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一章:鄰居有點不對勁!(29)

  「不行!」

  單冰一巴掌拍向桌面。

  也不顧一分鐘前,她還在嫌棄這裡油膩膩的桌子,連碰都不願意碰一下。

  「霍梧,你腦子有問題吧?她憑什麼和嬴哥住在一起?」

  這麼大的動靜。

  引得其他桌的客人,都跟著連連側目。

  霍梧一臉尷尬,向著單冰連連使著眼色,小聲念叨著:

  「我就是隨口一說,你激動什麼?」

  單冰冷哼一聲。

  一邊斜眼睨著嬰淺,一邊拖長了嗓音,陰陽怪氣道:

  「是你隨口一說?還是某些人,其實早就有了這個念頭啊?」

  她就差直接報出嬰淺的名字了。

  可嬰淺無辜的很。

  她壓根沒想到。

  霍梧會忽然提出這麼一個主意。

  他不會是想讓她搬走,然後自己跑去和季池魚做鄰居吧?

  嬰淺倒吸一口冷氣。

  好一個詭計多端的男人!

  霍梧分明就是饞聽音樂長大的牛排。

  才會繞著彎子,想要替代嬰淺的位置。

  但奇怪的是。

  嬴湛都聽到了現在,居然還沒有反駁。

  他不應該當即讓霍梧,寫上一篇兩千字的檢查嗎?

  「我房租還沒到期呢。」

  嬰淺冷笑一聲,問:

  「再說了,我為什麼要搬走?上哪找比季池魚好的鄰居?」

  「你個笨蛋!」

  霍梧氣的直跺腳。

  將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甩向嬰淺。

  他沒好氣地道:

  「嬴哥就是好鄰居啊!他也可以照顧你!而且你去嬴哥家裡住,連房租都不用付!」

  不用付房租?

  好像是挺誘惑的。

  嬰淺晃蕩著羊肉串的簽子,一臉納悶。

  「為什麼嬴湛的家,你能做主啊?」

  霍梧被問住了。

  他當然不能直接告訴嬰淺。

  因為他發現了嬴湛這棵鐵樹,終於對著她開了一次花。

  激動之下。

  才決定撮合他們。

  但被嬰淺這麼一問,霍梧張了張嘴,半天才吭出一句。

  「反正我都是為你好!」

  嬰淺咬著肉串,含糊不清地說:

  「萬一嬴湛不同意,我露宿街頭,你就等著跟我一起睡在橋洞底下吧。」

  「他才不會讓你睡橋洞。」霍梧聲音一頓,又一臉驚悚地道:「淦!我就不一定了!」

  「少說兩句。」

  嬴湛警告般的向著霍梧望去一眼。

  神情嚴肅。

  眉眼冷厲。

  可惜下一秒。

  霍梧就發現了他,因為無意掃過嬰淺的餘光,而泛起微紅的耳尖。

  好傢夥。

  原來他們的嬴哥,這麼純情?

  這可和他查案時完全不同。

  要是讓那些被嬴湛收拾掉的罪犯,看到他此時的樣子,怕不是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

  霍梧打定主意。

  要幫著嬴湛和嬰淺在一起。

  雖然對手是那個完美到不像人類的季池魚。

  但為了日後,能少點工作量。

  霍梧拼了!

  「我吃不下了。」

  眼珠一轉,霍梧揉著圓滾滾的肚子,向著單冰拋了個媚眼。

  「單冰,最近不太安生,我送你回去吧?」

  「就你?」

  單冰嗤了一聲,餘光掃過霍梧,很是不屑地道:

  「遇見了危險,你就是跑得最快的那個,指望你保護我,我都不如去買條狗!」

  「別這麼冷酷嘛。」

  霍梧撇了撇嘴。

  一雙狗狗眼都因為委屈,而垂的更低。

  但很快。

  他又豁然起身,拽起單冰,不由分說地向外走去。

  「我送你,然後讓嬴哥送嬰淺,就這麼定了!」

  「你給我滾開!我要讓嬴哥送我!」

  單冰的叫嚷聲逐漸遠去。

  就是再不情願。

  她也還是被霍梧拖走。

  只留下一個目瞪口呆的嬰淺。

  她愣了一會兒。

  然後一臉嚴肅的和嬴湛打報告。

  「他沒結帳。」

  嬴湛嘆了口氣。

  落向嬰淺的視線,頗有幾分無奈。

  他有時候。

  真不知道嬰淺的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

  明明聰明又機靈。

  有時候卻能完美避開所有正確答案。

  走在她獨創出來的腦迴路里。

  「走了。」

  嬴湛率先起了身,壓住心底滋長的喜意,面無表情地道:

  「我送你回去。」

  嬰淺抬起頭。

  欲言又止。

  她其實想說。

  即使沒有人送,她獨自回家也沒什麼問題。

  敢招惹她的小流氓。

  在動手之前。

  得先去挑個喜歡的花圈。

  也不是嬰淺不想領嬴湛這份情。

  只是嬴湛看起來,真是一臉的不情願。

  「其實也不用這麼麻煩的。」

  嬰淺猶豫著,小心翼翼地開口:

  「我出去打個車...」

  「我送你。」

  嬴湛打斷她的話,並且加重了語氣。

  嬰淺被他漆黑的眼眸盯著。

  身體先一步遵守他的話動了起來。

  「那就麻煩了。」

  嬰淺嘆了口氣。

  等著嬴湛結完了帳,和他一起離開了大排檔。

  時間已晚。

  街邊四下無人。

  就連計程車都不見影子。

  嬰淺和嬴湛在街邊吹了一會兒冷風,她吸了吸鼻子,小聲建議。

  「不然,我們走回去?」

  這裡距離她住的地方不算遠。

  抄近路的話,步行大概半個多小時。

  雖遠了點。

  但也比和嬴湛站在這裡,大眼瞪小眼的強。

  嬴湛點了點頭。

  邁開步子前,先將外套遞給了嬰淺。

  他一句廢話也沒有。

  脫外套的動作,和拔槍似的。

  冷峻無情。

  卻超帥!

  要是忽略嬴湛紅透了的耳廓。

  嬰淺真要以為,他是被逼無奈,才會將外套給她。

  「謝了。」

  外套還帶著餘溫。

  隱約當中。

  還能嗅到清晨過後的松柏木氣息。

  莊重又乾淨。

  他們沉默了好一會兒。

  嬴湛的視線,無數次落向嬰淺。

  但一觸及到她顫動的睫羽,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雖然王禹的案子破了,但情侶被殺那一樁案件,卻沒有頭緒。」

  還是嬰淺先開了口。

  她摸著下頜,一臉沉思地道:

  「那個兇手,給我的感覺很特別。」

  一說起案件。

  嬴湛立刻正了神色。

  「特別?」

  嬰淺點點頭,神情變得更加古怪。

  「他不像是單純為了發泄,或是憤怒殺人,但如果這樣,那就完全沒有動機了。」

  沒有動機的案件,向來都是最難破的。

  如果兇手只是隨機挑選了一對情侶,以看待藝術品的眼光,將他們做成展翅飛翔的蝴蝶。

  那該怎麼查?

  在面對王禹時,嬰淺還能察覺到點貓膩。

  但對於剛來到這個世界時,面對的那起案件,她完全沒有頭緒。

  嬰淺正出著神,忽然嗅到一陣極淡的氣息,她吸了吸鼻子,問嬴湛:

  「你有沒有聞到,一股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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