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二章:徒弟全都是反派?(番外)

  「你又彆扭什麼?」

  「我只是偷偷回來一趟,又沒說特地來見他!」

  「你少一身的酸味。」

  「沈宴,你再敢亂摸...」

  「咳!!!」

  藍圖看著秦清琅發黑的臉,終於沒辦法再偷聽下去,重重咳了一聲。

  而隨著他的提醒落下。

  窗外也恢復了寂靜。

  沒過一會兒。

  嬰淺推門而入。

  身後還跟著唇角噙笑的沈宴。

  只是一見了秦清琅。

  他頓斂了笑意。

  眼底只剩一片森寒。

  「你還知道回來!」

  藍圖率先起了身,迎上嬰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嘴裡緊著道:

  「讓我看看,這怎麼都瘦...還真沒怎麼瘦哈。」

  他還真沒想到。

  冥域的日子這般好。

  嬰淺不僅沒瘦,還吃胖了。

  下巴照往常圓了一圈。

  面色也紅撲撲的。

  一看就被照顧的相當好。

  藍圖嘴裡酸溜溜的,提了嗓子,沒好氣地道:

  「嬰淺仙尊還記得遊仙閣?我當以為,心裡只記得冥域了!」

  「哪有!」

  嬰淺曲起手肘撞了撞他,笑嘻嘻地道:

  「少陰陽怪氣的,虧我還給你帶了禮物呢。」

  藍圖立刻伸長脖子,兩眼立刻放起了光,連聲追問:

  「什麼啊?拿給我看看。」

  「一個非常完美的...」

  嬰淺故作神秘地吸了口氣。

  然後掌心一翻。

  拿出了一個油光水滑的骷髏頭。

  「幾百年前的好貨色,我讓富貴盤了好久,你看,是不是很有光澤?」

  藍圖面無表情。

  要不是沈宴在場。

  當真打不過他。

  看嬰淺拿個骷髏頭回娘家,藍圖真要惱的。

  但偷瞥了沈宴幾眼。

  他只能道:

  「你個沒良心的小壞狐狸!」

  「沒眼光。」

  嬰淺嗤了一聲。

  懶得理他。

  轉而歪著頭,對秦清琅擺了擺手。

  「師兄,我回來啦!」

  她笑得一臉乖巧。

  然而秦清琅卻不理會她,只滿面不善地盯著沈宴。

  他同嬰淺的關係。

  已並非秘密。

  雖已知曉了許久。

  但在清衡山一眾看來。

  仍接受不得。

  同啃了自家小狐狸的罪名比起來。

  冥域之主的名頭,反而要排在了第二籌。

  「師兄...」

  嬰淺側了神,擋在沈宴身前,同秦清琅苦哈哈地笑。

  「就是回來拜祭個師尊,給他老人家上柱香,很快我們就走了。」

  「他若看到你,怕不是要被氣活過來!」

  秦清琅冷哼一聲。

  看沈宴實在不順眼。

  他怒而拂袖,快步離去。

  嬰淺嘆了口氣。

  心裡才剛有幾分失落,就聽到秦清琅的嗓音遙遙傳來。

  他道;

  「既回來了,就多住兩天,將你的遊仙閣好生收拾一番,省的要旁人幫手。」

  「掌門師兄嘴硬心軟,他最疼你了,巴不得你趕緊離開那魔...」

  藍圖嘴快,差點就說錯了話。

  反正他反應及時。

  低咳一聲,將剩下的字眼咽了下去。

  他將不少藥瓶堆在桌子上,一一介紹了遍,又道:

  「嬰淺,你並未被清衡山除名,只要你願意,你隨時都可以回來,也隨時可以去祭拜師尊。」

  藍圖已說的足夠委婉了。

  礙於沈宴。

  他連大氣也不敢出。

  生怕這魔頭什麼時候發瘋,將整個清衡山毀掉。

  但即使如此。

  藍圖還是感覺到,隨著他的話音落下。

  一道極為陰冷的視線,緊跟著落到了他的身上。

  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幸好。

  沈宴有嬰淺作為枷鎖。

  才不至於。

  讓整個人世,都淪無間地獄。

  嬰淺警告般瞪了沈宴一般,又回身同藍圖笑了笑,道:

  「現在挺好的。」

  藍圖嘆了口氣,雖已猜到了答案,但到底還是有幾分失望。

  「也是,都胖了。」

  「會不會說話?」嬰淺一拳頭招呼上去,沒好氣得道:「你才胖了?」

  「我才沒有。」

  藍圖嘟囔了一句。

  他其實還有不少話,想要同嬰淺說。

  雖看她過的不錯。

  但還是想問問。

  她在冥域裡過的如何?

  可有被誰欺負了?

  若日日飲酒,總該服些固元丹,來保氣血平穩。

  但藍圖張了張嘴。

  餘光掃過沈宴。

  見他所有的注意,皆落在嬰淺的身上。

  黑眸當中。

  儘是堅定專注的情意。

  這個被修仙界又恨又怕的魔頭。

  當真極為愛著嬰淺。

  連一眼都捨不得移開。

  藍圖揣了一肚子的問題。

  忽然就不想問了。

  他嘆了口氣。

  「以後,也多回來看看吧。」

  藍圖轉身離去。

  只留下滿室的藥香氣。

  嬰淺將那些藥瓶,盡數塞進儲物戒指,之後便同沈宴一起前往了祠堂。

  撥雲開霧。

  她推開祠堂的門。

  還未抬眼看上一眼,就嚷嚷道:

  「老頭子,我帶著徒弟看你了。」

  嬰淺嘴裡沒什麼恭敬。

  步伐卻輕上不少。

  站在數不清的靈牌前,她先默了半刻,才行了一禮,而後又道:

  「來拜見你的師祖及清衡山的各位先祖們。」

  沈宴跟在嬰淺身側,神情亦是無比嚴肅。

  他行了禮。

  卻道:

  「師祖,我不僅是師尊的徒弟,也是她的...」

  他話音未落。

  就被嬰淺捂了嘴,沒好氣地道:

  「可讓老頭子走的安詳點吧!」

  她跪在蒲團上。

  盯著靈牌沉默了半晌。

  才輕聲道:

  「老頭子,我同你說個事,你就是再氣,你莫要從地底下蹦出來找來。」

  沈宴跪在嬰淺身側,握了她的手。

  她未看過去。

  只道:

  「我離開清衡山了,然後...」

  嬰淺聲音一頓。

  似遲疑片刻。

  才又道:

  「我同沈宴,在一起了。」

  隨著她的言語出口。

  沈宴的黑眸當中,也隨之亮起了熠熠輝光。

  似有無限柔情。

  蘊在他的一雙眼裡。

  卻又被盡數傾注在了嬰淺的身上。

  「你莫要生氣,我...」

  嬰淺抓亂了頭髮。

  她還在斟酌著措辭。

  還未想好。

  卻先一步聽到了沈宴的嗓音。

  「是我強迫的她。」

  嬰淺一愣。

  她側眸看向沈宴。

  見他望著上面的靈牌,面上儘是冷凝之色。

  他道:

  「一切罪孽,盡由我一人承擔。」

  即使所面對的,不過一個早逝之人。

  沈宴亦不想讓嬰淺,有半分為難。

  本就是他強拽著嬰淺沉淪。

  自是所有。

  都要他來負責。

  但他聲音才落。

  下一息間。

  沈宴聽到了嬰淺軟媚的聲響。

  如同燎原烈火一般。

  灼在他耳畔。

  她道:

  「並非強迫,我是心甘情願,同沈宴在一起的。」

  【如果您喜歡本小說,希望您動動小手分享到臉書Facebook,作者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