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章:誰他麼是你兄弟?(47)

  男人猛地抬起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放在洗手池邊的黑狼面具掉到地上,發出一聲微不可查的碎響。

  但此時。

  他已經沒心思管什麼面具了。

  「你...你是...」

  男人望著不知何時,出現在洗手間裡的高大男子,頓時被嚇了一跳。

  尤其是看到他如同拎著一隻弱雞般,拎起黃毛的領口,讓他連雙腳都離了地面,然後...

  砰!

  只一拳。

  黃毛連第二聲尖叫都沒發出來。

  腦袋一歪,直接昏了過去。

  他的鼻血滴滴答答地流到地上,很快染出一片暗紅。

  男人這才回過神來,心裡止不住發慌,他背靠洗手池,擠出一個笑臉,討好地說:

  「江陵..不,陵哥,我什麼都沒看見!他惹到了你,他活該!要不然我再幫你揍他一頓?」

  他點頭哈腰。

  一副盡力討好的模樣。

  面對的人變成江陵,男人還哪裡敢露出半點之前的得意。

  心裏面也止不住的後悔。

  要談論嬰淺那些事,怎麼沒挑個更加僻靜的地方,反倒被江陵發現。

  江陵將已經昏厥的黃毛隨意丟到一旁,他慢慢向著男人逼近一步,沉聲問:

  「你剛才說,想睡誰?」

  男人心裡頓時一哆嗦。

  他身材和江陵相仿。

  按理來說。

  不該如此畏縮。

  但不管家室。

  還是他這一身的花架子肌肉。

  都沒有江陵半點能耐。

  至少只靠一隻手,男人就是把吃奶的力氣都拿出來,也舉不起黃毛。

  他只能陪著笑,小心翼翼地解釋著:

  「陵哥,我那就是隨口胡說...」

  「隨口胡說?」

  江陵笑了。

  然而眼裡的陰霾,卻比方才還要更重幾分。

  他最在乎的人。

  成了男人嘴裡面能隨意討論的物件。

  他們也配?!

  男人看他挑起唇角,還以為是江陵也動了心,連忙說:

  「陵哥,我剛才已經和她聊得差不多了,她特別傻,很容易上鉤的。我等下就把她送到你房間去,讓給你玩...」

  他的話還沒說完。

  也再沒機會能夠說完了。

  血氣在一瞬間翻湧。

  只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

  洗手間的地面,被徹底染成了妖異的艷赤色。

  「讓給我?」

  江陵踩著男人的手,走到洗手池前,洗掉濺上指尖的鮮血,他撿起掉落的黑狼面具,對著鏡子,慢慢蓋在了臉上。

  在離開洗手間前。

  男人最後那點殘存的意識,聽見一道低沉的嗓音傳來。

  他說:

  「她本來就是我的。」

  沒過幾分鐘。

  有其他人走進洗手間。

  見到癱在地上,滿身是血的黃毛和男人,頓時被嚇得嚎叫出聲。

  但這一切。

  嬰淺都不知道。

  她正慢慢喝著一杯伏特加,餘光掃見黑狼面具的一角輪廓,才隨口應付了一句。

  「回來了。」

  男人沒應聲。

  只沉默地坐在了她的身側。

  他沒再像之前那樣花言巧語不斷。

  不過這最好。

  反正嬰淺也需要他閉嘴。

  眸底因為醉意,而泛起一汪朦朧的水光,她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向著身側的男人勾了勾手指。

  「困了,逛一逛吧。」

  月色輝映。

  將嬰淺眼底的朦朧,勾勒的越發撩人。

  就連微微晃動的指尖,都帶著點勾著魂兒不撒手的意思。

  江陵仰望著她。

  那些到了齒間的話,忽然說不出來了。

  他鬼使神差的,握住了嬰淺的手,然後...

  十指相扣。

  溫度交融的瞬間。

  嬰淺卻一愣。

  她只是想讓男人動身,跟她去辦正事,可沒要牽手。

  不過這樣的話...

  似乎能更真實一些。

  她算是勉勉強強地接受,心裏面則想著,要是偷偷砍掉他這隻手的話,要怎麼才能不被發現。

  嬰淺和戴著黑狼面具的江陵一起,在人來人往的甲板走了兩圈。

  但奇怪的是。

  她並沒有找到類似江陵的身影。

  倒是看到了一個和花源一氣質差不多,穿著沙灘背心,正在跳草裙舞的。

  嬰淺趕忙避開了。

  晦氣。

  她又走了一圈,還沒找到江陵,乾脆隨便扯了個人問:

  「看見江陵了嗎?」

  那跳的正嗨的女人回過頭,扯著嗓子喊:

  「誰?」

  嬰淺沉默了下,一臉不情願地說:

  「遊輪上最帥的那個。」

  女人立刻知道了她的是誰。

  「那沒看見,我也想和他喝一杯呢!」

  嬰淺轉身就走。

  全然沒注意,正牽著她手的人,就是她滿遊輪都找不到的江陵。

  江陵也聽到了她剛才的問話。

  眸光閃動。

  他將嗓音壓到最低,問:

  「你想找..江陵?」

  甲板上實在過於嘈雜。

  交談聲和音樂混在一起。

  嬰淺連他的問話,都聽得模模糊糊,也沒注意到嗓音的不對。

  「是啊。」

  「為什麼?」

  「我找到喜歡的人了,這種好事,當然要和最好的兄弟分享了。」

  她說的隨意。

  江陵眸光一冷。

  和嬰淺交握的手掌,都在瞬間加重了幾分力道。

  頓時惹得她一聲痛呼。

  他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又放鬆了些。

  「你緊張什麼?」

  嬰淺懶得理他,但怕他壞了事,還是哄了句:

  「都跟了我,我難道會讓你被欺負嗎?你現在乖一點,懂伐?」

  她從頭到尾。

  都沒有回頭看上一眼。

  因此也就沒注意到江陵越發陰沉的目光。

  她只見過那個男人一次,甚至連身邊站的人不是他,都沒有發覺到。

  這就算是喜歡了?

  江陵皺起眉,望向嬰淺的目光越發晦暗。

  嬰淺又找了一圈,卻還是沒見到江陵的影子,反而瞥見花源一的草裙舞,已經快跳成了脫衣舞。

  為了避免看到那種喪心病狂的場面。

  她決定趕緊離開。

  反正即使現在沒有見到,明天江陵一樣會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且是更大的新聞。

  足夠讓江陵晃動的心思回歸正常。

  繼續和她走兄弟情深的攻略線。

  嬰淺心情大好。

  等回了房間,她向著戴著黑狼面具的男人揚了揚下頜,說:

  「脫吧。」

  江陵一愣。

  怒火瞬間翻湧難止。

  他之前可是被嬰淺警告過。

  她最討厭肢體接觸。

  但是現在。

  她居然要和一個剛認識的男人,做最親密的事情?!

  江陵怒極反笑。

  關了房間裡的大燈,只留下一盞昏黃的燈光,大步向著嬰淺走去。

  嬰淺忍著一陣陣的熱意。

  她歪著頭。

  對著逐漸走進的男人勾唇一笑。

  然後將床頭的花瓶,悄悄藏在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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