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嘉豪有些茫然地看著傅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剛才好像聽見什麼……
孔嘉豪甩下腦子,然而越甩越暈,眼前的傅越都變成兩個、三個……越來越多。
好暈啊。
……
……
花霧接了個電話,回來就發現包廂里的人已經暈得七七八八。
孔嘉豪的女朋友正扶著他,在旁邊膩歪。
花霧進來就被塞一嘴的狗糧。
她往角落裡看去,傅越坐在那邊,桌子上空酒瓶不少,但他坐得筆直,沒有任何醉意。
他微微垂著頭,在擺弄她的包。
花霧過去:「回去嗎?」
傅越抬起頭看她,漆黑深邃的眸子裡映出她的模樣,他定定瞧好幾秒,點頭:「回。」
傅越撐著桌子起來,花霧見他晃了下,連忙扶他:「喝醉了?」
「沒有。」傅越聲音冷淡,沒有醉意。
花霧收回手:「我去跟孔嘉豪說一聲。」
「嗯。」
傅越拎著花霧的包往外走。
花霧出來,發現傅越不在門口,她找一圈,在外面的花壇那兒找到人,傅越抱著她的包,蹲在花壇下,望著遠處巨大的招牌。
招牌上是一束玫瑰,打的情人節的GG。
閃爍的霓虹燈在男生眼底輪換,美輪美奐的GG卻沒在他眼底留下任何痕跡,只有黑暗與他相伴。
花霧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傅越,你真的沒喝醉嗎?」
「沒有。」
傅越還是這兩個字,他起身往外走:「回家吧。」
傅越在附近租了房子,但花霧必須住校,所以這房子傅越一個人住。
不過花霧周末有空會過來,遇上放小長假的話,她也會住一兩天,所以傅越給她留著一個房間。
「我得回學校了。」花霧將他送到門口,沒有進去的打算:「你難受自己弄點解酒藥吃。」
花霧交代完事情,從他手裡拿上自己的包,轉身就準備走。
傅越拉住她手腕,「江茶。」
花霧回頭看他,「幹嘛?」
走廊的燈只有電梯那邊亮著,傅越整個人都隱在陰影里,「你覺得人生應該怎麼過?」
「得過且過唄。」花霧皺下眉,傅越突然開始談人生做什麼?她警惕道:「哥,你可別有什麼不好的想法,你答應我要做個好人的。」
「你覺得人的一生,就是按照戀愛、結婚、生子……這樣的流程進行嗎?」
「正常人的生活不就是這樣?」
正常人……
傅越似乎想問什麼,欲言又止。
最後他手指慢慢鬆開,指尖從她手腕,滑向手心,與她手指錯過,落回黑暗中,「回去吧,慢點。」
傅越目送花霧離開,直到電梯的數字跳到一樓,停在那兒不動,他才摸出鑰匙開門。
鑰匙上掛著一個黑色的小狐狸掛件,毛茸茸的很可愛。
傅越關上門,整個人像突然間被抽空所有力氣,滑坐下去。
他將鑰匙扣捂著手心裡,臉埋進去。
江茶……
江茶……
從她在江邊找到他的時候,他就知道不論她身體裡住的是誰的靈魂,他都想將她留在身邊。
因為她找到了自己。
聽到了自己的求救。
誰讓她回應了自己呢……
誰讓她願意踏進他這個卑劣又陰暗的沼澤里呢……
都是她自己選的。
傅越想,他會盡好一個哥哥的責任,照顧她、愛護她、給她想要的一切……
唯一的代價就是她不能離開自己。
她是屬於他一個人的珍藏品。
傅越踉踉蹌蹌起身,往浴室去。
他躺進浴缸,冰冷的水漸漸淹沒他的身體、四肢、臉頰。
當水面沒過他的鼻尖,整個身體沉入水底,缺氧的窒息感,反而讓他理智越來越清晰。
滴答——
滴答——
沒有關嚴的水龍頭往水面滴著水,水面漾著輕微的漣漪。
水面下,男生雙眸輕闔,頭髮飄散在水中,仿佛被封在水中的寶玉,瀲灩絕色。
「咳咳咳……」
傅越掙扎著坐起來,水大片溢出浴缸,沖刷過地面。
傅越扶著浴缸邊緣,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
他咳了好一會兒,突然趴在浴缸上低低地笑起來,幾度的天氣泡在冰冷的水中,傅越臉上已經泛白。
他笑了好一會兒,望向浴室的鏡面,直勾勾盯著裡面狼狽的人影,蒼白的唇微啟:「江茶,快跑吧。」
……
……
花霧回學校後翻包才看見鑰匙扣上多了一個小狐狸。
她的包只有傅越翻過,估計是他掛上去的。
傅越隔三差五就往她這裡塞東西,花霧扔一次,下次還有別的,最後她也懶得扔了。
花霧若有所思地戳戳小狐狸的腦袋,枯坐了一會兒才上床睡覺。
那天見過傅越後,他很反常地幾天沒有聯繫她,就算周末也沒來找她。
「江茶,情人節你和你男朋友怎麼過?」
花霧都懶得解釋了,麻木道:「不過。」
傅越去年情人節發神經,拉著她到廣場上去發傳單,說時薪很高。
花霧哪兒樂意打工,蹲在旁邊看廣場上來來往往的小情侶,傅越自己一個人發完傳單,然後蹭了餐廳一頓免費的情侶套餐。
因為傅越工作出色,給餐廳帶來不少客人,所以老闆還贈送了他們一對同款的杯子。
花霧本來沒打算用,結果傅越第二天就把她原本準備帶去學校的杯子打碎了。
花霧盯著桌子上那個杯子,心情很愁。
「你男朋友在隔壁學校可出名了,聽說喜歡她的女生不少,小茶,你有沒有危機感?」
花霧:「沒有。」
同學默默豎起大拇指:「自信。」
花霧:「……」
自信個鬼啊。
情人節正好趕上周末放假,花霧本以為傅越會聯繫她,結果到下午,傅越都沒動靜。
「……」
別人過情人節,這貨不會受什麼刺激過鯊人節去了吧?
眼看任務已經走到尾聲,可別給她搞個背刺啊!!
花霧趕緊給傅越打電話,可惜電話提示不在服務區。
花霧又給孔嘉豪打。
孔嘉豪正和女朋友約會,哪裡知道傅越去哪裡了。
她打一圈電話,都沒人知道傅越去了哪裡。
她去隔壁學校找人,傅越平時很獨,他們除了上課時間,平時壓根就沒見過他,放假更是查無此人,哪裡會知道他在哪兒。
「!!」
完了!
花霧癱在椅子裡,仿佛聽見滅蒙無情的通知她『任務失敗』。
()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