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猛地抬起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放在洗手池邊的黑狼面具掉到地上,發出一聲微不可查的碎響。
但此時。
他已經沒心思管什麼面具了。
「你...你是...」
男人望著不知何時,出現在洗手間裡的高大男子,頓時被嚇了一跳。
尤其是看到他如同拎著一隻弱雞般,拎起黃毛的領口,讓他連雙腳都離了地面,然後...
砰!
只一拳。
黃毛連第二聲尖叫都沒發出來。
腦袋一歪,直接昏了過去。
他的鼻血滴滴答答地流到地上,很快染出一片暗紅。
男人這才回過神來,心裡止不住發慌,他背靠洗手池,擠出一個笑臉,討好地說:
「江陵..不,陵哥,我什麼都沒看見!他惹到了你,他活該!要不然我再幫你揍他一頓?」
他點頭哈腰。
一副盡力討好的模樣。
面對的人變成江陵,男人還哪裡敢露出半點之前的得意。
心裏面也止不住的後悔。
要談論嬰淺那些事,怎麼沒挑個更加僻靜的地方,反倒被江陵發現。
江陵將已經昏厥的黃毛隨意丟到一旁,他慢慢向著男人逼近一步,沉聲問:
「你剛才說,想睡誰?」
男人心裡頓時一哆嗦。
他身材和江陵相仿。
按理來說。
不該如此畏縮。
但不管家室。
還是他這一身的花架子肌肉。
都沒有江陵半點能耐。
至少只靠一隻手,男人就是把吃奶的力氣都拿出來,也舉不起黃毛。
他只能陪著笑,小心翼翼地解釋著:
「陵哥,我那就是隨口胡說...」
「隨口胡說?」
江陵笑了。
然而眼裡的陰霾,卻比方才還要更重幾分。
他最在乎的人。
成了男人嘴裡面能隨意討論的物件。
他們也配?!
男人看他挑起唇角,還以為是江陵也動了心,連忙說:
「陵哥,我剛才已經和她聊得差不多了,她特別傻,很容易上鉤的。我等下就把她送到你房間去,讓給你玩...」
他的話還沒說完。
也再沒機會能夠說完了。
血氣在一瞬間翻湧。
只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
洗手間的地面,被徹底染成了妖異的艷赤色。
「讓給我?」
江陵踩著男人的手,走到洗手池前,洗掉濺上指尖的鮮血,他撿起掉落的黑狼面具,對著鏡子,慢慢蓋在了臉上。
在離開洗手間前。
男人最後那點殘存的意識,聽見一道低沉的嗓音傳來。
他說:
「她本來就是我的。」
沒過幾分鐘。
有其他人走進洗手間。
見到癱在地上,滿身是血的黃毛和男人,頓時被嚇得嚎叫出聲。
但這一切。
嬰淺都不知道。
她正慢慢喝著一杯伏特加,餘光掃見黑狼面具的一角輪廓,才隨口應付了一句。
「回來了。」
男人沒應聲。
只沉默地坐在了她的身側。
他沒再像之前那樣花言巧語不斷。
不過這最好。
反正嬰淺也需要他閉嘴。
眸底因為醉意,而泛起一汪朦朧的水光,她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向著身側的男人勾了勾手指。
「困了,逛一逛吧。」
月色輝映。
將嬰淺眼底的朦朧,勾勒的越發撩人。
就連微微晃動的指尖,都帶著點勾著魂兒不撒手的意思。
江陵仰望著她。
那些到了齒間的話,忽然說不出來了。
他鬼使神差的,握住了嬰淺的手,然後...
十指相扣。
溫度交融的瞬間。
嬰淺卻一愣。
她只是想讓男人動身,跟她去辦正事,可沒要牽手。
不過這樣的話...
似乎能更真實一些。
她算是勉勉強強地接受,心裏面則想著,要是偷偷砍掉他這隻手的話,要怎麼才能不被發現。
嬰淺和戴著黑狼面具的江陵一起,在人來人往的甲板走了兩圈。
但奇怪的是。
她並沒有找到類似江陵的身影。
倒是看到了一個和花源一氣質差不多,穿著沙灘背心,正在跳草裙舞的。
嬰淺趕忙避開了。
晦氣。
她又走了一圈,還沒找到江陵,乾脆隨便扯了個人問:
「看見江陵了嗎?」
那跳的正嗨的女人回過頭,扯著嗓子喊:
「誰?」
嬰淺沉默了下,一臉不情願地說:
「遊輪上最帥的那個。」
女人立刻知道了她的是誰。
「那沒看見,我也想和他喝一杯呢!」
嬰淺轉身就走。
全然沒注意,正牽著她手的人,就是她滿遊輪都找不到的江陵。
江陵也聽到了她剛才的問話。
眸光閃動。
他將嗓音壓到最低,問:
「你想找..江陵?」
甲板上實在過於嘈雜。
交談聲和音樂混在一起。
嬰淺連他的問話,都聽得模模糊糊,也沒注意到嗓音的不對。
「是啊。」
「為什麼?」
「我找到喜歡的人了,這種好事,當然要和最好的兄弟分享了。」
她說的隨意。
江陵眸光一冷。
和嬰淺交握的手掌,都在瞬間加重了幾分力道。
頓時惹得她一聲痛呼。
他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又放鬆了些。
「你緊張什麼?」
嬰淺懶得理他,但怕他壞了事,還是哄了句:
「都跟了我,我難道會讓你被欺負嗎?你現在乖一點,懂伐?」
她從頭到尾。
都沒有回頭看上一眼。
因此也就沒注意到江陵越發陰沉的目光。
她只見過那個男人一次,甚至連身邊站的人不是他,都沒有發覺到。
這就算是喜歡了?
江陵皺起眉,望向嬰淺的目光越發晦暗。
嬰淺又找了一圈,卻還是沒見到江陵的影子,反而瞥見花源一的草裙舞,已經快跳成了脫衣舞。
為了避免看到那種喪心病狂的場面。
她決定趕緊離開。
反正即使現在沒有見到,明天江陵一樣會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且是更大的新聞。
足夠讓江陵晃動的心思回歸正常。
繼續和她走兄弟情深的攻略線。
嬰淺心情大好。
等回了房間,她向著戴著黑狼面具的男人揚了揚下頜,說:
「脫吧。」
江陵一愣。
怒火瞬間翻湧難止。
他之前可是被嬰淺警告過。
她最討厭肢體接觸。
但是現在。
她居然要和一個剛認識的男人,做最親密的事情?!
江陵怒極反笑。
關了房間裡的大燈,只留下一盞昏黃的燈光,大步向著嬰淺走去。
嬰淺忍著一陣陣的熱意。
她歪著頭。
對著逐漸走進的男人勾唇一笑。
然後將床頭的花瓶,悄悄藏在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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