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四章:暴君嬌養亡國公主(30)

  「出去。Google搜索」

  聽到項煊亥低沉的嗓音。

  曲琳琅不由一怔。

  她演了半天。

  哭的嗓子都要啞了。

  結果所換來的,竟是被趕出了馬車?

  而嬰淺呢?

  不僅仍窩在項煊亥懷裡,還一副相當得意的模樣。

  仿佛正在炫耀她的寵愛一般。

  若嬰淺知曉曲琳琅在想些什麼。

  定要勸她去看一看大夫。

  被害妄想症這毛病,可不能耽擱。

  項煊亥也不知發了什麼瘋?

  對嬰淺連捏帶揉。

  仿若真就是養了個寵物。

  她躲他都來不及,還哪有心思同曲琳琅炫耀什麼。

  但嬰淺煩不勝煩的靠近,卻曲琳琅想也不敢想的殊榮。

  她捏緊了拳頭。

  望向嬰淺的眼神幾乎要噴出過來。

  但即使曲琳琅,已恨不得衝去撕爛她的狐媚子臉,卻不敢違背項煊亥命令,只能一臉憋悶地道:

  「那琳琅就先走了。」

  她抱著才剛被送來,還沒來得及去彈的琴。

  以及滿心怒火。

  憤然離去。

  馬車裡只剩下嬰淺和項煊亥。

  她被迫昂著頭。

  喘息聲細弱不堪。

  卻又透出一種旖旎的媚色。

  項煊亥將嬰淺按在懷中。

  如同鐵箍般的手臂環在她的細腰間。

  這個吻持續了良久。

  直到嬰淺處在了窒息的邊緣。

  項煊亥才肯放開她。

  「你」

  嬰淺泛著水光的雙眸,狠狠瞪向項煊亥。

  本該凶得很。

  但襯著她眼尾那一點暈紅。

  不僅沒了什麼殺傷力。

  還反而如同一隻揮著小爪子的小奶狐狸。

  雖努力擺出了不好欺負模樣。

  但只要輕輕一碰。

  就會露出柔軟脆弱的肚皮。

  項煊亥垂眸望向她,只覺得此時的嬰淺

  很是可口。

  「乖。」

  他壓著嬰淺的後頸。

  正打算將方才未完成的吻,再繼續進行下去。

  「王王上,溫大人有事稟告」

  一道顫顫巍巍的嗓音忽然響起。

  隔著帳簾。

  也能感受到開口之人的恐懼。

  嬰淺趁著機會,立刻退離了項煊亥的懷抱,她抿緊紅腫的唇,正色道:

  「國事要緊,我就先回去了!」

  她頂著一副春情瀲灩的模樣。

  說出這種正兒八經的話。

  實在有些違和。

  但項煊亥卻勾起了唇角。

  嬰淺這副巴不得趕緊跑遠的姿態。

  頗有些可愛。

  不等項煊亥點頭,嬰淺已經撐著傷腿,艱難跑出了馬車。

  千秋正等在馬車外。

  一見了她。

  本想開口招呼上一句。

  但當視線落到嬰淺的唇畔,她面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

  「姑娘,你你的」

  嬰淺不解。

  也沒有追問下去。

  她向著一旁的溫清之微微頷首,道:

  「溫大人。」

  溫清之的目光,從嬰淺凌亂的領口,落到她紅腫不堪的唇。

  這番模樣。

  即使不通人事,怕也能看得出來,嬰淺方才在馬車當中,都遭遇了什麼。

  溫清之微皺了眉。

  神情亦變得有些複雜。

  「淺姑娘。」

  他嗓音極低。

  只道了這一句。

  就再不說其他,逕自踏上了馬車。

  「姑娘,你」

  千秋支支吾吾了半晌。

  才紅著麵皮。

  指了指嬰淺的唇。

  「奴婢等下,去問大夫要點消腫的藥。」

  嬰淺這才反應過來。

  怪不得千秋和溫清之的眼神,都古怪的很。

  原是因為她

  嬰淺低咳一聲,揉了揉仍有些發麻的唇,低聲道:

  「不用了。」

  她腳步匆匆。

  並沒有注意到。

  不遠處,有一道滿懷恨意的目光。

  正在惡狠狠的盯著她!

  是夜。

  嬰淺含著雞腿。

  看著跪在她面前的壯漢,一臉茫然地問:

  「什麼國?」

  壯漢抬起頭,露出一張布滿風霜的剛毅面龐。

  「長公主,臣這次冒死前往相見,是特地來助公主,光復北燕!」

  嬰淺咂了咂嘴,將嗦的沒滋沒味的雞腿骨丟到一旁,扯過帕子淨了手,之後才慢吞吞地問:

  「你誰啊?」

  「臣乃御林軍校尉龐林,長公主雖並未見過臣,但臣卻有幸,遙遙見過公主一次。」

  龐林捏著拳頭,露出一副怒火中燒的表情,再次道:

  「恕臣無能,竟讓長公主留在暴君身邊,受了這些苦楚」

  他怒吼一聲。

  竟突然「砰砰」磕了兩個響頭。

  嬰淺被嚇了一跳,手一哆嗦,差點沒將剛端起的茶水灑出去。

  她瞪圓了眼睛,問:

  「你做什麼?」

  「臣懇請長公主,能夠手刃暴君,為民除害,重震我北燕國聲威!」

  「敢情你不是來救我,是來幫我找活的?」

  「臣不是這個意思!」

  龐林眼裡閃過一絲慌亂,膝行著上前一步,他重重嘆息一聲,道:

  「只是臣聽聞,那暴君似同長公主走的頗近,臣以為若以公主的性情,定然不願屈居暴君的淫威之下,所以才」

  嬰淺還真沒想到。

  自己居然被安排了一個如此偉大的劇本。

  她抿了口熱茶,道:

  「你還挺會想的。但若是我說,我之所以留在王上身邊,是我心甘情願的,你該如何?」

  「這不可能!」

  龐林先是一怔,而後豁然起身,噴出一口粗氣,他指著嬰淺的鼻子,朗聲罵道:

  「你莫要忘記了,你可是北燕的長公主!那暴君滅了北燕,將你的父母兄弟姐妹,都盡數誅殺,難道這些血仇,公主都忘記了嗎?」

  分明他們正處在龍幽國的營帳當中。

  但龐林的嗓音卻半點不小。

  仿生怕不會被發現,然後和嬰淺一起,被雙雙砍掉了腦袋似的。

  「你這種膽小怕事的鼠輩,居然和暴君為伍,根本就不配為我北燕的長公主!」

  龐林再次怒吼一聲。

  然後他瞪大雙眼,從懷裡摸出一個紙包,遞到了嬰淺面前。

  「長公主,若你還記得自己走出的每一步,都踩著血親的鮮血,就將這份毒藥,哄那暴君吃下去。」

  「可是」

  嬰淺歪著頭,一臉為難地道:

  「這樣做的話,我是一定會死的,那到時候就算北燕復國,你來當皇帝啊?」

  龐林一愣。

  還不等他再開口。

  嬰淺再次道:

  「我只是傷了腿,不是大冤種,你這樣把我傻子,我很為難的。」

  她話音剛落。

  營帳的帳簾被掀起。

  與此同時。

  曲琳琅尖銳的嗓音響徹天際。

  「北燕賊子意圖謀害王上,快點抓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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