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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淺向他安撫般的笑了笑,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留下一條微小的空隙。
「不過我可能比你想像當中的,要厲害一點。」
「我說不過你。」
霍梧吸了吸鼻子。
神情越發低落。
「你得小心,我真的不想某天接到電話,聽到你出事的消息。」
「放心。」
雖然得了嬰淺的肯定,霍梧提到嗓子眼的心,卻依然沒有落下多少。
他唉聲嘆氣的。
一雙狗狗眼垂的更低。
望向嬰淺的眼神,宛如她下一秒就要入土為安似的。
「你要我怎麼做?先說好,指望我騙過季醫生,那根本沒有可能。」
霍梧縮著肩膀,想到季池魚,就有一種莫名的心虛感。
「要不然,你直接告訴他吧?」
嬰淺毫不猶豫地搖頭。
「不行,醫生雖然不會阻止我,但他一定會跟來幫忙的。」
「跟來還不好?」
霍梧一愣。
用一種離了大譜的眼神望著嬰淺,加重了語氣道:
「那可是季池魚!」
「我家醫生又不是戰鬥人員,很脆弱的,可不能讓他落進這樁危險里。」
嬰淺嘴裡應著霍梧。
心裡則是在想。
趁著這段時間和嬴湛走得近。
正好可以試出,他到底是不是這個世界的男主。
既能抓兇手。
又能找男主。
兩全其美。
嬰淺敷衍的話。
落在霍梧的耳朵里,就成了另一番意思。
他眼裡露出一抹複雜之色,偷偷瞥了嬴湛一眼,低聲道:
「你這麼在乎季醫生啊...」
「等我把人抓到,讓醫生去當人肉測謊儀就夠了。」
嬰淺拍板定論。
也不顧專案組裡的其他人,她給霍梧留下一句話後,轉身就走。
嬴湛本想追去,但只短暫的一個猶豫,嬰淺就已經不見蹤影。
他只能望向霍梧,問:
「她做什麼去了?」
霍梧撓了撓頭,頗有些無奈地道:
「說是要去搬家...」
嬰淺本想趁著季池魚不注意,偷偷摸摸的拿著行李走人。
反正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等到事情結束。
她再回來和季池魚解釋就是了。
醫生那麼好脾氣的一個人。
當然不會和她計較。
嬰淺將衣服胡亂塞進行李箱。
壓低帽檐,戴緊口罩。
通過貓眼盯了門外一會兒。
確定沒有任何動靜。
她才鬼鬼祟祟地推開門,做賊一樣跑向電梯。
然嬰淺還沒等到電梯。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房門開啟的悶響。
緊接著。
季池魚低沉的嗓音響起。
他問:
「嬰淺,你在做什麼?」
嬰淺在假裝自己是保潔員和裝聾之間猶豫了半秒。
還是回過了頭。
她摘下帽子,露出一副相當驚喜的神情。
「醫生,這麼巧,你也要出門啊?!」
季池魚的視線,在嬰淺拎著的行李箱上頓了半秒,眸光在瞬間變得晦暗難明。
不過當他望向嬰淺時。
又恢復了往常斯文儒雅。
「是啊,你這是...要去出差?」
「最近太忙了,制定了新的搜捕方式,一定要儘快抓到兇手。」嬰淺嘆了口氣,很是無奈地道:「所以要暫時搬過去住一段時間。」
她說的含糊。
但又不算對季池魚撒謊。
嬰淺還沒來得及為自己的機靈點讚。
就聽季池魚問:
「又出事了?」
嬰淺愣住了。
她剛才,也沒透露什麼消息。
季池魚是怎麼知道,又出事了的?
這人怕不是個神仙吧?
嬰淺投過去一個驚悚的眼神,到底還是點了頭。
「是。」
她生怕季池魚再繼續詢問。
指不定他,通過了什麼細枝末節,就知道了她要做的事情。
但季池魚卻只是微微頷首,走到嬰淺身旁,為她整理好,被帽子壓亂的長髮。
「那你注意安全,要好好照顧自己。」
他微熱的指腹划過面頰。
如同落在荒草堆里的火星。
激起一片燎原的戰慄。
嬰淺還在走神,季池魚猶如大提琴演奏般的嗓音,再次響起。
「有什麼事情的話,隨時聯繫我。」
她抬起眼。
撞進了一雙猶如深潭般幽森的黑眸當中。
他的目光穿透金絲邊框眼鏡。
有那麼一瞬間。
竟讓嬰淺察覺到了危險。
但她還沒來得及抓住這陣感覺。
電梯已經到達。
季池魚拎過嬰淺的行李箱,抬手擋住電梯,滿是柔和的眼眸落在她的身上。
「我送你吧。」
他的聲音太過好聽。
帶著誘哄和安撫。
叫人不知不覺,已經按照他的話去做。
嬰淺都邁進了電梯,才算回過神來。
她看了眼自家貌美如花又太過善良的醫生。
不由滿心擔憂。
連聲叮囑道:
「醫生,最近不太安生,你一個人在家也要注意安全。」
季池魚垂下眼眸,唇角升起一抹淺笑。
「小偵探這是擔心我?」
「當然了!」
想到季池魚有之前把她撿回家的經歷,嬰淺很是不放心,又道:
「感覺到不對勁的話,要第一時間聯繫我。」
「不會打擾嗎?」
嬰淺搖了搖頭,盯著季池魚的雙眼,很是認真地說:
「不管我在什麼地方,都一定會回來保護你。」
季池魚可是男主候選人之一。
在不確定,他和嬴湛誰是攻略對象前。
他們都是嬰淺的翅膀。
哪裡能讓季池魚遇到危險。
她滿眼堅定。
對上季池魚的目光,也沒有想要躲閃的意思。
他對人心太了解。
自然看得出來。
嬰淺並非敷衍或謊言。
是真的想要保護他。
季池魚唇角的笑意越發真實,正想要開口,電梯門卻在此時開啟。
一樓到了。
嬴湛站在遠處。
背靠著白牆。
長腿舒展。
從電梯漸漸開啟的門縫裡瞥見嬰淺的身影,他向前邁去一步,道:
「你還真慢。」
電梯門徹底打開。
季池魚和嬴湛四目相對。
神情都是有些改變。
【提示:xx好感....】
系統的電子音才剛剛響起。
又忽然消失無蹤。
嬰淺一愣。
還沒來得及去詢問。
就見嬴湛已經邁步上前,走到電梯門口,一雙銳利的眼眸定定注視著季池魚。
他沉聲道:
「送到這裡就可以了。」
季池魚笑了笑。
宛如看不見嬴湛帶著冷意的視線。
他看向嬰淺。
語氣淡漠又平緩。
「嬰淺,你要嬴隊長送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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