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紅長發散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俊美的男人雙眼緊閉,即使處在昏睡當中,眉宇間也儘是痛苦。
他的蛇尾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
皮肉翻卷著。
血液還未止住,顯得極為可怖。
嬰淺出來找安德里,卻沒想到會遇見了夏托。
且他看起來,還頗有些悽慘。
犬類野獸哀嚎了一會兒。
此時終於反應了過來,向著嬰淺低吼一聲,如同充了血的眼球當中,儘是不遮不掩的瘋狂。
在它看來,嬰淺不過是只脆弱的獵物,竟有本事反過來傷到了它?
該得將她拆吃入腹才行!
眼看著犬類野獸步步緊逼。
嬰淺不由嘆了口氣。
她現在要是想走,還是有可能溜掉。
但是夏托可就不一樣了。
放他獨自留在這裡,以他現在的狀態,必死無疑。
「還你一次,我們扯平了。」
嬰淺悄然嘀咕了句。
到底沒有離開,她側過半步,將夏托護在了身後。
「和你打個商量怎麼樣?」
眸光流轉,嬰淺一邊搜尋著能用的武器,一邊試圖和步步緊逼的野獸打著商量。
「前邊的樹洞裡有個獸人,白白胖胖又香香,你去吃他吧。」
犬類野獸當然不會給她回話。
嬰淺得到的反饋,只有一聲震天的吼叫。
腥臭味撲面而來。
鋒利的尖爪在地面劃出五道痕跡。
它張開大嘴,向著嬰淺一口咬了過去。
幸好。
嬰淺早有防備。
原地一滾的同時,撿起了方才丟出去的腿骨。
但之前對付葛文綽綽有餘的工具。
面對著體型巨大的犬類野獸,卻沒了什麼作用。
嬰淺一個躲閃不及,鎖骨處就被犬類野獸尖銳的爪子,劃出一道狹長的傷口。
血腥氣在瞬間蔓開。
更加刺激起了犬類野獸的兇狠。
嬰淺獨木難支,加上又要護著夏托,身上的傷勢不斷增重。
眼看著。
就要撐不住了。
艱難躲過了擦過頭頂的利齒,嬰淺回眸看了眼昏睡不醒的夏托,忍不住罵道:
「笨蛇,你要是再不醒的話,我可就不管你了!」
無人回應。
以夏托的傷勢,怕不是嬰淺連骨頭,都被咀嚼乾淨,他也仍沉浸在睡夢當中。
一個短暫分心的空擋。
犬類野獸找准機會,再次沖向了嬰淺。
她意識到時,野獸張大的嘴,已經在視線當中不斷放大。
依照本能做出的反應,足夠躲開這次危險。
只不過…
夏托就在身後。
嬰淺要是避讓的話,失去了意識的夏托,怕不是要被氣瘋的犬類野獸,一口咬成碎片。
她已經盡力保護過夏託了。
但他一直昏睡。
嬰淺也做不到捨命相救的程度。
她沒有那麼善良偉大。
更不會對並非男主的誰,有多少在意。
可心裡這麼想,身體卻失去了控制。
足尖踢上了在方才的爭鬥中,被犬類野獸踹出的樹根。
嬰淺一個踉蹌。
不僅沒辦法操控著自己,抓緊離犬類野獸遠一些。
還反而向著夏托倒了過去。
一副誓死都要維護他的模樣。
就在此時。
犬類野獸已經逼近。
從它口中噴出的腥臭味,形成了密不透風的網。
而掛著血絲的利齒。
對準嬰淺纖細的脖頸,狠狠一口,就要咬下去!
她的身體還在下墜。
此時想要躲開,顯然來不及了。
沒有辦法。
嬰淺只能抬起手臂,擋在了眼前。
雖可能會失了一雙手,但至少可以保住小命。
不過她上個世界腿不當用。
這個世界又要缺了手。
還真倒霉。
嬰淺正等著劇痛的來襲,但心裏面的念頭都過了一圈,雙手仍老老實實的長在身體上。
一陣涼意襲上身體。
她下意識回過頭,對上了一雙暗金色的眼瞳。
「夏托,你…」
還不等嬰淺把話說完。
夏托已經環住她的細腰,將她攬在懷中。
犬類野獸沒能殺死嬰淺這個獵物,原本之前失去意識的夏托,也清醒了過來,還輕而易舉的躲開了它的攻擊。
它頓時更怒。
低低吼叫一聲,它向著嬰淺再次沖了過去。
但還沒等它碰到嬰淺的邊。
一道赤紅蛇尾如同利箭一般,掀起血色的殘影,將犬類野獸直接抽飛。
「滾!」
怒喝響起。
伴隨著犬類野獸的哀鳴。
它被這一蛇尾抽的頭昏眼花,趴在地上半天站不起來,望向夏托的眼神當中,也多了些許畏懼。
方才還毫無還手之力的獵物,此時忽然有了這麼強大的力量。
讓它不敢再隨意靠近。
但嬰淺卻看出來。
夏托此時的狀態並不好。
一雙暗金眼瞳浮起點點血芒。
連環在她腰間的手臂,力道也失了控,勒的她生疼。
「夏托?」
嬰淺試探了一句。
卻沒有得到夏托的回應。
他低低地喘息著。
體溫冷的嚇人。
嬰淺打了個寒顫,恍惚之間,還以為自己靠著的是一塊寒冰。
犬類野獸俯低身,許是捨不得放棄即將到手的獵物,它再次找准了方向,想要上去攻擊。
但還沒等它接近。
就再次被一蛇尾抽飛。
犬類野獸終於怕了,夾起了尾巴想要逃跑。
但夏托卻沒有打算放過它。
赤紅色的蛇尾纏住犬類野獸。
咔吧!
只聽一聲脆響。
它竟被硬生生勒斷了脊骨。
犬類野獸哀嚎一聲。
血沫混雜著內臟碎片,被大口噴出。
只轉眼的功夫。
它倒在地上,再沒了聲息。
四周恢復到寂靜當中。
只剩下濃重的血腥氣,顯露著方才的動盪。
有冰冷的喘息,打在嬰淺的後頸。
讓她不由想要退開。
但才一動。
一道沙啞的嗓音忽然響起
「你想去哪?」
環在腰間的手臂,再次加重了幾分力氣。
以至於讓嬰淺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她瞥了一眼方才被勒斷了脊椎的犬類野獸,不由有些擔心起了自己。
「夏托,我是嬰淺。」
嬰淺深吸了口氣,雖然不知道夏托犯了什麼病,但還是盡力解釋著:
「我們之前見過,就在…」
「我知道!」
夏托打斷了她的話,語氣頗有些粗暴,
蛇尾焦躁地拍打著地面。
他左右環視了一圈,金眸當中不安的戾氣逐漸滋長,最後竟直接抱起嬰淺,奔向著密林深處。
嬰淺一愣。
她這次出來,可是為了找安德里。
這跟著夏托到處跑,是個怎麼回事?
「夏托。」
嬰淺被迎面吹來的風颳疼了臉,只能窩在夏托的頸窩中,盡力揚起嗓音問:
「你看見安德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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