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大小姐的狼狗影帝(24)

  「幫了你?」

  「嗯。」嬰淺自然的點點頭,「我遇到了一點麻煩,他幫我一起解決了,但是還是出了一點意外,所以...」

  她聳了聳肩。

  眸光掃過瀰漫著消毒水味的病房,意思不言而喻。

  嬰淺不想多說。

  嬰岸山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他嘆了口氣,將位置讓給趕來的醫生。

  吊針重新刺入手背,而嬰岸山的眼中,也浮起一抹心疼之色。

  雖然嬰淺受的,只是些擦破皮,發熱之類的小傷小病。

  但在嬰岸山看來。

  還是嚴重的不得了。

  他的寶貝女兒,怎麼可以受這些苦楚?

  想到那些讓嬰淺受傷的麻煩,嬰岸山的眼神越來越冷。

  但又在嬰淺望過來的瞬間,重新轉為一片慈愛。

  「姐夫。」

  蘇梅蹭到嬰岸山的身旁,面頰上泛著粉底都蓋不住的紅暈,雙手絞動在一起,眼裡更滿是羞澀的柔情。

  這和她之前,對著嬰淺咄咄逼人時的模樣,簡直如換了個人一般。

  和個戀愛中的少女,也沒什麼區別。

  當然。

  是中年版的。

  嬰淺趁著打針的功夫,向著蘇梅瞥過去一眼。

  她對中年談戀愛這種事,並沒什麼意見。

  但蘇梅選定的對象,是她的親姐夫,也是嬰淺已故母親的丈夫。

  而嬰岸山對蘇梅,雖客氣有禮,卻又將疏遠,都明明白白的寫在了臉上。

  只是可惜。

  蘇梅好像不識字。

  嬰淺眼見著嬰岸山一退再退,都要縮進病房的角落裡了,蘇梅竟還在向著他的身上貼。

  而曲寧寧不僅沒有阻止的意思。

  反而跟著圍追堵截。

  一口一個「姨夫」,叫的無比親熱。

  嬰淺嘴角一抽。

  這母女兩個。

  果然腦子都不太正常。

  醫生重新為嬰淺打上針,又檢查了她的體溫,確定沒了事後,才轉過身,一臉恭敬地同嬰岸山道:

  「嬰先生,嬰淺小姐已經沒事了,再觀察一個晚上,明天就可以出院。」

  嬰岸山終於找到機會,擺脫蘇梅和曲寧寧。

  他大步上前,對著醫生點點頭,客氣道:

  「麻煩你了,張院長。」

  「嬰先生太客氣了。」

  醫生和嬰岸山寒暄了兩句,這才輕手輕腳的離開,出門後,還不忘回身,關好了病房的門。

  白大褂從視線中消失,但嬰淺還沒來得及享受安靜,蘇梅就緊跟到了嬰岸山身邊,扯著嗓子嚷嚷道:

  「怎麼連針都不好好打?又讓你爸擔心,嬰淺,你也太不懂事了!」

  她倒是一點不害臊。

  明是知曉,嬰淺手背的吊針,是因她才挑開。

  卻仍臉不紅心不跳的埋怨著嬰淺。

  「是啊。」

  曲寧寧跟著幫腔,道:

  「淺姐,姨夫已經很辛苦了,你就讓他,還有我們,都為你少擔驚受怕一些吧。」

  嬰岸山還未來得及說話。

  倒是蘇梅和曲寧寧,迫不及待的數落起了嬰淺的不是。

  嬰淺被煩的不行,翻了個白眼就要開口:

  「你...」

  「嬰淺是我的女兒,輪不到外人來訓斥她。」

  嬰岸山忽然開口,打斷了嬰淺的話,也讓蘇梅和曲寧寧變了臉色。

  蘇梅連嘴唇都有些哆嗦。

  這還是第一次。

  嬰岸山對她如此不客氣。

  而嬰淺見蘇梅一副天塌了的神情,卻是毫不客氣的,笑出了聲。

  「對不起。」

  嬰淺捂著肚子,笑倒在病床上。

  她不想笑的。

  但沒忍住。

  緩了好一會兒,嬰淺才讓自己的嘴角,咧的不那麼開心。

  蘇梅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無比怨毒。

  她認定嬰淺實在幸災樂禍。

  被嬰岸山駁斥,又當著嬰淺,丟了顏面。

  蘇梅一張臉又紅又白。

  連一口牙,都險被咬碎。

  「姨夫,我和媽媽也只是關心淺姐罷了。」

  曲寧寧抿著唇,藏了眼底的怒意,又面向嬰淺,以一副謹小慎微的語氣,怯聲道:

  「淺姐,是我和媽媽不會說話,你不要怪我們好不好?」

  「當然好了!」

  嬰淺歪著頭,笑得風情萬種。

  「雖然你媽是個陰陽人,滿嘴的陰間話,又故意扯開了我的吊針,而你一肚子壞水,每天都在琢磨的男朋友。但我們可是一家人,我哪裡會怪你們呢?」

  她就喜歡把話攤開,撂在明面上說。

  背地裡講壞話,有什麼意思?

  不如直接說出來。

  還能看到蘇梅和曲寧寧,那如喪考妣的臉色。

  媽的,

  真爽!

  嬰淺捂著嘴,樂不可支。

  然蘇梅和曲寧寧,卻沒有這份心情。

  她們怎麼都沒想到。

  嬰淺會把話,直接甩到明面上。

  還是以這種毫無禮儀和規矩的方式。

  她不是個大小姐嗎?

  怎麼能將這些污言穢語,面不改色的講出口。

  「我..我沒有!」

  蘇梅一愣,緊著和嬰岸山解釋:

  「姐夫,這麼多年,你都看在眼裡的,我和寧寧,是對嬰淺最好的人!怎麼可能,會做出不安好心的事?」

  「媽媽說的是呀。」曲寧寧眼眶含淚,仿是極委屈似的,聲音越發顫抖,「淺姐,你心情不好,可以打我罵我,但為什麼要說這種,傷我們心的話呢?」

  嬰岸山面沉如水。

  他自嬰淺的聲音落下後,就再沒看蘇梅和曲寧寧一眼。

  蘇梅越發慌了。

  見曲寧寧還要開口,她連忙瞪過去一眼。

  琢磨了一會兒,蘇梅忽然轉了臉色,露出一副苦大仇深,又強壓眼淚的神情,深吸了口氣,她沉聲道:

  「姐姐去世之前,曾對我千叮萬囑,要我照顧嬰淺,姐姐是相信我,才將嬰淺託付給我的。而我在嬰淺身邊這些年,一直兢兢業業,連對寧寧費的心,都沒有對嬰淺多。」

  看著蘇梅的表演。

  嬰淺忍不住想要起立鼓掌。

  但此時的氣氛不太對。

  她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聽嬰岸山道:

  「你們先離開吧,這裡由我照顧就好了。」

  他的面上,一片的淡漠。

  任憑蘇梅怎麼努力,都看不出什麼情緒起伏來。

  她滿心忐忑。

  雖不想要離開,但看嬰岸山不願多說,還是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無關人等一離開,嬰淺也正了面色,道:

  「爸,我想和你聊聊。」

  「好啊。」

  嬰岸山笑了笑,寬厚的手掌撫平嬰淺亂翹的長髮,他滿眼的寵溺,連嗓音都變得無比慈愛。

  「正好爸爸也有話,想要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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