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琳琅的尖叫聲一落。記住本站域名
一隊將士衝進營帳。
將嬰淺和龐林團團圍住。
嬰淺一杯茶還沒喝完,杯口懸在唇邊,將士們手裡的利刃,已然對準了她的心口。
「公主小心!」
龐林咬緊牙關,忽然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擋在了嬰淺身前。
「公主,不用管我,你快跑!」
他大吼著。
匕首在空中胡亂揮了兩下。
龐林將裝著毒藥的紙包丟給了嬰淺,同時再次喊道:
「公主,恕微臣先走一步,不能繼續保護你,只盼公主能除掉暴君,為北燕報仇雪恨!」
嬰淺:「」
這話都讓他說了。
她還能講什麼?
但此時龐林已經揮著匕首衝上前。
然後
被當場制服。
速度之快。
讓嬰淺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和桃花有什麼親戚。
但龐林都已經被控制住。
嘴還不閒著。
「公主,臣知道你在這裡委曲求全,但你千萬莫要忘記,對臣說過的話,定要除掉暴君」
「你們打昏他行不行?」
嬰淺實在忍不住,催促道:
「或者照著後脖頸給他一刀,這人也太吵了。」
「怎麼,這就想要死無對證了?」
女子嬌柔的笑聲響起。
曲琳琅走進營帳。
先瞥了已被制服的龐林一眼,她看向嬰淺,神情間儘是嘲弄。
「我們這些人,可都親耳聽到,他喚你公主,還是為了救你而來。」
「是嗎?」
嬰淺這才放下茶杯,也沒什麼緊張焦急的模樣,只淡淡道:
「若是旁人說什麼你都信,我勸你還是重開算了。」
曲琳琅聽不懂她的話。
但想來。
也不是什麼順耳的詞彙。
她冷哼一聲,示意一旁的侍衛上前押住嬰淺,同時道:
「王上對你如此寵愛,你卻毫不珍惜,還想著勾結北燕賊子,意圖謀害王上。」
曲琳琅強壓住唇角的笑意。
只用餘光睨著嬰淺。
她櫻唇輕啟。
離口的嗓音無比陰森。
「這一次,可是你自己找死,王上也不會再護著你了,長公主殿下!」
侍衛大步上前。
一左一右壓住了嬰淺的手臂。
她懷裡的紙包掉落在地,
曲琳琅眼睛一亮,連忙上前撿起,笑道:
「看來,這連物證都有了。」
她得意地瞪了嬰淺一眼,快步走出營帳,將紙包送到項煊亥面前,柔聲道:
「王上,已將這兩名北燕賊子捉拿,這是從他們身上搜到的東西,還請王上過目。」
項煊亥並未去接紙包。
只將目光,望向了被壓出營帳的嬰淺。
侍衛們自然不會對她多客氣。
連推帶搡間。
嬰淺小腿處的傷,已然再次滲出了血色。
「這嬰淺,怕不是一開始,就奔著想要謀害王上,只是現在才有機會,從其他北燕餘孽的手裡,拿到這要命的東西。」
曲琳琅捂著心口,做出一副心有餘悸的神情,喃喃著道:
「幸好發現的早,王上平安無事」
她嘆著氣。
暗地裡則悄然給押解著嬰淺的侍衛,使了個眼色。
那侍衛頓時會意。
一腳踹上了嬰淺的膝窩,呵斥道:
「見了王上,居然還不跪下?」
侍衛故意挑了嬰淺的傷腿。
她被迫單膝跪地。
額頭在瞬間布滿冷汗。
但即使如此。
嬰淺也只是輕笑了一聲。
她抬眸望向了項煊亥,輕聲道:
「王上,這個人自稱御林軍校尉,但我並不認識他,且我也不知曉,他為何能在這重重守衛下,來到我的營帳內。」
「長公主!」
同樣被侍衛壓住的龐林猛地抬起頭,滿面驚詫地道:
「可不是你告知了我時辰,讓我趁著侍衛不多,趕過來見你的?還命我帶了毒藥,就是為了毒害暴君!」
「一邊喚我公主,一邊巴不得讓所有人,都知曉同我之間的關係,現在還想讓我先他一步去死」
嬰淺低笑一聲,甩過去一個嘲弄的眼神,又道:
「北燕縱然已經不存,但這並不代表,任有一個人冒出來,就能稱自己為御林軍校尉!」
「你」
龐林張了張嘴。
面上悄然閃過一抹慌亂。
他偷瞥向曲琳琅。
互相交換了個眼色,龐林的底氣才再次足了起來。
他冷哼一聲,做出憤慨的神情,用力啐了一口,道:
「北燕都乃有血性之人,如你這般膽小怕事之輩,一關乎到生死,就將自己的臣子推出去,還有什麼值得我追隨的?」
龐林的演技,當真還算不錯。
在加上還有曲琳琅在一旁添油加醋。
就連嬰淺都要懷疑。
她到底真的想要毒害項煊亥。
只是一不小心忘記了,
就在此時。
項煊亥大步上前,如同鐵鉗般的大手,牢牢掐住了嬰淺的下頜。
他這一次。
沒有控制著力道。
任由她吃了痛,連眉都皺在了一起。
項煊亥如同深淵般的黑眸定定注視著嬰淺。
他道:
「孤說過,你若敢背叛,孤定讓你」
「沒有!」
嬰淺斬釘截鐵地打斷了他的話。
「想都沒有想過!」
動靜鬧得太大。
溫清之快步趕來,就看到眼前這一幕。
侍衛壓著一個陌生男人。
而嬰淺半跪在項煊亥身前,被他掐著下頜,鬢髮散亂,褲腳處滲出血色,瞧著頗有些狼狽。
「王上。」
溫清之皺起眉,察覺到事情不對,連忙道:
「此事定有緣由,定要查清」
「你倒是願意為她說話。」
項煊亥冷眼瞥過他,卻是完全不給溫清之把話說完的機會。
溫清之頓時一驚。
知曉此時若是再開口,無疑會害了嬰淺。
他噤了聲。
只將擔憂的目光,落在嬰淺的身上。
「王上,嬰淺接近你,根本就是居心不良。」
生怕項煊亥再次饒過嬰淺,曲琳琅略一思索,挑唆道:
「若非我無意發現,這包毒藥,之後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嬰淺餵給王上了。她這段時間做出的一切,都是在騙王上的!」
「夠了。」
項煊亥皺起眉。
掐在嬰淺下頜處的手指漸漸松下。
他漆黑的眼眸當中,只剩一片冰冷的漠然。
項煊亥後退一步。
似已連看都不願再看嬰淺一眼。
只寒聲道:
「來人,將北燕長公主壓下去,等回去王都,再行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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