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章:誰他麼是你兄弟?(67)

  餘地?

  事關嬰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江陵連一句廢話都不願意多說。

  怎麼可能讓步?

  「良永文是吧?」

  江陵半步不退。

  即使掃見了從越野車走出的一眾人,他的唇角仍噙著一抹嘲弄的笑。

  甚至反問道:

  「我很好奇,是誰給了你,認為自己有資格我談條件的自信?」

  江陵孤身一人。

  擋在嬰淺的前方。

  面對著眼前幾個手持兇器的壯漢。

  他仍滿眼漠然。

  如同神坻一般的存在。

  豈是這些流氓打手,能夠比肩?

  良永文心有些躁。

  「攔住他!千萬不准真的動手,要不然我們都死定了!」

  他交代了一句。

  吩咐幾個打手攔住江陵。

  然後讓良辛去將嬰淺抓回來。

  還沒等他靠近商務車。

  車門已經被打開。

  裹著寬大的黑色雨衣的女人邁出車門,她散著長發,美艷的面孔上毫無表情。

  良辛腳步一頓,竟像有些畏怯地後退一步,小聲說:

  「姐姐」

  嬰淺沒理他。

  餘光掃過江陵,她看向良永文,說:

  「狗鼻子還真靈,竟然這麼快就追過來了。」

  良永文向上扶了扶眼鏡,也不在乎她的嘲諷,一臉關切地問:

  「怎麼大半夜跑出去了?我很擔心你的,小公主。」

  「真噁心。」嬰淺咧了咧嘴,眼睛裡清清楚楚地寫滿了嫌棄,「你不會有什麼特殊癖好吧?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良永文嘴角繃緊。

  臉色在瞬間陰沉了不少。

  嬰淺也懶得再看他。

  再次將目光投向江陵,她歪著頭,很是認真地問:

  「我來英雄救美,你給我加個幾十點好感度,沒問題吧?」

  「太少了。」

  江陵一拳砸上一個打手的臉,輕鬆將他放倒,然後向著嬰淺微微一笑。

  「全都給你好了。」

  「什麼呀?宇宙直男進化了嗎?居然說話這麼好聽。」

  嬰淺嘟囔了句。

  指尖輕叩過車窗。

  她撿起路邊的石頭,向著司機擺擺手。

  「師傅,窗戶關好,麻煩你等一會兒哈。」

  司機還沒反應過來。

  嬰淺已經掄起了石頭,砸向了良永文。

  「艹你全家的小白臉!爺殺你祖宗十八代!給爺連帶著墳頭一起去死!」

  髒話和石頭在同時起飛。

  良永文做夢都沒想到,嬰淺會忽然動手。

  石頭在視線當中不斷放大。

  此時想要躲。

  卻已經來不及了。

  良永文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石頭砸上他的鼻樑。

  砰!

  一聲悶響。

  鼻血瞬間飛濺而出。

  他眼前發花,一時沒站穩,竟然一屁股坐倒在地。

  高檔西裝沾上了泥水。

  瞬間變得無比狼狽。

  「少裝什麼商界精英,這樣才適合你。」

  嬰淺拍了拍手。

  這才抽出空去看良辛。

  「哎呀,忘了還有一個你呢,小兔崽子。」

  紅唇微揚。

  她似在說著什麼甜言蜜語一般。

  語調輕快又散漫。

  然而落在良辛的耳中,卻讓他克制不住的發慌。

  「姐姐」

  他抿緊薄唇。

  如同蜂蜜湖一般的眼眸當中,泛起道道漣漪。

  「如果我說,我知道錯了,姐姐你還能原諒我」

  良辛低著頭。

  嗓音越來越輕。

  到最後,已經連他自己都聽不到了。

  他心裡明白。

  當選擇了背叛那一刻。

  他和嬰淺之間,就再也回不到從前。

  「我懶得對你怎麼樣,你也少在這裡矯情,怪噁心人了。」

  嬰淺從良辛手裡搶了傘,走到江陵身邊,抽空還瞥了幾個倒在地上直哼哼的打手一眼。

  良永文之前還連連囑咐他們,不准下重手。

  但這些流氓打手。

  即使認真起來,也沒資格和江陵相提並論。

  嬰淺為江陵打著傘,打著哈欠說:

  「好了,我們終於可以走了。」

  沒有了雨幕作為遮擋。

  他們都能更清楚地看到彼此。

  江陵遲疑了下,指尖微顫,輕輕握住了嬰淺的手。

  方才還一身兇狠的男人。

  此時卻滿臉不安,連牽著她手的力度,都放到了最輕,如同捧著什麼稀世珍寶般。

  嬰淺沒掙。

  只是挪開目光。

  「這群人怎麼辦?」

  江陵鬆了口氣,「等下會有人過來處理。」

  「好吧。」

  嬰淺點著頭。

  正要和江陵重新回到車上。

  和良辛擦肩而過時。

  她的腳步卻忽然一頓。

  與此同時。

  良辛的眼底,陡然爆發出希冀的光。

  他站在瓢潑大雨當中。

  全身濕透。

  整個人都在不受控制地顫抖。

  卻並不是因為寒冷。

  而是狂喜。

  嬰淺還願意理他?

  是不是心軟了?

  他還有機會,能夠回到從前,繼續留在她的身邊?

  一瞬間。

  良辛心裡過了無數個念頭。

  那些計劃和陰謀,都被丟在了一旁。

  讓他做什麼事情都好。

  他只想抓緊嬰淺,再也不放手。

  在良辛期盼的目光當中,嬰淺的視線越過他,落到滿臉是血的良永文身上。

  「那個良永文留著,給我媽解氣。」

  「好。」

  江陵自然不會有意見。

  頂著他滿懷愛意的注視,嬰淺打開了車門,面無表情地坐了上去。

  至於響在腦子裡的系統提示音。

  她已經懶得去看了。

  打從北海道開始。

  系統已經響了不知道多少次。

  但嬰淺事情多的要命。

  手頭還有更重要的麻煩要處理。

  哪有心思去理會?

  商務車漸漸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不管是嬰淺還是江陵,都沒有再去注意良辛一眼。

  他站在原地。

  聽著良永文如同發瘋了的喝罵。

  良辛卻只覺得胸口空空蕩蕩,疼的厲害。

  好像失去了最為重要的東西一般。

  他愣了一會兒。

  忽然捂著臉

  笑了。

  「嬰小姐,我們先找個醫院,給少爺處理一下傷口吧?」

  司機看了幾眼後視鏡,見江陵身上的血色越色濃重,他終於忍不住,小聲說道:

  「塗女士所在的醫院很遠,我擔心趕到了那裡,再為少爺處理傷口的話,會失血過多」

  他看得出來。

  如果直接和江陵提議的話,他一定不會答應。

  但如果嬰淺同意。

  江陵也一定會同意。

  愛情

  果真了不得!

  嬰淺這才想起江陵的傷,連忙點頭:

  「好,你找個最近的醫院停下。」

  「我不」

  江陵還想拒絕。

  被嬰淺白了一眼後,立刻老老實實地閉了嘴。

  他們隨便尋了間醫院,耽擱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然而當趕去找塗明珠時,病房當中,卻是空無一人。

  塗明珠她

  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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