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六章:誰他麼是你兄弟?(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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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嬰淺被困在一個壓迫力十足的懷抱當中。

  手腕被他只用一隻大掌,就輕而易舉的控制住。

  她被壓在樹幹上。

  呼吸之間,儘是草木和暖陽混雜的氣息。

  面頰被葉片輕掃而過,帶來微妙的麻癢感。

  眼前一片漆黑。

  其他的感官被放大到了極致。

  嬰淺的頸間傳來一陣滾燙,男人的呼吸襲上肌膚,灼出一片艷紅。

  他卻還不解恨似的。

  在那片粉紅色的肌膚處,輕咬了一口。

  嬰淺打了個寒顫。

  瞬間從髮絲麻到了足底。

  她掙扎了下。

  卻反而被抱的更緊。

  泛著酥意的痛楚並未停止。

  如同什麼懲罰般。

  沿著脖頸一路向下蔓延。

  嬰淺緋色的浴衣散亂不堪,領口大敞著,雪肌暴露在月光之下,紅白交襯之間,越發顯得旖旎無限。

  連浴衣處的仙鶴也被雜草遮住了雙目,全無反抗的能力。

  被她厭惡的肢體接觸。

  他刻意小心翼翼的對待。

  那些不甘。

  此時被盡數討了回來。

  還妄圖,將這份接觸做到最極致。

  嬰淺低喘一聲,看他沒有要放手的意思,忍不住罵道:

  「江陵!你他媽瘋了吧?!」

  瞬間。

  周遭一片沉寂。

  只有他們同樣粗重的喘息聲,還浮蕩在耳畔。

  江陵終於放了手。

  但悶了太久,嬰淺眼前發花,一時看不清東西。

  她連雙腿也沒了力氣。

  只能靠著樹幹才勉強不讓自己狼狽倒地。

  「抱歉...」

  江陵低沉的嗓音傳來。

  他的額頭忽然貼上嬰淺的蝴蝶骨。

  仿不願被看到此時的表情。

  「那頂王冠,為什麼要給葉蓮?你知道我是送你的。」

  江陵的手臂悄無聲息地環過嬰淺的細腰。

  她整個人再次陷沒進他的胸膛間。

  嬰淺一愣。

  下意識想要掙脫。

  但凌亂的浴衣纏繞著四肢。

  連掙扎都是束手束腳,沒什麼力氣。

  她還沒想出什麼解釋的理由。

  就聽江陵的嗓音再次響起。

  他說:

  「嬰淺,是我誤會了。」

  江陵嗤笑一聲。

  他忽然加重了力氣,在嬰淺纖長的頸上用力咬了一口。

  留下一個無比清晰的牙印。

  「你根本不喜歡我。」

  江陵盯著她脖頸泛著紅的痕跡。

  想到了嬰淺說過的那些討厭肢體接觸的話,以及她和其他人的親近。

  不管是花源一。

  還是良辛。

  甚至是葉蓮。

  她都大方的給出了一些偏愛。

  唯獨他。

  被困在曾經親口說出的好兄弟的名頭裡。

  永遠也掙脫不出來。

  濡濕感划過齒痕,江陵眯起眼,眸底有冷光一閃而過。

  「你分明是迫不及待,想讓我滾遠點。」

  嬰淺身體發僵。

  這種被掌控的感覺過於微妙。

  讓她大腦里一片空白,只想著怎麼樣才能趕緊逃脫。

  她殷紅的唇微微翕動著。

  嬰淺深吸了口氣,用著誘哄一般的語氣,安撫著說:

  「江陵,不是這樣的,你想多了。」

  「我就這麼讓你討厭?」

  江陵完全不信嬰淺的話。

  甚至連她說什麼。

  都不在意。

  他的所有注意力,都被嬰淺藏在浴衣之下的月光所吸引。

  此時此刻。

  浴衣艷麗的色澤都成了她的陪襯。

  「我在你眼裡,只配當一個好兄弟?」

  江陵挨到嬰淺耳畔。

  薄唇撫過她白玉墜子一樣的耳垂。

  他輕聲說:

  「你願意幫葉蓮出頭,替她認下那些照片,還深夜去關心良辛,教他跳舞,對花源一也縱容的很,他騙你上船,借你的名義宣傳遊輪,你也不在乎。」

  浴衣散的越來越亂。

  衣擺處的仙鶴,半個翅膀都被遮蔽住。

  嬰淺深吸了口氣,強壓住了火氣。

  「江陵,是你要讓我幫你的。」

  「我反悔了。」

  江陵回應的無比霸道。

  如太陽神般的少年,斂了光和熱,只剩下深沉的幽暗。

  他給了嬰淺過於大的壓力。

  「這麼輕易就變心了?」

  她咬緊下唇,盡力掙脫著江陵的桎梏。

  「你還真是...」

  「我和葉蓮從來沒有在一起過。」

  甚至不給嬰淺把話說完的機會,江陵掐了她的下頜,迫使她昂起頭,聽清他從口裡吐出的每一個字。

  「嬰淺,難道我就不能看清自己的心嗎?」

  嬰淺一愣。

  感受到江陵的怒氣。

  她那些嘴邊的諷刺話,想要藉機掙脫的主意。

  忽然就卡住了。

  「說起來,我還真感謝你,這麼為我著想啊。」

  江陵冷笑一聲。

  他語氣好似輕飄飄的。

  嬰淺卻聽出了藏在其中的森然。

  但她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甚至連回頭看一眼都做不到。

  只能昂著頭,承受著江陵帶來的一切。

  「連我送你的王冠,都能被你用我的名義,再轉送給葉蓮。」

  他的指尖移過嬰淺的下頜。

  沿著她的頸動脈,一路沉沒。

  「你這麼關心我,我都沒回報過你什麼。」

  嬰淺越發覺得不妙。

  心跳聲逐漸加速。

  她卻仍然掙扎不開,只能一臉屈辱地驚呼一聲,然後嬌嬌弱弱地喊了一句。

  「疼...」

  江陵的動作頓住了。

  見到有效果。

  嬰淺只能面無表情地繼續裝可憐。

  「這個樹枝好像...」

  江陵嘆了口氣,到底還是放開了手。

  雖然知道這八成是謊話。

  但即使是一點可能,他也不想讓嬰淺受傷。

  江陵的手一松。

  嬰淺終於找到了機會。

  她先是整理好浴衣。

  在一秒鐘後。

  嬰淺回身就是一拳。

  砰!

  拳頭結結實實地砸在了江陵側頰。

  她力氣不小。

  然而江陵在抹掉了唇角溢出的血跡後,只問了句:

  「哪裡疼?」

  「我他媽的...」

  嬰淺捏著拳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艹!

  這算是什麼反應?

  好像她無理取鬧一樣?

  分明是江陵有問題才對。

  嬰淺的脖子上,可還有著他的牙印呢!

  她到底是沒砸第二拳上去,只咬牙切齒地放了句狠話。

  「你給老子等著。」

  嬰淺轉身就走。

  江陵沒說話,只毫不猶豫地跟在了嬰淺身後。

  她可不想跟江陵一起,出現在其他人面前。

  但不管走的多快。

  他都能和影子一樣,追在嬰淺身後。

  浴衣行動不便。

  嬰淺走的越來越累。

  等到她終於放慢腳步,想要和江陵再吵一架時。

  她一回頭,不僅沒了江陵的人影,就連路也不見了。

  嬰淺眨了眨眼,納悶道:

  「哎?這是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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