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嬰淺實在沒懂這陣仗。
她都已經決定,和盛征年死磕到底。
結果...
陸祈出現了。
還不是籠子裡面的喪屍陸祈。
而是一個真真正正。
不亂咆哮。
不吃鮮肉。
活蹦亂跳的陸祈。
雖然這個形容詞,可能有點偏頗。
但也差不多。
基地被破。
戰爭自然跟著打響。
陸祈帶來的人,和盛征年的手下斗在一塊。
還有一些趁亂衝進來的喪屍。
血氣漫天。
唯他們所處的這一塊地界,還是一片死寂。
兩隻貓護在嬰淺身邊。
將她牢牢藏下。
盛征年別說拿出支手槍,就是丟個手榴彈出去,也傷不到嬰淺分毫。
她平安無事。
陸祈才能放下心。
他向著盛征年的方向,緩緩邁去一步。
神情在一瞬間,冷若冰霜。
「哥。」
盛征年眯起眼,卻是笑了。
「真沒想到,你還能活著回來,」
他雖是在笑。
眼底卻是不存半分的笑意。
他都已經給嬰淺,找到了陸祈的屍體。
讓她看到,他淪落為喪屍的模樣。
眼看著。
嬰淺就能徹底對陸祈死心。
但陸祈這命。
倒是真夠硬的。
居然還能活著回來!
盛征年滿心怨憎,唇角的弧度卻是半點不散。
沒辦法。
陸祈回來也好。
只要當著嬰淺的面,再殺他一次的話,他們再深的感情,也足夠散乾淨的了。
「她在這裡,我怎麼可能不回來?」
陸祈繼續上前。
同盛征年之間的距離,已經不剩多少。
他們雖是表兄弟。
但此時卻不剩下半點的親情在。
都恨不得。
對方立刻死無葬身之地!
「何必呢?」
盛征年不慌不忙,拿出手搶對準陸祈,笑道;
「不回來的話,還能找個地方,繼續活上一段時間,難道不好嗎?一定要跟我爭?」
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陸祈。
修長的手指,勾上扳機。
只要盛征年願意。
他隨時,可以把之前演過的一場戲,再次上演一遍。
只是這一次。
盛征年不會給陸祈半點活路。
他一定會讓嬰淺,對陸祈徹底死心!
手槍的保險被一點點打開。
「不管是淺淺姐還是基地,現在都是我的東西,不會還給你的。」
盛征年像是心情很好的樣子。
扣動扳機前。
還不忘了對著嬰淺一笑。
「淺淺姐,和我哥告個別吧,畢竟這一次...」
盛征年話還沒說完。
指尖已經勾動了扳機。
「將是你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他的眼裡,有冰冷的幽光悄然閃動。
沒有人想到。
盛征年會在說話之間,忽然動起手來。
橘貓察覺到了異常,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
它全身的毛都炸了起來。
一隻獨眼緊緊盯著陸祈的方向。
隨著槍聲乍響。
嬰淺也在瞬間瞪大了眼。
同樣的一幕,難道又要發生一次?
她要看著...
陸祈再死一次嗎?
這怎麼能行!
他可是她花了二百八積分救回來的人。
「陸祈!」
嬰淺想要上前,卻被橘貓用長尾纏住了小腿。
她不由分說地甩開橘貓。
跌跌撞撞的上前一步。
然而視線當中。
卻有艷麗的血花再一次炸開。
「陸祈,你...」
話還沒說完。
嬰淺就是一愣。
血色再次蔓延開來不假。
卻並非是從陸祈身體當中流出的。
而是...
「盛征年?」
嬰淺眨巴著眼。
她壓根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看到盛征年悶哼一聲,然後緩緩跪倒在地。
橘貓立刻歡快地甩起了尾巴。
準備過去吃自助餐。
嬰淺按住它毛茸茸的腦袋。
她跑到陸祈身邊,又看了眼捂著胸口,臉色慘白的盛征年。
「怎麼回事?」
「一點小把戲而已。」
陸祈抬起手,甩起一枚指甲大小的石子。
嬰淺還未看清楚。
那石子就以肉眼難見的速度,沖向了盛征年的肩頭。
他悶哼一聲。
唇角溢出一抹血絲。
臉色也更加慘白。
這是什麼?
暗器?
但這份力道和準頭,都比子彈還要強了,真是人類能做到的嗎?
嬰淺張了張嘴,再次看了眼盛征年,才結結巴巴地問:
「那..他不是開槍了嗎?」
「是。」
陸祈點點頭。
然後在嬰淺驚悚的注視下,展開手掌,露出一枚沾著血的子彈。
他半垂著眼。
纖長的睫羽不安地顫動著。
陸祈有猶豫過。
繼續瞞著她。
裝成之前的樣子。
其他人他都無所謂,這世界上也沒誰,能讓陸祈多看一眼。
唯獨嬰淺。
他不想讓她害怕。
但嬰淺在短暫的愣神後。
竟是一把抓住了陸祈的衣服,緊著來回打量了他一圈,一臉焦急地問:
「怎麼有血呢?陸祈,你傷到哪裡了?」
她在意的,居然是這種事?
陸祈先一愣。
而後唇角微挑。
竟是笑了。
「你能擔心我,我很高興。」
陸祈瓷器一樣蒼白的臉,浮起一抹極薄的紅。
但耳尖卻紅到,甚至有些透明的程度。
「陸哥真高興啊。」
洛竹正忙著收拾,跑到基地里來的喪屍,抽空回過頭看了陸祈嬰淺一眼,忍不住感慨道:
「這幾天,陸哥一直嚴肅的和老婆被搶了似的,現在可算搶回來了,可喜可賀!」
李爾就在他身邊。
聽到這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也就是洛竹,才會想的這麼簡單。
不是傻子的都能看出來。
陸祈在找回嬰淺後。
才終於重新成為了一個人。
他之前的樣子。
不管是李爾還是林錚,都不願再回憶起來了。
那是噩夢。
真正的噩夢。
頂著陸祈藏滿歡喜的注視。
嬰淺轉頭招呼洛竹。
「洛竹,給盛征年包紮一下,別讓他死了,半死不活就行了啊!」
她一秒鐘前,還在關心陸祈。
結果一轉頭的功夫。
就又念叨起盛征年來了。
洛竹聽到嬰淺的招呼,本想過去來著。
但不知道為什麼。
基地里好像突然降溫了似的。
怪冷的。
洛竹打了個寒顫,踮著碎步跑向盛征年,給他檢查了一番,抬頭對著嬰淺笑笑,說:
「沒事,陸哥沒下死手,嬰姐還挺關心盛征年的哈!」
他就是隨口一句。
完全沒注意到陸祈瞬間陰鬱下的神情。
還在傻乎乎的咧嘴樂。
李爾捂住臉。
他到底是作了什麼孽,才會和這個傻白甜成為隊友啊!
【如果您喜歡本小說,希望您動動小手分享到臉書Facebook,作者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