎麼不聽話呢。
花霧眨下眼,偏了下頭,和傅越的唇瓣錯開,「傅越,我是江茶。」
傅越指尖撫著花霧臉頰,親昵地貼上去,「我剛才叫你名字了。」
花霧靜了兩秒,「你說過,不喜歡我的。」是誰信誓旦旦,是誰說她腦子有病,讓她去看病的?
「這跟我想擁有你,沒什麼關係。」
「???」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像我的台詞?「你真這麼想?」
「……」
傅越莫名覺得花霧的語氣有些怪。
「你先起來,沉死了。」花霧打斷他的思索。
傅越見花霧沒有逃跑的意思,鬆開她手腕,坐了起來。
花霧順手打開沙發旁邊的檯燈,暖色的光碟機散客廳的黑暗,「傅越,今天你沒幹什麼壞事吧?」
傅越下意識避開那些燈光,以低頭的姿勢來掩飾,「你指的壞事是?」
「犯罪。」
傅越想了幾秒,「親吻你如果是犯罪的話,那應該犯了。」
「……」花霧噎了下,繼續問:「你今天做什麼去了?」
到處都找不到人,她都以為任務涼涼,已經開始為她的豪華套房悼念了。
「寺廟。」
「??」花霧滿頭問號地看著他:「你打算出家啊?」
傅越:「……」
她為什麼會得出去寺廟等於出家的結論?
花霧緩緩吐出一口氣,凝重又嚴肅:「求佛是救不了你的。」
「嗯。」求誰都救不了他,只有她……能讓他克制住內心那些齷蹉又陰暗的想法。
傅越側過身,暖黃的燈光也無法照進傅越漆黑的眸底,那裡沒有一絲光亮,「江茶,你願意待在我身邊嗎?」
他的聲音輕輕的,好似怕驚到什麼似的。
傅越手指交握,用力握緊,低垂下眼帘,「不能談戀愛、不能結婚……永遠都屬於我一個人,你願意嗎?」
花霧提醒他:「我是你妹妹。」
「我們沒有血緣關係。」
花霧吸口氣,「如果我說不願意,你是不是要弄死我?」
「也許。」
留在他身邊有很多種方式,比如……死亡。
那是時間凝固後的美好。
可以讓他珍藏至永遠。
他可以接受江茶不喜歡他,但他不能接受江茶離開他。
花霧:「……」
不愧是有病的反派啊。
花霧審視傅越那張臉片刻,「那我願意。」
傅越抬眸看她,漆黑的眸底像是照進了一束光,驅散了眼底的陰鬱。
花霧微笑。
她為什麼要拒絕一個漂亮的哥哥呢?
……
……
花霧說完那句話後,傅越一直沒出聲,他低垂著頭坐在沙發上,如同一尊雕塑,一動不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傅越問她:「你是不是還要回學校?」
「我請假了,不回去。」只有法定節假日可以在外過夜,周末在外還得請假,花霧也很無奈。
但是為了遏制住未來的犯罪天花板,拯救無辜的人類,她只能犧牲一下。
「那我出去一趟。」
「你幹什麼去?」花霧警惕,「你不會是回來前綁了個人吧?」
傅越覺得自家妹妹對自己的信任度真的是低得可憐。
他雖然沒掩飾過自己這些想法,但她動不動就覺得自己在外面鯊人……
「買點東西。」
花霧更警惕,並出語驚人:「傅越,我還沒成年呢。」
雖然她的靈魂無所謂,但是法律不允許啊!
傅越明顯愣了下,好一會兒他沒好氣拍下她腦袋:「你在想什麼,買其他東西,我不會做什麼違法的事,你放心。」
花霧一點也不放心:「你發誓。」
傅越:「……」
傅越舉著手發完誓,花霧這才允許他出去。
傅越:「……」
站在門口的傅越,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
……
花霧等了傅越半個多小時,他回來不自己開門,反而敲門。
花霧打開門就被懟了一臉的紅玫瑰。
這個世界厲行節約美德的花霧第一個反應是:「你中彩票了?」這麼大一束得多少錢!
他們這個貧窮的家,又要雪上加霜了嗎?!
「送你。」傅越將花遞給她:「我們的第一個情人節。」
花霧抱著比她大了不少的花,「去年我也是和你過的,前年也是……」
「不一樣。」
不一樣的。
傅越在心底又重複了一遍。
傅越隔著花束,吻上少女的唇,花霧被迫靠在柜子上,接受沾染上玫瑰香氣的吻。
不似剛才的激烈,這次的傅越溫柔纏綿。
玄關的小燈將他們的身影投在旁邊的牆上,交疊融合在一起。
「不一樣的。」傅越輕啄她唇角兩下,笑著說。
「是不一樣……」
花霧意味不明地附和一聲,抱著花回了客廳。
傅越往自己臥室看一眼,他剛才出去後才想起來,自己還沒進臥室檢查,不知道她有沒有進去過……
所以傅越現在第一件事就是進臥室。
臥室里維持著他上午離開時的樣子,沒有被翻動過的痕跡。
傅越鬆口氣。
雖然他最不堪的一面,已經攤開在江茶麵前,但有些事,他依舊想隱藏起來。
「我有些餓了,哥。」
傅越將門關上,「吃什麼?」
「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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