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九章:鄰居有點不對勁!(37)

  「你...」

  嬴湛的嗓音和手機鈴聲一同響起。

  嬰淺低頭看了一眼,將最後一顆餛飩塞進嘴裡,按下了接聽鍵。

  「喂,醫生。「

  這個稱呼一響起。

  霍梧頓時跟著重重嘆了口氣。

  連望向嬴湛的眼神,都帶上了絲絲憐憫。

  這是多衰的運氣。

  好不容易鐵樹開花一次。

  結果他遇到的人,卻是嬰淺。

  沒心沒肺第一名的主兒。

  還有一個全身上下寫滿完美的季池魚當情敵。

  見到嬴湛明顯陰沉不少的臉色。

  霍梧一聲都不敢吭,只悶頭吃起了餛飩。

  「我這裡已經忙完了,就是幾個找茬的廢物而已,沒什麼的。」

  嬰淺捏著調羹,舀起一勺清亮的湯,盯著漂浮在湯麵上的香菜葉,輕輕應了一聲。

  「好,我這就去找你。」

  她麻利地掛斷電話。

  正要起身離去,卻意外撞見了霍梧瘋狂眨動的眼。

  嬰淺這才反應了過來,問嬴湛:

  「對了,你剛才想說什麼?」

  她手裡還握著手機。

  屏幕正好停留在通話記錄的頁面。

  上面明晃晃的顯示著她給季池魚的備註——

  醫生。

  簡單又直白。

  和嬴湛的兩個字相隔不遠。

  卻又的無比自然的,透露出更多的親密來。

  嬴湛嘆息一聲。

  到底只是搖了搖頭。

  「沒什麼。」

  他閉上眼,輕聲又道了句,

  「路上小心。」

  「好的。」

  嬰淺隨口應下。

  並沒注意到身後嬴湛複雜的目光。

  「嬴哥...」

  霍梧嘆了口氣,勺子舀動著餛飩,卻再也沒了胃口。

  他抿緊唇,低聲問:

  「真不說嗎?」

  嬴湛沒有回話。

  只是將剩了大半碗的餛飩,全都倒進了垃圾桶。

  「醫生!」

  嬰淺很是熟練的輸入密碼,推開了季池魚家的門。

  她來的次數太多。

  留在季池魚家的時間,幾乎要超過在自己家裡。

  每次敲門開門的太過麻煩。

  季池魚就將家門秘密告訴了嬰淺。

  倒是一點也不擔心會引狼入室。

  「來...吃過午飯了?」

  季池魚走出廚房,視線掃過嬰淺,他眯起眼,似乎發現了什麼,將端著的蛋糕放在了一旁。

  「那一定吃不下了。」

  他的笑容依舊溫和。

  卻給了嬰淺一種莫名的錯覺。

  好像季池魚的心情,沒有剛才那麼好了。

  「吃得下!」

  她過去接了蛋糕,指尖沾上一點奶油,送到口裡,頓時被甜的彎起了眼。

  季池魚親手做出來的甜食。

  可比外麵店賣的,要強的多。

  嬰淺窩進沙發,舀著蛋糕,喝著進口紅茶,翹著一隻細白的小腿,舒坦地喟嘆一聲。

  這...

  才是人過的日子!

  她愜意的眯起眸,昂頭望向季池魚,含糊不清地問:

  「你說有了新發現,是什麼?」

  嬰淺的唇角還掛著奶油。

  含著勺子。

  面上儘是慵懶。

  宛如一隻蜷在主人身邊,撒嬌任性的貓。

  「有關於兇手,我有了一些新的猜測。」

  季池魚在嬰淺身邊坐下,為她撫平略有些散亂的黑髮,又將一縷髮絲輕輕纏在指尖。

  「所以,就想找你來聽一聽,只是不知道,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完全沒有!」

  嬰淺立刻搖頭,翻身湊到季池魚身邊,扯著他的袖子,兩眼放光地問:

  「醫生,發現什麼了?」

  她晃著手臂。

  似在全然沒有注意見時。

  同季池魚之間的距離,已經到了呼吸可聞的程度。

  他只要側過眸。

  就可以清晰的數清嬰淺每一根顫動的睫毛。

  「你稍等我一下。」

  然而季池魚卻起了身。

  走向了二樓。

  嬰淺咬著勺子,望著季池魚挺拔的背影,悄悄嘀咕了句:

  「這都不加好感度的?」

  她都費了不少心了。

  結果只要季池魚和嬴湛分開,系統立刻安靜如雞。

  一湊到一起。

  好感度瞬間原地復活。

  瘋狂搞嬰淺心態。

  她嘆著氣,在沙發上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吃起了蛋糕。

  季池魚回來的很快。

  手裡拿著速寫本,以及一張厚重的毛毯。

  用毛毯蓋住嬰淺亂晃的腳丫。

  將那抹顫動的瑩白遮住。

  他才將速寫本遞過去。

  「你看一下。」

  嬰淺翻開速寫本。

  速寫本里只畫了一幅人像。

  簡單的勾勒出的線條,繪出了一個三十左右歲男人的模樣。

  他身形中等,不胖不瘦,腰微微佝僂著,雖然面部並未畫完全,卻也能看出和善忠厚的神情。

  看清這副人像的第一眼。

  嬰淺就確定。

  兇手就是這個樣子!

  分明案件的調查才剛剛開始。

  小巷周圍的監控沒看完,關於趙盼男的社會關係,此時仍在調查當中。

  季池魚對案件的了解更是沒多少。

  但他將人像畫送到嬰淺面前的那一刻。

  不知是出於直覺。

  還是對季池魚的信任。

  嬰淺立刻拍下畫像,給嬴湛發了過去,讓他留意一下類似的人。

  嬴湛很快回了信息。

  依舊是簡潔又幹練的一個字。

  「好」。

  他平時話就少。

  連發簡訊,就是言簡意賅。

  嬰淺甚至能想像到嬴湛回覆信息時的表情。

  頂著一張帥臉。

  卻嚴肅的像個老幹部。

  嬰淺輕笑了一聲,將手機丟到一旁,滾到季池魚身邊。

  抱緊了毛毯,她只露出一雙水汪汪的眼。

  「醫生,這是怎麼推測出來的,你怕不是個神仙吧?」

  「沒什麼難的。」

  季池魚抬起手,指尖拂過嬰淺的紅唇,帶下一點奶油殘痕。

  「從作案的手段風格,案發時間,以及附近的環境,足夠大概推測出兇手的狀況以及心理。」

  嬰淺昂著頭,任由季池魚幫忙擦嘴,故意表現出依賴又乖巧的模樣。

  她在心裡暗搓搓盼著好感度上漲。

  可惜。

  不僅季池魚說的話她聽不懂。

  好感度也依然沒有反應。

  「醫生,我們現在怎麼辦?」

  嬰淺暗嘆一聲,在沙發里翻了個身,雙臂枕在腦後,百無聊賴地問:

  「難道只能等著嬴湛那邊消息嗎?太被動了吧。」

  她不認為看監控會有什麼收穫。

  但現在線索太少。

  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嬰淺在沙發里滾來滾去。

  原本柔順的長髮,徹底變得亂七八糟。

  「很無聊?」

  季池魚眯起眼,輕聲問:

  「要不然,跟我去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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