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六章:暴君嬌養亡國公主(52)

  賽雅不懂尉遲烈的意思。Google搜索

  但她相信自己的兄長。

  於是抹掉眼淚,用力點了點頭。

  「兄長,賽雅會一直在這裡看著你,向著太陽祈禱你勝利歸來,重新回到賽雅身邊。」

  尉遲烈勉強勾了勾唇角。

  在一眾武器和盔甲中,他最終選了一柄戰錘,以及一身不影響行動的輕鎧。

  但即使已經做足了武裝和防備。

  當他看向站在不遠處

  一襲玄色龍袍。

  手裡只執一柄長劍。

  項煊亥好似全身上下皆為弱點。

  可尉遲烈的心裡,依舊盈滿了不安。

  他用力咽了一口唾沫,盡力不讓自己露出半點怯意,朗聲道:

  「臣已經準備好了,還請王上賜教!」

  與此同時。

  賽雅也捏緊了拳頭。

  美眸緊緊盯著尉遲烈的背影,她默默道:

  「兄長,一定要贏啊!」

  劍鋒落地。

  隨著項煊亥走出的每一步。

  都會在青磚之上,留下淺淺的印痕。

  他不急不緩。

  甚至連尉遲烈都不去多看一眼。

  如同隨口一般道:

  「你先。」

  「是。」

  尉遲烈捏緊了錘柄,面對著眼前既無鎧甲護身,武器也不算多鋒利的敵人,他卻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不止因項煊亥為統治了腳下這片大地的君王。

  人的名,樹的影。

  他實在聽了太多有關項煊亥的傳聞。

  那些種種事跡。

  讓尉遲烈光是面對著他,都不自覺的怯上一截。

  即使他的心裡,已經有了些許盤算。

  心口之間湧現的躁動,依舊似想要將他整個人炸裂一般。

  「王上,得罪了!」

  尉遲烈不敢再多想,吼出一聲後,他高高舉起戰錘,向著項煊亥沖了過去。

  他著一襲輕鎧,又手執大號戰錘。

  這一動起來。

  頗有些震天撼地的架勢。

  曲琳琅不由低呼一聲,看到這一幕,她直接被嚇得面無人色。

  但餘光掃過嬰淺。卻見她面色平靜依舊。

  如此兇險的場面就在眼前,她竟不為項煊亥感到擔憂?

  這是何其沒有良心?

  曲琳琅不由惱怒,朗聲質問道:

  「嬰淺,王上可是為了你,才置身生死斗之中,你竟絲毫不為王上擔憂,果然是個北燕餘孽,存有異心!」

  她故意提著嗓子。

  想讓其他人也能聽得這番話。

  果不其然。

  有不少朝臣的目光,都向著她們挪了過來。

  但曲琳琅還來不及得意。

  嬰淺幽幽開口:

  「我相信他,自然不會擔憂什麼。倒是你,難道是認為,王上連個西域的使臣,都對付不得嗎?」

  「我...」

  曲琳琅一時語塞。

  正想要解釋給旁人去聽。

  嬰淺擺了擺手,很是嫌棄地道:

  「安靜點,繼續看你的,有趣的東西很快就要到了。」

  她雙臂環胸。

  遙望著項煊亥高大的影子。

  黑眸當中神情變幻,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空地內。

  錘影已先一步,觸碰到了項煊亥的袍角。

  怕眨眼之間...

  就要砸在他的身上!

  尉遲烈並未留手,戰錘揮動之間,有破空之音響起。

  顯然是盼著這先一步出手,能直接要了項煊亥的性命。

  可就在此時。

  項煊亥卻是笑了。

  薄唇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他道:

  「若只有這些本事,你可以去死了。」

  他後退一步。

  俯在袍角處的五爪金龍,似也跟著躍出了凌厲的殘影。

  尉遲烈清晰地看到了項煊亥的動作。

  並不複雜。

  抬劍。

  刺下。

  前後不過兩步。

  他分明看的清清楚楚。

  也在一瞬間,想出了不下十種的躲避辦法。

  但也不知為何。

  身體卻做不出相應的動作。

  尉遲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戰錘砸空,然後泛著寒芒的劍鋒,穿透了輕鎧,刺進了他的心口。

  一瞬間。

  強烈的痛意傳來。

  他張口嘔出一口血,眼前更是陣陣發黑,雙腿更是失了控制,險些要踉蹌倒地。

  「為何...」

  尉遲烈抬起被血浸透的眼,顫著嗓子問:

  「我分明...可以躲開的....」

  「愚蠢緩慢。」

  面對著尉遲烈,項煊亥仿連多說幾個字,都是懶得。

  如此廢物。

  還想從他身邊奪走嬰淺?

  簡直蠢不可及!

  尉遲烈先是一怔,面色登時間又青又紅。

  牙關被咬緊。

  視線掃過已哭成淚人的賽雅。

  他遲疑了不過一眨眼,就將手垂落,悄然抖了抖袖口。

  「王上,臣自知罪該萬死,但是賽雅心性單純,且絕無二心,還請王上能看在西域早已臣服的份上,放過賽雅一條命吧!」

  尉遲烈再次嘔出一口血。

  仿已失了大部分的精氣神般。

  他滿面灰敗,只在眼裡留存著最後一抹殘光。

  「王上,臣..臣...」

  尉遲烈跪倒在地。

  撐著身體僅剩下的力氣,在賽雅的哭嚎聲中,朝著項煊亥所處的方向,艱難爬出了兩步。

  「請求王上...」

  他連話都說不完全。

  從口裡吐出的每一個字。

  都無比艱難。

  血液更是不停沿著嘴角留下。

  眼看著,已命不久矣。

  連守在一旁的侍衛,都有了些鬆懈。

  畢竟這個尉遲烈。

  已經活不了多久了。

  估計最後剩下的這些遺言,也仍是想要哀求項煊亥,為了讓他的妹妹賽雅,能夠活下去。

  但就在此時。

  變故...

  發生了!

  尉遲烈原本黯淡的眼眸,忽綻出一陣精光,他猛然暴起,猛地向著項煊亥撲了過去。

  他們之間的距離,只剩最後幾步。

  事發過於突然。

  無誰能夠反應的過來。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尉遲烈接近項煊亥。

  他先是抬起手臂,揚出一捧淡黃粉末,接近著又從手腕抽出一根琴弦,奔著項煊亥的脖頸劃了過去。

  「王上!」

  陣陣驚呼聲響起。

  曲琳琅更是閉上眼,不敢看到項煊亥血濺當場的一幕。

  然下一秒。

  她卻聽到了身旁有笑聲傳來。

  出自嬰淺的口中。

  還好似十分開懷一般。

  「賤人!」

  曲琳琅尖叫一聲,手指向嬰淺的方向,她跺著腳,怒吼著道:

  「看到王上殞命,你竟然如此高興?還說不是為了報仇才接近的王上!來人,給我將這個北燕餘孽壓下去,就地處決!」

  她喊破了音。

  全然沒有注意到。

  周圍不知何時沉寂下的氛圍。

  嬰淺瞥她一眼,毫不客氣地嗤笑了一聲。

  她抬手指向空地。

  懶洋洋地道:

  「蠢貨,自己看看,殞命的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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