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傲嬌仙君惹不得!(62)

  和方才玩鬧一般的言談不同。

  臨淵此時的神情當中,儘是陰鷙。

  鐵箍一樣的手臂,牢牢鎖在嬰淺腰間。

  勒的她幾乎要難以喘息。

  「臨淵,你...」

  還不等嬰淺把話說完,臨淵輕咬了下她白玉一樣的耳垂,用著無比曖昧的聲響,同她道:

  「小淺兒,你乖一點,莫要讓我生氣。」

  分明是旖旎萬分的距離。

  彼此的身體親密的貼合在一起。

  但不管是嬰淺還是臨淵,面上的神情都不算好看。

  短劍被握在掌心。

  虛虛抵上臨淵的脖頸,嬰淺眯著眼,道:

  「你莫要忘了,你現在沒有靈力,放開我!」

  「我若是不放呢?」

  臨淵不僅未退開,反主動迎上來些。

  長鋒劃開皮肉。

  他的血沾上嬰淺的指尖,竟是帶來一陣灼痛。

  臨淵笑得瘋癲又痴狂。

  他道:

  「你看,現在我們有一樣的傷了。」

  「神經病!」

  他果然病的不輕。

  嬰淺也沒想真要了臨淵的命。

  但他卻是絲毫不在意劍鋒一般,拼著血如泉涌,也想要離她更近一些。

  距離越來越近。

  臨淵唇角的笑意,也愈發的深邃。

  轟!

  地動山搖。

  仿是整個秘境,都要坍塌一般。

  臨淵皺起眉。

  他能感受得到。

  他對於這處秘境的掌控權,在逐漸的喪失。

  但與此同時,失去了多時的靈力,重新回到了身體。

  嬰淺抬起手,指尖有淺藍色的流光躍動流轉。

  她驚訝的瞪大了眼,道:

  「是白奕煌?」

  沒有其他的可能了。

  能造成這般大的動響的,也只有他一個。

  而就在下一秒,一道白影閃過。

  白奕煌憑空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他看了一眼嬰淺,見她平安無事,才算放下了心。

  但很快。。

  白奕煌便注意到,他們這無比親昵的姿態。

  臨淵將嬰淺攬在懷中。

  手臂箍在她的腰間,下頜貼在她的額角。

  全然是一副情人間的模樣。

  白奕煌頓時大怒。

  「魔族,放開她!」

  臨淵嗤笑了一聲。

  他確實沒想到,白奕煌會這麼快找到這裡來。

  看這樣子,他應已繼承了傳承,正在逐步煉化。

  「真不愧是仙門世家,年青一代中的第一人。」臨淵裝模作樣的鼓了鼓掌,道;「我想借著秘境,要了你的性命,卻沒想到,成了你的機緣。」

  白奕煌可沒有同他廢話的心思。

  若非嬰淺在他身邊,擔心誤傷了她,他怕不是早就動手,要了臨淵的性命。

  哪還容得他說這些的廢話!

  眸光越發冷凝。

  殺意在不斷匯聚。

  白奕煌緩緩上前一步,寒聲道;

  「我再說一次,把她..還給我!」

  「還給你?」

  臨淵輕笑了一聲,眼神也是沉了下來,他道:

  「憑什麼?你想要,我難道就不想嗎?」

  他仍環抱著嬰淺。

  對脖頸之間的傷口,是全不理會。

  臨淵毫不遮掩對著嬰淺的慾念。

  既是想要。

  為何不能爭上一爭?

  但白奕煌哪裡能忍臨淵這般挑釁。

  眼中有冷光閃過。

  劍芒直刺臨淵的面門。

  他抱著嬰淺向後方避去,又抽著空,同她笑了笑,低聲道:

  「你當我怕他嗎?」

  嬰淺也是笑了,道:

  「既是不怕,那你去試一試啊?」

  「激將法對我可沒用。」

  臨淵蹭了蹭她的面頰,黑眸當中,噙著一抹瀲灩的柔情。

  他又道:

  「繼承傳承還需要一點時間,可他卻迫不及待的過來尋你了,至少現在,我還能掌控一部分秘境,所以...」

  不等臨淵把話說完。

  白奕煌的長劍,已是再次迎面襲來。

  帶著凌厲的勁風。

  刮著人面頰都生了疼。

  卻又是小心翼翼的,避開了嬰淺。

  臨淵悶哼一聲。

  唇角溢出一縷艷色。

  但卻仍如察覺不到痛苦一般。

  寒氣形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

  將臨淵和嬰淺困在了其中。

  他傷勢越發的嚴重。

  連環抱在她腰間的手臂,都是顫的厲害。

  臨淵面無血色。

  可嬰淺抬眸望他時,他仍然安撫似的,勾起了唇角。

  「害怕了嗎?」

  頂著白奕煌滿懷殺氣的視線,臨淵低下頭,湊到嬰淺的耳畔,輕聲道:

  「放心,很快就要結束了。」

  隨著他話音落下。

  忽有一陣香風襲來。

  嬰淺轉過頭,卻是見到了綺羅仙的臉。

  她們目光相觸。

  都是一愣。

  綺羅仙滿面驚愕,她方才還跟那些修士在一起。

  但忽然之間,竟出現在了這個地方。

  且嬰淺居然還平安無事的,站在她面前。

  綺羅仙是又慌又怒。

  心裏面實在是虛的很。

  她不敢再去看嬰淺,但目光一轉,卻是見到,白奕煌和一個陌生的玄衣男子。

  「奕煌...」

  綺羅仙更是茫然,下意識想要走到白奕煌身邊。

  但腳步一動,便聽臨淵道:

  「我勸你,最好老老實實站在原地,等上一會兒。」

  綺羅仙一怔。

  嬰淺也是有些驚訝。

  這又是鬧的哪一出?

  怎忽然,還把綺羅仙弄到這裡來了。

  誰也不知曉,臨淵到底想做什麼。

  他唇角噙著一抹戲謔的笑,視線自綺羅仙一晃而過,落到白奕煌身上。

  臨淵道:

  「多虧了你,讓我恢復了靈力,又能做出不少的事情來。」

  他聲音一頓,又道:

  「比如說,幫助你做一個選擇。」

  不過這兩句話之間。

  臨淵的身上,又多出了幾道傷口。

  尤是手臂,更是已見了骨頭。

  但他只是緩了口氣,便又恢復了如常的模樣,笑道:

  「以我對秘境的掌控程度,加上恢復了的靈力,足以讓你的師姐為我陪葬。」

  「她對你很重要吧?」

  「不是嬰淺才一墜下深淵,就忙不迭的卿卿我我了嗎?」

  灰黑色的藤蔓,自綺羅仙足底生長。

  很快,將她纏繞在了其中。

  白奕煌瞥去一眼,長劍一揮,卻是未能破開那詭異的藤蔓,反而讓綺羅仙痛叫出聲。

  眼看著,綺羅仙的半個身子,都要被吞進其中。

  「師弟救我!」

  綺羅仙嚇的傻了。

  她不停掙扎,美眸噙著一汪淚,瞧著尤為的可憐。

  可惜。

  這梨花帶雨的模樣。

  不管是白奕煌,還是臨淵,都未有要欣賞的意思。

  臨淵嘔出一口血,再次笑著道:

  「你若是要嬰淺,我就殺了你的師姐,你若是要你的師姐,嬰淺就歸我。這樁買賣,你可合適的很,白奕煌,你想怎麼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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