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三章:鄰居有點不對勁!(11)

  季池魚輕笑了一聲。

  漆黑深邃的眼,落定在嬰淺身上。

  他久久未曾開口。

  將嬰淺看的越發心虛。

  也是。

  季池魚做個好人好事,幫一把她這個新鄰居。

  卻沒想到。

  不僅見到一場殺人碎屍案的現場。

  還同兇手撞了個正著。

  最後進了醫院。

  這是何等坎坷的一個晚上。

  經過這一番的劫難。

  嬰淺竟然還想著拽季池魚進火坑。

  估計得餵他喝上幾斤迷魂湯,才能讓他昏頭答應。

  「我胡說的。」

  嬰淺緩緩鬆了手,指尖捏著衣擺,用力眨巴著寫滿無辜的眼。

  「醫生,你千萬別生氣哈。」

  她還沒確定男主是誰,可不能現在就把季池魚得罪了。

  得先退一步。

  至於之後...

  再議。

  「我沒什麼事。」

  季池魚搬了椅子,在嬰淺的病床邊坐下。

  「倒是你,要注意安全,不能衝動,」

  不用繼續昂頭看他,著實讓嬰淺鬆了口氣。

  她從床頭柜上拿了蘋果和水果刀,也不低頭,手指捏著刀柄,似在胡亂削著蘋果皮。

  「雖然出了點意外,但還是有幾分收穫的。」

  嬰淺連看都沒看一眼。

  然半分鐘後。

  卻遞給了季池魚,一個削得相當完美的蘋果。

  蘋果皮從頭到尾連接在一起。

  竟一次未斷。

  季池魚掃了眼懸在嬰淺指尖,如同銀蝶般翻飛的水果刀。

  他揚起眉,由衷讚嘆道:

  「很厲害,看來是我多管閒事了。」

  「哪裡的話。」

  嬰淺連忙擺了擺手,一臉驕傲的將水果刀丟進果籃。

  「要不是你的話,我真就死了。」

  她俯低了身體。

  微微湊近季池魚了些。

  領口松垮的扣子,因這個細微的動作,徹底散開。

  白皙的肌膚得見天日。

  鎖骨探出一隅。

  羞澀的瞥著季池魚瞧。

  他的視線在嬰淺敞開的領口略頓半秒,又十分紳士地移到一旁。

  「季醫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嬰淺吸著鼻子,本想抹一把眼淚來著。

  但實在擠不出來。

  掐大腿又太疼。

  她只能用力揉紅著眼睛,壓著嗓子道:

  「你真的不打算繼續當我助理了嗎?我們偵探醫生組合,多般配啊!」

  嬰淺豎起大拇指。

  不給季池魚拒絕的機會,她再次道:

  「我們可比嬴湛和霍梧他們兩個強多了,光是名字就贏了一大截了!哪有人叫迎戰和貨物的?聽起來就不像家裡親生的。」

  「嬰淺,我並非不願意幫你,只不過...」

  頂著嬰淺委屈巴巴的視線,季池魚沉吟片刻,說:

  「我有一些病人,狀況特殊,需要長期的治療,所以時間這方面...」

  他已經足夠委婉。

  但嬰淺這個人。

  只要她不願意聽懂。

  就沒誰能和她說明白。

  她向著季池魚用力點點頭。

  回身開始翻找了起來。

  將病床折騰的亂七八糟,嬰淺又赤腳跑到一旁。

  沒過一會兒。

  她抱著一個錢包跑回季池魚身邊。

  「從現在起,我也是你的病人。」

  嬰淺打開錢包,問:

  「季池魚,你怎麼收費的?一個小時多少錢?」

  季池魚看她鬧騰了半天。

  眼底的笑意越發深沉。

  他如實報了價。

  見嬰淺立刻收起了錢包,更是勾起了唇角。

  「其實我們之間不應該談錢。」

  嬰淺嘆著氣,用力拍了拍季池魚肩膀,一臉痛心疾首地道:

  「太傷感情了。」

  「三十二號房的病人,你可以...」

  護士推門而入,聲音卻在看清病房內的景象後,戛然而止。

  她見嬰淺站在季池魚身側。

  扶著他的肩。

  一副小流氓調戲無知少男的浮誇德行。

  她又面色緋紅。

  眼含春色。

  旁邊則是被翻騰地亂七八糟的病床。

  被子上甚至還沾有詭異的水痕。

  護士瞪大了眼,一臉古怪地質問:

  「你..你都對他做什麼了?」

  嬰淺滿眼的茫然。

  「他沒對我做什麼啊?」

  「我是說...」

  護士張了張嘴。

  話還沒出口。

  臉倒先紅了個徹底。

  她到最後,也只是憤怒地跺了跺腳,向著嬰淺吼道:

  「這裡是醫院!禁止搞..搞黃色!」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嬰淺眼看著護士帶著滿身火氣摔門離去。

  完全沒明白哪裡得罪了她。

  難道醫院裡面...

  禁止招聘?

  「奇怪。」

  嬰淺也懶得理會護士,正想繼續給季池魚做心理工作。

  但她轉身太急。

  赤腳又太滑。

  竟整個人,向著季池魚撲了過去。

  遭了!

  這病床上可還有霍梧的口水呢!

  幸好墊底的是季池魚。

  嬰淺還沒來得及鬆口氣。

  就聽到季池魚的低笑響在耳畔。

  他說:

  「美人計?」

  嬰淺一愣。

  她緩緩抬起頭。

  撞進了季池魚噙著笑的眼眸當中。

  「為了讓我繼續擔任助理一職,嬰偵探居然能做到這種地步?還真是...」

  季池魚的大掌,覆上嬰淺柔軟的側腰。

  帶著難以忽視的滾燙熱度。

  她打了個哆嗦。

  只是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聽季池魚再次開了口。

  「讓人敬佩。」

  「是嗎?」

  嬰淺乾笑兩聲。

  人都傻了。

  與其面對這種尷尬的場面。

  她寧願躺在沾滿霍梧口水的病床上離世。

  算了。

  累了。

  毀滅吧!

  嬰淺正唉聲嘆息。

  季池魚忽然再次開了口:

  「不過我的確動心了。」

  「啊?」

  嬰淺瞪大眼,一臉警惕地問:

  「那你還收錢嗎?」

  倒也不是她小氣。

  主要真沒錢。

  嬰淺也不明白。

  她怎麼說,也是一個特聘顧問。

  這麼響亮的名頭掛在頭上。

  錢包里竟連二十塊都沒有。

  手機她也查過了。

  更慘。

  三毛二。

  「不收費。」

  季池魚扶著嬰淺的細腰,幫她站起了身。

  又為她系好領口鬆散開的扣子。

  「從現在開始,請你多多指教了,小偵探。」

  「好的。」

  嬰淺兩眼放光。

  她立刻撫平病號服上的褶皺。

  正了面色,她向著季池魚提起不存在的裙擺,擺出了個在獲勝之後,才進行的屈膝禮。

  「以後就麻煩你了,我的醫生!」

  她笑彎了眼。

  如將星辰盡數盛入一雙眸中。

  暖陽穿過病房玻璃。

  將嬰淺籠在其間。

  卻不比她的半分光彩來的耀眼。

  此時季池魚眼裡的嬰淺。

  竟比陽光。

  還要更加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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