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傲嬌仙君惹不得!(61)

  「出不去?」嬰淺皺起眉,寒聲道:「什麼意思?」

  「這個秘境,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法離開,只有像我這種稍稍特殊些的人,才可以只有來去。」

  臨淵彎下腰,保持了和嬰淺平視的高度。

  黑眸當中,閃動著詭譎的幽光。

  他唇角噙笑。

  那張妖異而又俊美的臉上,滿是誘哄之色。

  「小淺兒,你想的沒錯,你也出不去,只能留在這裡,和我在一起。」

  粗糲的指腹掃過嬰淺脖頸處的傷痕。

  又移至她精巧的下頜。

  臨淵在她的肩頭,在嬰淺將要癒合的傷口邊緣,輕輕咬了一口。

  細微的刺痛傳入大腦。

  她下意識皺起了眉。

  正想要推開臨淵,就聽他忽然道了一句:

  「小淺兒,我會保護你,好好照顧你,讓這裡成為獨屬我們兩個的秘境。」

  猩紅的舌尖掃過肩頸處的齒痕。

  臨淵嗅著嬰淺身上混雜著血氣的玫瑰香,眼中的神情越發歡愉。

  真有趣。

  他留在嬰淺身邊。

  竟是連那些修士的死活,都懶得去管了。

  若是嬰淺對他的態度,能稍好一些,該是有多好。

  臨淵嘆息一聲。

  視線瞄著抵在心口的短劍,很是無奈地道:

  「小淺兒,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這般的對待我嗎?」

  「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嬰淺擠出個皮笑肉不笑的笑臉,短劍向前送了一分,而後誠懇提問:

  「現在,你可以去死了嗎?」

  臨淵嘆了口氣。

  識趣的同她保持了距離。

  「你還在因為奚巫生我的氣?」

  嬰淺面無表情,「不,我只是單純的看你不順眼。」

  「不是奚巫,那是白奕煌了?」

  臨淵完全沒聽她的話。

  撫著大掌,沉吟了片刻,將充滿求知慾的眸光投向嬰淺,問:

  「那如果,白奕煌死了呢?」

  他並非是在嚇唬她。

  這話問的,也確實是誠心誠意。

  白奕煌是註定要死的。

  而只要時間夠長,嬰淺一定會忘記他。

  到時候...

  臨淵眯起眼,眸底浮起一抹笑意。

  嬰淺的眼裡心裡,就只會剩下他一個人了。

  「他不會死。」

  嬰淺瞥了臨淵一眼,眸光越發的冷了。

  「你當白奕煌,是那些沒腦子的修士嗎?即使那些人都死光了,他也不會出事。」

  「你還真是相信他。」

  臨淵輕嘆一聲。

  他早知嬰淺對白奕煌極為在意。

  但聽她多次的維護。

  心裡的妒意,仍是沸的如要燒起來一般。

  臨淵也不知曉。

  為何忽有這莫名的動心。

  只好像在借著奚巫的眼睛,注視著嬰淺時,不知不覺間,就再也看不見其他人了。

  臨淵和他的傀儡,愛上了同一個人。

  所以。

  多看了嬰淺那麼些眼的奚巫,喪了性命。

  臨淵指尖微動。

  他認真注視著嬰淺,黑眸當中,沉著一抹猶豫。

  魔族沒那麼多道貌岸然的講究。

  既是對嬰淺有意,管什麼其他,強要了就是。

  得了身,心縱然不要,也沒什麼干係。

  反正嬰淺被關在這裡。

  縱使多少的不願意,也總有鬆口的一天。

  但臨淵望著她。

  卻是莫名有了些遲疑。

  若是這般去做。

  她定會惱的。

  「小淺兒,我好嫉妒。」

  臨淵再次嘆息一聲。

  到底是弱了對嬰淺做些什麼的心思。

  他這不惜得罪整個仙門世家,也要生事報復的魔族。

  卻在面對著嬰淺時,露了怯。

  「你腦子有問題。」

  嬰淺很是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道:

  「咱們壓根就不熟好不好?」

  她根本不曉得。

  臨淵對她的在意,是何時忽然出現。

  至於他是否在背地裡,藏著些什麼心思,嬰淺則一直在提防著。

  沒辦法。

  臨淵瘋的厲害。

  忽然發病,拔刀要和她共歸於盡,嬰淺都不會驚訝。

  「小淺兒想和我熟起來嗎?」臨淵露出一副驚喜的神情,道;「要如何做?我都...」

  「都你媽!」

  這人腦子,果然問題不輕。

  嬰淺懶得同臨淵糾纏,她捏了捏額角,問:

  「你可知曉,是誰推我下來的?」

  「知曉。」

  臨淵很是乖巧的點了點頭,也未隱瞞,很是直接地道:

  「白奕煌的師姐,方才和他抱在一起的那個,似是模樣生的不錯,不過在我看來,還是我家的小淺兒,最是好看了!」

  除了第一句之外。

  他其餘的話,嬰淺完全沒去聽。

  暗中下黑手的人,果然是綺羅仙。

  她倒是有意思的很。

  白奕煌成為眾矢之時,她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被卷進去成為了靶子。

  等到情勢暫緩。

  綺羅仙又憎起嬰淺,奪了白奕煌的在意。

  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能忍到現在,也是不容易了。

  嬰淺嗤了一聲。

  側眸望向石盆中的水幕,卻是一愣。

  「怎麼了?終於看清楚白奕煌的真面目,決定丟棄他,投入我的懷抱當中了嗎?」

  臨淵噙著笑上前一步。

  卻在看清水幕顯示的情況時,也是皺起了眉。

  目光掃過所有修士的面容。

  卻怎都尋不到白奕煌的身影。

  短短几句話之間。

  他便不見了蹤跡。

  臨淵妖異的面容上,終於浮起了一抹凝重之色。

  旁的修士,他並不在意。

  那不過是些雜魚,翻不起什麼風浪。

  但白奕煌不同。

  他即使沒有了靈力,對臨淵來說,亦是一種威脅。

  臨淵一揮長袖。

  水幕掀起道道波紋。

  卻仍是不見白奕煌的身影。

  他仿是徹底消失了般。

  臨淵緩緩皺緊了眉頭,眼中升起一抹凝重之色。

  事情超脫他的控制。

  還是所有修士中,最為強大的白奕煌。

  臨淵沉思片刻,轉眸詢嬰淺:

  「小淺兒,你說他,現在會在何處?」

  「我哪知曉。」

  嬰淺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對著白奕煌的安危,是一副全然不惦念的姿態,只又道了句;

  「既然想知道,就出去找啊。」

  「找?」臨淵的笑容忽變得有些詭譎,他盯視著嬰淺,道:「我出去,好讓他過來,對嗎?」

  嬰淺察覺到了一陣危險。

  正要後退,臨淵忽然欺身而上,將她牢牢抱在懷中。

  滾燙的呼吸打在耳畔,他道:

  「他確實有點本事,居然連我都瞞過了,不過...你當真以為,我會放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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