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四章:徒弟全都是反派?(63)

  納蘭月可不是雲英之流。

  他若想殺嬰淺。

  十個藍圖都阻不住。

  別說是躲。

  嬰淺甚至連動,都動彈不得。

  被納蘭月的劍威所震。

  她只能眼睜睜的。

  看著這攜著雷霆之勢的一劍。

  在視線當中不斷放大。

  躲不開了。

  嬰淺暗嘆一聲。

  可憐她醒來還沒多久。

  就要再次睡下。

  只是這一次。

  她應該是要陷入真正的長眠當中。

  再也醒不過來。

  在劍芒即將刺入身體的那一刻。

  嬰淺低下了頭。

  她本估摸,被納蘭月這一劍刺中。

  應會很疼的。

  然都等了好一會兒。

  預想當中的痛楚並未傳來。

  她抬眸望去。

  卻見了一柄極熟悉的佩劍。

  輕飄飄地擋在嬰淺身前。

  似無比隨意。

  卻架住了納蘭的劍。

  讓他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原來,跑到這裡來了...」

  有男人低沉的嗓音傳入耳畔。

  嬰淺耳朵一豎。

  轉身。

  飛撲。

  搖尾巴。

  一氣呵成。

  她抓著沈宴的衣襟,尾巴晃晃悠悠地甩動著,視線到處亂飄,就是未去抬頭看他。

  也不知為何。

  嬰淺心裡莫名有些發虛。

  沈宴托著她的後腿,將她護在懷中,唇角的笑意卻在見到嬰淺身上的傷痕時,瞬間散了個乾淨。

  「誰傷的你?」

  他取出丹藥。

  餵著嬰淺吃下。

  掌心撫著她脊背柔軟的狐狸毛。

  沈宴緩緩眯了眼,道;

  「沒關係,他們既敢傷你,我會把他們...全都殺了的。」

  他這話一出。

  在場的所有人,都齊齊變了臉色。

  尤是雲英。

  她慌慌張張地後退了半步,口裡急聲道:

  「沈..沈宴,我們可是清衡山的人,你若是動了我們,嬰淺雖已死了,也不會原諒了你!」

  雲英連冷汗都冒了出來。

  還哪裡有半點方才的傲氣。

  她已後悔來冥域了。

  若不是之前,沈宴從不對清衡山中人動手的話。

  雲英是絕不會答應前往的。

  但此時。

  沈宴為何變了?

  「嬰淺?」

  沈宴薄唇噙笑。

  眸底卻是一片森寒。

  他向著雲英走過一步,嗓音是一如既往地低沉悅耳。

  「你也配提我師尊的名諱?」

  雲英一愣。

  她甚至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覺周身一冷。

  寒意鑽上四肢百骸。

  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飄在了半空。

  雲英張大了嘴。

  面龐漲成了豬肝色。

  雙手掐在脖頸處。

  一雙腿胡亂更是蹬動著。

  她的修為。

  她的靈力。

  在這一刻全都失去了作用。

  在沈宴面前。

  她還不如一個凡人。

  「沈宴!」

  納蘭月眼中寒芒一閃。

  劍芒再次涌動而起。

  他再次出手。

  然而嬰淺還未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見納蘭月連退十步,唇角溢出一抹血色。

  在沈宴手下。

  納蘭月甚至連一招都敵不過。

  也怪不得,秦清琅一直都未出手了。

  納蘭月從出手到受傷。

  不過轉瞬之事。

  他不僅未能救得了雲英。

  甚至還連帶自己,都受了不輕的傷。

  藍圖連忙上前,用丹藥穩定了納蘭月的傷勢,又回頭看了一眼雲英。

  她仍被吊在半空當中。

  渾身靈力潰散。

  陰氣入體。

  將她膚色染成青白。

  道道血管凸起。

  一雙眼更如要瞪出眼眶。

  原本清冷出塵的面龐,此時已如惡鬼一般。

  還哪裡看的出。

  曾經高貴端莊的司音閣主的模樣。

  藍圖被嚇了一跳。

  那些鑽入體內的陰氣,正在摧毀雲英的根基。

  等到她多年的修為化成空。

  命也就到了盡頭。

  藍圖沒了辦法。

  他縱使再不願意,也還是閉著眼,吼道:

  「不能真殺啊!雲英怎麼說也是嬰淺的師姐...」

  「清衡山既已將嬰淺除名,還談什麼同門情誼?」

  沈宴揉著懷裡赤狐,順平她略有些凌亂的尾巴,看也不看旁人,只垂眸望著嬰淺,道:

  「你們明知她為何殞落,卻對外隻字不提,只會在冥域,遇危之際,才會提起她的名字,來向我索要求生之機。」

  藍圖一怔。

  他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沈宴說的沒有錯。

  這些多年過去。

  除了在冥域之外,無人會提起嬰淺的名字

  她成了一個眾所周知的禁忌。

  「沈宴。」

  秦清琅嘆息一聲,眼看著雲英瀕死,他只能開口。

  「放過雲英,清衡山門人再不會入冥域一步。」

  嬰淺能感覺到。

  沈宴落在她耳尖的手指微微一頓。

  他垂眸掃了一眼嬰淺,轉而蹭了蹭她的下頜。

  「師尊同清衡山已沒了干係,便屬於我了。」

  「屬於你?」

  藍圖沒懂這話的意思。

  卻也覺出一陣彆扭。

  這怎聽著,都不大像是弟子對師尊,可以說出口的言辭。

  也不只是藍圖。

  秦清琅也皺起眉。

  但嬰淺已隕落。

  再去計較這些,根本全無用處。

  秦清琅到底並未開口。

  遙望著越發痛苦的雲英,他暗嘆了一聲。

  「聽到了嗎?」

  沈宴卻不在意旁人如何。

  捏玩著嬰淺的耳尖,他唇角噙笑,似心情頗佳一般,喃喃道:

  「師尊現在,徹底屬於我了。」

  嬰淺沒理他。

  回頭看了一眼。

  雲英此時,全身的修為都散了個乾淨。

  根基被徹底毀去。

  修為更成了一場空。

  她此時。

  不過一個尋常人。

  且就是再好的天材地寶。

  都無法讓雲英重新修煉了。

  「放過她吧。」

  嬰淺抬起頭,爪尖輕點了下他的掌心,再次道:

  「沈宴,足夠了。」

  「好。」

  沒有絲毫的猶豫。

  沈宴點了點頭。

  嬰淺終於同他講話。

  他高興都來不及,哪裡還會去在意一個雲英。

  隨著一眼望去。

  雲英重重摔落在地。

  嬰淺甚至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響。

  傷上加傷。

  她這一輩子,怕是過不安生了。

  「我們回去了。」

  沈宴抱著嬰淺。

  將一旁所有人都當成了不值入眼的煙塵。

  他唇角噙笑。

  眼神當中卻帶著幾分焦色。

  「沈宴...」

  余卿靈見他要離去,終於鼓起勇氣上前一步,撐著泛紅的眼眶,輕聲道:

  「我是來找你的。」

  她喜歡了沈宴太多年。

  這一次。

  更是偷偷跟著雲英來到冥域

  就是為了看他一眼。

  然沈宴卻似未聽得余卿靈的呼喚一般。

  連個餘光。

  都不願意賞賜給她。

  除了嬰淺外。

  這世上哪有女子,值得他多看一眼?

  余卿靈咬緊了紅唇,卻壓不住泛起的淚意。

  才打發了余卿靈。

  又道另一道聲音響起。

  「站住!」

  納蘭月緩緩站起身。

  他盯著沈宴懷中的嬰淺,蒼白的臉竟浮起一抹潮紅。

  眼中的神情似狂喜。

  更似極悲。

  他道:

  「把她...給我!」

  【如果您喜歡本小說,希望您動動小手分享到臉書Facebook,作者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