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二章:鄰居有點不對勁!(10)

  單冰愣住了。

  嘴巴張的老大,臉也是又青又白。

  卻不知道該說怎麼話,來反駁季池魚的好。

  她確實只是個實習法醫。

  也聞見兇案現場濃重的血腥味,就被嚇住了。

  連門都沒敢進。

  「哦豁。」

  嬰淺吹了聲短促的口哨,拽著季池魚的手臂,炫耀似的晃了兩下。

  「我助理不僅有錢,還相當厲害,羨慕吧?」

  她輕笑一聲。

  舌尖掃過泛白的唇畔。

  嬰淺盯著單冰,放緩了語氣,說:

  「羨慕也是我的。」

  「你...」

  單冰咬了咬牙,心裡的不甘更重了幾分。

  她好不容易才在嬰淺面前占據上風。

  證明了她這個特聘顧問,除了名頭聽著響亮外,沒有半點用處。

  但季池魚一來。

  反倒讓單冰,成了只會無理取鬧的丑角。

  她還想開口。

  但被嬴湛帶著冷意的視線一掃,頓時再說不出話來。

  「你也可以去休息了。」

  嬴湛雙臂環胸,只看了單冰一眼,就將目光轉回到了嬰淺身上。

  「之後再有什麼行動,第一時間通知我。」

  「知道。」嬰淺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手裡戳著屏幕,還不忘對嬴湛露出個十分乖巧的笑,「我給你設成快捷撥號,下次再有麻煩,保證第一時間聯繫嬴隊長哦。」

  她設置完手機。

  還不忘在嬴湛眼前晃過一圈。

  只還不等他看清。

  就又重新將手機塞進了枕頭底下。

  「我騙他了。」嬰淺唇角噙笑,拽著季池魚的袖口,嘴形不動,只壓著嗓子嘀咕,「我們可是過命的交情,你才是我的第一聯繫人。」

  連繫統都看不下去嬰淺這種行為。

  【宿主這叫...】

  【看著碗裡的,吃著鍋里的?】

  「胡說八道!」

  嬰淺仍笑得滿臉春風,實則在心裡和系統破口大罵:

  「這叫一碗水端平,你懂個屁?你要能直接告訴我男主是誰,我至於這樣兩邊不得罪嗎?」

  【宿主沒有猜測嘛?】

  「我猜...」

  沉默半晌。

  嬰淺摸著下巴。

  用偵探獨有的敏銳視線。

  掃過病房裡的所有人。

  然後她道:

  「是單冰?」

  系統:【宿主好好休息,再見!】

  「大膽猜測而已。」

  嬰淺撇了撇嘴。

  很是不滿系統的態度。

  她偷偷和系統罵仗,等到抬起頭時,才注意到病房早已沉默了半晌。

  嬰淺不開口。

  病房裡的時間,就仿佛陷入了停滯一般。

  除了霍梧打鳴一樣的呼嚕聲外。

  什麼動靜都沒有。

  單冰倒是幾次都想張嘴。

  但想到嬴湛的冰冷的眼神,又將話咽回了肚子。

  「針對最近發生的兇案,已經成立了專案組,這兩起案件的相關資料都放在那裡,你隨時可以過去查看。」

  嬴湛邁開長腿,走到病床前。

  眸光掃過嬰淺拽在季池魚袖口處的手指。

  他皺了皺眉,又道:

  「大多文件都屬於機密,不可以外泄,你是特聘顧問,屬於例外。」

  什麼意思?

  他忽然說這個做什麼?

  嬰淺一臉茫然。

  倒是季池魚,立刻明白了嬴湛的意思。

  眼底閃過一絲幽光。

  他輕笑了一聲,緩緩道:

  「小偵探,看來你的助手要暫時離職了。」

  嬰淺這才反應過來。

  先向著嬴湛點了點頭。

  「知道了,我等一下就過去。」

  她本想雨露均沾。

  應付完嬴湛。

  再安撫季池魚兩句。

  爭取做到不掉好感度。

  十分完美!

  但還不等嬰淺按照計劃,去和季池魚撒嬌賣乖。

  就聽嬴湛的嗓音再次響了起來。

  「明天。」

  他轉身離去。

  走到病房門前。

  才又道:

  「你先休息,保有最高的精力,才能第一時間抓住兇手。」

  這算是關心嗎?

  還是怕她耽誤了工作?

  估計還是前者更多一些。

  不然也就不會離開前,還叫醒霍梧。

  也幸虧嬴湛。

  不然估計再過半個小時。

  霍梧的口水就能流滿整個病房。

  嬰淺嘆了口氣。

  不自覺間,將側臉貼上了季池魚的手臂。

  她略滾的呼吸穿透布料。

  將肌膚熏開一片微紅。

  季池魚垂下眼,見到了她顫動的睫羽。

  嬰淺摸著他手腕處,高達六位數美元的手錶。

  滿懷艷羨的輕哼了一聲。

  她抬眸掃過嬴湛一眼,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知道了,謝謝嬴隊長關心,我保證明天肯定到。」

  【提示:xx好感度+5】

  系統的提示音再一次響了起來。

  只是嬰淺望了眼嬴湛略頓半拍的腳步。

  又將視線,轉到了唇角噙笑的季池魚身上。

  怎麼每次加好感度,這兩個人都在場?

  所以...

  到底哪位?

  能不能跑出來自己認領一下?

  還要她自己找。

  又不是葫蘆娃找媽媽。

  離譜!

  嬰淺最後摸了一把季池魚的手錶,這才戀戀不捨的鬆了手。

  向著迷迷糊糊的霍梧擺手告別。

  她餘光一掃。

  卻發現還有一個人。

  「你怎麼還在?」

  嬰淺望著黑著臉的單冰,誠懇提問:

  「來探病的話,你怎麼說也得拿個果籃吧?」

  果籃?

  她不送花圈給嬰淺,都是善心大發了!

  單冰冷哼一聲。

  看都不願再看嬰淺一眼。

  她昂首挺胸的走出了病房,然後提起嗓子喊:

  「嬴哥,別關電梯,等等我!」

  穿著高跟鞋,還在醫院走廊狂奔。

  沒走出十步遠。

  單冰就被護士狠狠訓了一頓。

  自然也就沒趕上電梯。

  嬰淺笑的肚子都疼。

  她在病床上滾了一圈,忽然又想起了正事。

  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長髮。

  嬰淺竄回季池魚身邊,昂著頭,問:

  「醫生,你沒事了嗎?」

  季池魚含笑搖頭。

  「沒傷到骨頭,只是點皮外傷而已。」

  「抱歉。」嬰淺將長發抓的更亂,嗓音也悶了不少,「我連累你了。」

  看她一副要將頭髮薅禿的架勢。

  季池魚伸出手,為嬰淺撫平了長發。

  又將纏在一起的發團。

  一一分開。

  他動作小心又細緻。

  一雙眼眸少了金絲眼鏡的遮擋。

  更多了幾分深邃。

  還怪好看的。

  嬰淺還在出神。

  季池魚忽然開了口。

  「這種經歷很難得,雖然有些兇險,但非常值得紀念。」

  「那你還願意繼續嗎?」嬰淺一把握了季池魚的手,眨巴著一雙滿含期待的黑眸,問:「我非常歡迎,季醫生任職我的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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