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鎮遠鏢局出來,花霧逛街的時候,順手買了個面具回去。Google搜索
謝瀾被突然冒出來的面具嚇一跳。
從髮飾辨認出這是他小徒弟,才沒有甩兩包毒藥過去。
花霧按著面具,「師父,是不是很酷?」
「抽什麼瘋?」
「不是說芙蓉谷的弟子,都戴面具的嗎?我雖然沒去過芙蓉谷拜過山……咳咳,但也勉強算半個芙蓉谷弟子吧?我這不是得遵守祖傳的規矩。」
「……」
謝瀾屈指,敲她面具兩下:「芙蓉谷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是我謝瀾的徒弟。」
「……那也很酷啊!」
謝瀾:「……」
一個面具而已,謝瀾沒和她計較,讓她趕緊上車走了。
……
……
雲霧山。
他們離開這段時間,阿童將山上照顧得很好,就連後山的那片藥圃都長得極好。
謝瀾有些懷疑:「你們是不是又往裡面埋人了?」
花霧一口否決:「沒有,怎麼可能。」
謝瀾狐疑看看她,又看看立在一旁像個抱劍童子的連淮,「以後賺錢養家的事,就交給你了。」
任務完成想要退休擺爛的花霧:「……」
謝瀾將當家做主這事交給花霧後,他自己轉著輪椅回房間。
花霧還在想退休的事,等謝瀾走了好一會兒,她突然扭頭:「我師父哪兒去了?」
連淮指了指房間。
花霧:「!!!」
壞了!
謝瀾的聲音從房間傳來,「有靈,你給我滾過來。」
花霧:「……」
……
……
花霧垂頭站在幾個空酒罈前。
謝瀾:「我酒呢?」
他走的時候那麼多酒,全沒了!!
一壇都沒留啊!
「……揮發了?」花霧尷尬的笑笑,「師父,是不是你沒封好啊。」
謝瀾跟著她笑:「再給你一次機會,藥圃還缺肥料。」
花霧:「……」
花霧沮喪臉,「喝了。」
「你可真能,一壇沒給我留。」
「……」還好。
花霧不說話,垂著腦袋挨罵。
謝瀾好不容易教訓完她,將他趕出房間,並勒令她以後不許進他房間。
連淮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我允許你進我房間。」
花霧:「……」
誰要進你房間!
我沒房間嗎?!
喝酒的事,最後以花霧斥巨資,買了江湖上有名好酒,才把謝瀾給糊弄過去。
買完酒,花霧的小金庫也告急,只能幹回老本行。
於是江湖上的人發現安靜許久的那個奇葩殺手,又開始活躍了。
且變本加厲——戴了一張奇怪嚇人的鬼面具。
目標沒被殺死,先被嚇死了。
花霧覺得戴面具除了能嚇人……不是,掩蓋真面目外,還有一個用處。
就是別人並不知道這面具下的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天罰』。
花霧給自己找到一個偷懶的好辦法。
她在後面出出主意,指揮連淮戴上面具去執行就行了。
……
……
謝瀾近一個月咯血的情況越來越多,他大半的時間都在眺望遠方,花霧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問他也問不出什麼。
「師父,天涼,進去吧。」
謝瀾能感覺到自己的時間越來越少,可能也就這兩個月的事了。
連淮端著藥進來,「前輩,喝藥。」
謝瀾把花霧支開:「有靈,你去後山抓只雞,今晚吃烤雞。」
花霧看一眼連淮,點了下頭,「嗯。」
花霧離開後,謝瀾將藥碗放下:「這些藥對我已經沒有用了。」
「前輩……」
謝瀾打量連淮,依舊是嫌棄的眼神,「也不知道我那小徒弟看上你什麼了……」
連淮:「……」
少年微微垂下頭,臉上的神色略顯落寞。
謝瀾:「你喜歡她嗎?」
連淮語氣堅定:「喜歡。」
謝瀾嘆口氣:「我可能還有兩個月的時間,等我走後,你就好好陪著她吧。」
他現在倒不擔心小徒弟會受欺負。
她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咳咳咳……」謝瀾沖連淮揮揮手:「出去吧。」
謝瀾說他還有兩個月的時間,然而不過一個月,他就快要不行了。
謝瀾在劇情里也是要死的,花霧沒法改變這一點。
只要謝瀾沒有橫死,那保護謝瀾的工作,她也不算沒完成。
……
……
謝瀾要求他死後,讓他的骨灰隨風而散。
花霧和連淮爬上雲霧山最高處,在朝陽中將謝瀾的骨灰撒在風裡。
……
……
下山的時候,連淮握緊花霧的手,「別難過,我會陪著你。」
花霧搖頭:「我沒難過。」
不過是工作,她沒那麼感性。
她送走的人,手拉手都能繞地球一圈了。
連淮:「前輩讓我好好照顧你。」
花霧偏下頭,笑了下:「那你好好照顧我。」
連淮認真又乖巧地點頭:「我會的。」
花霧回去收拾謝瀾的東西,發現了被謝瀾放在盒子裡的那封信,信上壓著一對玉墜。
玉墜上一個刻有『瀾』字,一個刻有『霜』字。
這大概是謝瀾與他那位師父的信物。
除了這個盒子,就是那套衣服。
謝瀾到知來山莊的第二天,就把這身衣裳換了下來。
花霧把盒子合上,與衣服一起,埋在了雲霧山後山。
……
……
謝瀾離開後,花霧和連淮的生活回到之前他們兩個生活的樣子,唯一不同的是,連淮不睡他自己房間。
「很熱……」
連淮身體像個火爐似的,天氣涼快還好,天氣一熱,這誰受得了。
花霧抱怨後,第二天她就發現連淮貼上來的身體冰涼。
「你幹什麼了?」
連淮不看他,聲音沉悶:「沒幹什麼。」
「連淮。」
連淮將腦袋埋進她頸窩裡,避免與她視線交接。
花霧翻身坐起來,手掌按著他胸口,皺眉盯著他:「你幹什麼了?」
連淮喉結微微滾動,「你不是不喜歡我身上熱嗎。」
「……所以你做了什麼?」
「行,你不說就自己回你房間去。」
連淮立即伸手拉著她,「後山……有個山洞裡有水潭,潭水是涼的。」
花霧知道那個水潭。
謝瀾曾經為了訓練女主,讓女主下過水潭。
那裡面的水可不是涼……即便是在夏天,也是冷得刺骨。
「你是不是有病啊!」花霧沒好氣地罵一聲,但她躺了回去,將人抱著:「你生病我還得照顧你,你是不是故意找我麻煩?」
連淮:「對不起……」
花霧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冰冷的觸感,讓她的身體都有些發涼。
連淮半晌沒聽見花霧的聲音,以為她生氣了。
他剛想說話,唇就被人給堵住了。
冰涼的身體漸漸變得滾燙起來,如地心翻滾的岩漿,燒得他整個人似乎都融化在裡面,暈暈沉沉,不知自己在何處。
他心中的怒海再次翻湧,盛滿眷戀與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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