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三章:大小姐的狼狗影帝(23)

  「什麼渣女?胡說八道!」

  楚辭走後,嬰淺獨自坐在病床上,她捏著拳頭,一臉憤憤的和系統解釋:

  「我還不是為了攻略?攻略的事兒,怎麼能叫渣呢!」

  系統說不過她,只能悄悄嘀咕:【宿主演的真好,不比楚辭差哎。】

  「那是當然。」嬰淺一揚下巴,驕傲地道:「技多不壓身,等從這些亂七八糟的世界離開,我就...」

  【就去當演員?】

  「去娛樂圈收集演員們的黑料,然後寫匿名信勒索他們。」

  系統:【?】

  這一回,連繫統的電子音都卡了殼。

  卻也沒多驚訝就是了。

  嬰淺的腦迴路果然不一般。

  完全脫離了正常人的思維範疇。

  在違法亂紀的紅線旁反覆橫跳。

  系統嘆了口氣,電子音里都多出幾分無奈。

  【宿主,達咩啦!這種事不可以!】

  嬰淺才不會理會系統。

  她仰面摔回被子裡,已經想起了勒索信的格式。

  拍戲也就圖個樂。

  真賺錢還得看她的奇思妙想!

  嬰淺琢磨了一會兒,聽著病房外逐漸接近的高跟鞋響,忽然問了句:

  「他現在好感度,是十對吧?」

  【是呢!】

  「終於正過來了...」

  嬰淺長舒口氣。

  看來她的演技還是起了一點效用。

  讓楚辭對她的看法,從殺父仇人,轉成了路邊貼小GG的。

  雖然仍比不上小貓小狗。

  但嬰淺也算滿意了。

  畢竟這一次,是地獄模式開局。

  楚辭對她的憎惡,來的不明不白,卻又無比固執。

  讓嬰淺都隨時防備著。

  他會不會帶把刀來,玩個同歸於盡什麼的。

  幸好。

  十點的好感度,足夠讓她小命無虞了。

  嬰淺還在走神。

  病房的門,卻被猛地從外推開。

  轟天的巨響,讓路邊的護士都打了個哆嗦。

  緊接著。

  女人尖銳的嗓音刺入耳畔。

  「嬰淺!」

  嬰淺還沒來得及反應。

  就看一道十分鮮艷的紅色影子,炮彈一般撲到了病床前,然後一把捏住她的手。

  「你沒事吧?我可憐的寶貝,小姨可擔心死你了!」

  哭嚎聲響徹天際。

  而充沛健朗的力道,也在一瞬間,讓嬰淺手背上的吊針針頭,偏離到血管之外。

  刺痛傳入大腦。

  血色在輸液管里蔓延。

  嬰淺面無表情的推開中年婦女,然後拔了針,仰頭露出一個標準的假笑。

  「是小姨啊?這麼大的動靜,我還以為,有拆遷隊來了呢。」

  中年女人一愣,看到嬰淺滿手背的血,她訕訕一笑,放低了聲響,道:

  「哎呦,小姨這不是擔心你...」

  「那我真是謝謝你了。」

  嬰淺敷衍著點點頭,掃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曲寧寧,她唇角的笑意越發深邃。

  「這不是我的好妹妹嗎?也來關心姐姐了。」

  「是呢。」

  曲寧寧輕笑一聲。

  她整好散在鬢角邊的碎發,耳垂上掛著的鑽石耳墜,在正午的陽光下,閃著華貴耀目的光輝。

  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到病床邊,曲寧寧居高臨下的瞥著嬰淺,笑道:

  「知道淺姐住院,我緊忙就跑過來,連戲都耽擱了。」

  「是啊。」中年婦人接了話茬,一邊扯著嗓子說話,一邊用餘光瞥著病房門口的方向,「寧寧跟你這個姐姐,雖然不是同父同母的,卻比一個肚子裡爬出來的,還要更親哦!」

  她也不知道,是想說給誰聽。

  反正肯定不是嬰淺。

  就這個距離。

  即使嬰淺耳朵有毛病,也能聽到她的吼聲。

  這女人怕不是個屬狼的?

  要不然,怎麼總忍不住要嚎呢?

  嬰淺嫌棄的退了退,也懶得同她們演戲,乾脆著道:

  「我沒事,好著呢,估計還能活個幾十年,讓你們白高興一場,真是對不起。」

  中年婦女和曲寧寧,都是一愣。

  曲寧寧更是連忙說道:

  「淺姐,你這話我怎麼聽不懂呀?你出事住了院,我和媽媽是最擔心的人了,怎麼可能會高興呢?」

  她一邊說著話。

  一邊也忍不住回頭去望。

  而中年婦女,也是同樣的動作。

  仿是生怕嬰淺的話,被誰給聽見似的。

  嬰淺嗤了一聲。

  她們說這些,狗都不信!

  上這哄傻子來了?

  之前在嬰家,中年婦女的態度,嬰淺可是見識過了。

  而曲寧寧...

  更是不用說。

  要是投毒不用負責,她估計是第一個,向嬰淺杯子裡下老鼠藥的。

  還是成斤的那種。

  這母女兩個,巴不得她出點什麼意外。

  還能過來關心?

  嬰淺盤膝坐在病床上,連應承的話,都不願去說一句。

  她只是打了個哈欠,一臉無精打采地問:

  「我爸呢?」

  中年婦女張了張嘴,還不等她開口,一道沉穩的嗓音,忽然傳入嬰淺耳中。

  「我在這裡。」

  嬰淺抬起頭。

  看到了緊皺著眉的嬰岸山。

  父女兩個四目相對。

  她無比清晰的,看到了嬰岸山眼中的擔憂。

  不含任何的利益或價值。

  這個父親,是沒有任何私心的,在關心著她。

  嬰淺心中一暖。

  唇角也跟著綻出一個弧度。

  親情對她來說,是太過陌生的東西了。

  以至於忽然落在身上。

  反倒是讓嬰淺,有些不知所措。

  她抓平了略有些毛躁的長髮,昂頭看著嬰岸山,中氣十足地問了句:

  「爸,您吃了嗎?」

  嬰岸山嘆了口氣。

  眼中頗有幾分無奈的寵溺。

  而曲寧寧則是和中年婦女交換兩個眼神,然後悄悄翻了個白眼。

  「我剛去了你主治醫生的辦公室,幸好你...」

  嬰岸山走到病床邊,見嬰淺手背有血色,立刻止住話頭,用力按下呼叫鈴。

  緊接著。

  他也不多言語,只皺著眉,為嬰淺按著棉球止血。

  嬰淺望著嬰岸山略有些疲色的面容,也正了神情,低低道了一句:

  「是一場意外,已經處理好了,您不需要擔心。」

  嬰岸山瞥了她一眼。

  見醫生還未趕到,他又回過頭,同中年婦女道:

  「蘇梅,麻煩你去一趟護士站。」

  估計是沒想到,嬰岸山會忽然和她講話,蘇梅塗了厚重粉底的臉,都泛起了一抹紅。

  她脆生生的應了一句,扭著腰就向外跑,連曲寧寧的呼聲,都沒能聽見。

  嬰淺眨了眨眼。

  好傢夥,她這個小姨,竟然還是個戀愛腦。

  蘇梅對嬰岸山的心,都寫在了臉上。

  可是毫不忌諱,這個男人,是她已過世姐姐的丈夫。

  針孔流的血漸漸止住,嬰岸山也鬆了口氣,他看著嬰淺,緩緩說了句:

  「你和傅承嘯一起離開的。」

  「是。」

  嬰淺聲音一頓,又接著道。

  「他算是...幫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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