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徒弟全都是反派?(33)

  嬰淺一臉茫然。

  「什麼婚?」

  領頭者面無表情。

  「成婚。」

  「成什麼?」

  「...成婚。」

  「誰成啊?」

  「你。」

  嬰淺:「你啊?」

  領頭者轉身走了。

  獨留嬰淺。

  抱著一身大紅色的喜服,臉上寫滿了問號。

  看來她靈力受損,真的頗為嚴重。

  竟然連幻聽都冒出來了。

  成婚?

  當真離譜!

  嬰淺現在只盼著沈宴能快些好起來。

  然後抓緊走人。

  到時候不管誰要成婚。

  都同她沒什麼干係。

  手裡的大紅喜服,變成了燙手山芋。

  嬰淺仿被刺著了似的,連忙丟到一旁,用力拍了兩下手掌。

  七天。

  也不知靈力能恢復幾分?

  但最為重要的,還是沈宴。

  只要他無礙。

  嬰淺也就沒有後顧之憂。

  她盤膝而坐,雙眸慢慢閉合,身上雖有赤紅靈力盪起,氣息卻極為微弱。

  除了偶爾清醒,過去看一眼沈宴外。

  嬰淺一直都處在修煉當中。

  一連便是七日。

  當房門被再一次敲響。

  她才慢慢睜開了眼。

  一身黝黑骨鎧的領頭者站在門外,如古井般無波無瀾的雙眼,正靜靜盯視著嬰淺。

  他道:

  「時辰到了。」

  嬰淺繼續裝傻,「什麼時辰?」

  「今晚後,他可以恢復。」

  已經被她繞進去一次。

  領頭者乾脆木著臉不理她,只自顧自地道:

  「他傷,頗為嚴重,耗費不少,你同我主人成婚,即可。」

  他說完。

  便轉了身。

  背對著嬰淺,如同一座鐵塔般,守在了門口。

  「這是威脅?」

  嬰淺揚起眉,唇角向上挑了挑,露出一副頗感興味的表情。

  「我若是不嫁,你就不打算繼續治沈宴?還真公平。」

  她故意陰陽怪氣。

  也沒想能得到回應。

  不過領頭者,卻在短暫的沉默後,道了一句。

  「對你,不算公平。」

  他這般說。

  連嬰淺都是一愣。

  這領頭者,倒意外之外是個老實人。

  她眼珠一轉,踮著腳湊過去,笑眯眯地問:

  「小哥,你們主人,是個什麼東..什麼樣的人啊?」

  嬰淺忽然接近。

  叫領頭者都是一驚。

  他急急忙忙躲開了一步,又頗為警惕的,同嬰淺隔了些距離,之後才道:

  「主人是主人。」

  「好!」嬰淺撫掌而嘆,讚揚道:「好精妙的廢話!」

  領頭者沒吭聲。

  估計也不知該說什麼。

  他和個木頭似的。

  就是再問,也問不出情報。

  嬰淺瞥了眼被丟在角落裡的婚服,很是頭疼。

  成婚?

  她可從未想過這一事。

  且還是個從未謀面,不知美醜的。

  萬一要嫁的是個骷髏架子,嬰淺不是虧大發了?

  怎麼說。

  也得是個漂漂亮亮的標誌人才行。

  最好再賢惠一些。

  會洗衣做飯,就更好了。

  嬰淺還在瞎琢磨著。

  衣裳已經被捏在了手中。

  她捏了捏額角,感受著身體當中流淌的靈力,到底還是扯下了腰帶。

  雖然恢復的不多。

  但也只能隨機應變了。

  嬰淺換好了衣裳,手裡甩著蓋頭,頗為隨意的走出門去,問:

  「去哪兒拜堂?」

  她一臉的興致勃勃。

  畢竟從來沒經歷過這檔子事。

  自是好奇的很。

  「不拜堂。」

  領頭者在前領路,不管說著什麼話,嗓音依舊死水一般,毫無起伏。

  「主人交代,直接送去洞房。」

  嬰淺:「你家主人這可挺急啊。」

  得是多娶不到媳婦。

  才能急成這樣。

  堂都不拜了。

  直接洞房。

  難道真是個骷髏架子?

  嬰淺跟著領頭者,走到了一座大殿前。

  她正要推門。

  一條手臂忽然擋了過來。

  「就是這裡。」

  領頭者盯著被甩出了褶的蓋頭,胸膛重重起伏了兩下。

  「蒙上,進去。」

  「還要蒙上?」

  嬰淺倒也聽話,遮上蓋頭,嘴裡卻一直不閒著。

  「這麼神秘的嗎?不會你家主人,真的見不得人吧?你稍稍透露兩句,他是個什麼模樣?你同我說實話,他就是個姑娘家也沒什麼,我這人比較博...」

  她話還未說完。

  殿門已經被重重推開。

  仿是那領頭者,再也不想聽嬰淺說一句似的。

  「還真無聊。」

  嬰淺撇了撇嘴。

  本還想多耽擱點時辰。

  沒成想,這人卻連這點耐性都沒有。

  她才邁進殿門。

  便有一陣冷意迎面吹來。

  嬰淺抬起蓋頭一角,左右張望了一圈。

  寢殿寬闊。

  卻頗有些昏暗。

  只在四角點了蠟燭。

  正中央擺了一張大床,掛著紅羅紗帳,被燭火一晃,顯出幾分帶著詭譎的旖旎之風。

  嬰淺倒也不客氣。

  坐在床上,暗暗蘊起了靈力。

  她傷勢未愈。

  靈力亦未恢復多少。

  若真要動起手來,只得趁個機會,一擊制敵!

  嬰淺正思索著。

  大殿的門再一次被打開。

  不急不緩的腳步聲,傳入耳中。

  來了!

  嬰淺皺起眉,暗暗警惕。

  她已放下了蓋頭。

  看不見來人的模樣,也查不到什麼氣息。

  只能聽著一道腳步聲響,在慢慢接近。

  「你好啊。」

  嬰淺昂起頭,隔著一層蓋頭,隱隱見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她也不急。

  如個登徒子一般。

  昂著頭,晃著纖細筆直的腿,挑釁一般地道:

  「我該怎麼稱呼你?主人?老大?還是...夫君?」

  也不知道是哪個詞,惹起了他的情緒。

  嬰淺只覺肩頭微微一痛。

  已是被一隻大掌,牢牢握住。

  但又很快。

  他又放鬆了力氣,仿是頗為後悔似的,輕輕為她揉了兩下。

  這人倒同嬰淺想的不大一樣。

  雖怪了點。

  卻不像個難相處的。

  嬰淺猶豫了下,還是問了句:

  「你為何要娶我?」

  無人應聲。

  若非仍落在肩頭的大掌。

  她都要懷疑,身邊根本空無一人。

  周圍實在太靜。

  氣氛也有些沉悶。

  嬰淺用力清了清嗓子,再次開口道:

  「是發覺到我修為高深,還是單純饞我長得好?」

  她說完話,也不等他回答,便自顧自道了下去。

  「不過我確實長得好,這沒辦法,世上總有些人,完美的不像話。」

  嬰淺咂著嘴。

  抬手撫上了面頰。

  似正欣賞著自己一般。

  然借著摸臉的動作,她的指尖悄悄移向了蓋頭。

  嬰淺可得看看。

  她這夫君,到底是個什麼妖魔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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