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傲嬌仙君惹不得!(23)

  「叫的倒是凶。」

  嬰淺環抱了雙臂,歪著頭,一臉瞧新鮮的模樣,道:

  「我家那邊有句話,今個心情好,也讓你聽聽。」

  她微微彎下腰。

  美艷精緻的面孔上,露出一抹戲謔的笑。

  「會叫的狗,不咬人。」

  巴興羊一愣。

  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是被嬰淺暗著羞辱了一番。

  他本就是怒極。

  此刻急火攻上心頭。

  一張臉都在瞬間漲的通紅。

  身體當中充斥著將要炸開的靈力。

  長劍一揮,竟在擂台的地面上劃一道足夠半寸深的痕跡。

  這一幕。

  屬實駭人的緊。

  一眾外門弟子皆是看傻了眼。

  巴興羊什麼時候,有這般大的本事了?

  他連懂一個火球術,都到處吹噓。

  要早有這個能耐,不早到處炫耀,鬧上天了。

  長老也是皺了眉,打量了巴興羊一番,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瞭然,猶豫了下,卻是並未開口說些什麼。

  奚巫半躺在角落裡。

  身上的傷只被簡單包紮,他仍是一臉的蒼白,卻並未離開。

  看到巴興羊這忽然的變化,奚巫先是一愣,竟是連滿身的傷都不顧,艱難起了身,頂著滿面的慌亂,扯著嗓子吼道:

  「巴興羊作弊!他用了禁藥!他違反了宗門的規矩,比試已經無需繼續了,長老!」

  奚巫吼破了音。

  但長老,卻仿是聽不見他的聲響般

  外門弟子們也是面面相覷。

  他們都覺出了不對勁,但既然長老都不管,也沒誰敢跟著開口。

  分明有無數人影在擂台周圍。

  但空氣當中,卻只迴蕩著奚巫絕望的叫喊。

  他望著嬰淺單薄的身影。

  心中儘是蒼涼。

  「看來,幼兒園的期末匯演結束了。」

  嬰淺看著全身泛紅,宛若要自燃一般的巴興羊,卻是不驚不慌。

  她緩緩向後退了半步。

  單手背在身後,袖口一抖,已將一個物件,握在了掌心。

  「雕蟲小技!」

  巴興羊頂著一雙赤紅的眼。

  只隨便一揮劍,那帶著銳光的劍芒,就奔著嬰淺衝來。

  這若是躲不過去。

  怕不是臉皮都要被豁開。

  嬰淺向著側方撲去,同時高抬了手,喝道:

  「媽了個巴子的除你武器!」

  巴興羊下意識捂住了臉。

  但等了半天。

  卻什麼也沒發生。

  他放下手,眼前哪裡還有嬰淺的影子。

  「耍我?!」

  巴興羊瞪大了眼。

  但還沒等他找到嬰淺,後腦勺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他頓時眼前發黑,險些沒直接昏過去。

  嬰淺將石塊丟到了一邊。

  又是一腳踹上了巴興羊的小腿肚。

  趁著他跪倒在地,順手摸走了他的長劍。

  這下好了。

  禁藥咽下了肚子。

  沒樂上五分鐘。

  人傷了。

  劍也沒了。

  嬰淺掂弄著巴興羊的長劍,露出一抹疑惑的神情,她道: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人這麼笨比吧?」

  都已經作弊了。

  怎麼還能是這個德行?

  浪費了被巴興羊吃下的禁藥。

  「嬰淺!」

  巴興羊真是如要瘋魔一般。

  血絲如同小蛇一般,在他眼中匯聚成團。

  呼吸越發粗重。

  他死死瞪著嬰淺。

  雙臂大張,靈力纏上手掌。

  巴興羊一拳砸上地面。

  連擂台外,都覺察到了一陣地動山搖。

  這一次,是動真格的了。

  嬰淺也肅了臉。

  望著巴興羊的眸中,也多了幾分凝重。

  他若是沒有作弊,這個時候八成已經占上救護車的床位了。

  但即使搞起了這些歪門邪道。

  嬰淺也不會認輸就是。

  「殺了..殺了你!」

  巴興羊一雙眼,都噙滿了血色。

  神智更是徹底恍惚。

  揮舞著雙拳,嘴裡面翻來覆去,都是要殺了嬰淺的話。

  他每一次動拳。

  都能引起地動山搖。

  陣仗太大,讓長老不得不開啟結界,將嬰淺和巴興羊,困在擂台中央,免得傷及無辜。

  但如此一來。

  嬰淺也就更加難以招架。

  即使巴興羊沾不到她的周圍,身上也有了無數,被她所傷的痕跡。

  血都流了滿身。

  但他卻好像察覺不到痛苦一般。

  和之前那個被踹了一腳,就能在地上躺半個時辰的巴興羊,可謂是截然不同。

  他仿是沒了意識。

  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殺了嬰淺!

  「還真夠煩的!」

  嬰淺抹掉唇角沾染的血跡。

  眼中閃過一絲不耐。

  巴興羊的足筋,都已經被盡數挑斷。

  腸子也從肚腹當中,羞澀的露出一角輪廓。

  出血量足夠做幾十份毛血旺的了。

  他居然還能一臉若無其事。

  這怕不是個機器人?

  但巴興羊可以不畏疲累傷痛。

  嬰淺卻是不行。

  動作逐漸變得遲緩。

  她躲閃不及,被巴興羊的拳風掃到,整個人重重向後摔去。

  眼看著嬰淺就要落到擂台外。

  奚巫卻是鬆了口氣。

  離了擂台,比試就無需繼續。

  總算是保住了命。

  但奚巫還沒高興上多久。

  唇角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擂台邊緣,如同水幕般的結界晃動兩下,竟是將嬰淺彈回到了巴興羊的面前。

  奚巫愣住了。

  他連身上的傷都不顧,衝到擂台前,怒道:

  「長老!比試已經結束了!嬰淺有危險,請您立刻解除結界!立刻!」

  「噤聲。」

  長老眼也不睜。

  看都不看奚巫一眼。

  任憑奚巫怒吼,也沒有要解除結界的意思。

  都已經是如此明目張胆的偏袒。

  奚巫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

  偏偏在場的外門弟子,卻沒有一個,敢張口去問上一句。

  他癱坐在擂台前,滿心儘是絕望。

  沒辦法了。

  嬰淺救了他。

  他卻沒有辦法,護嬰淺平安無虞。

  眼看著巴興羊挾裹著靈力的拳,就要落到嬰淺身上。

  奚巫閉上眼。

  實在不忍看她殞命當場的模樣。

  也不知過了多久。

  冷意襲上心口。

  周遭傳來無數的驚呼聲。

  奚巫眼皮一抖。

  這莫不是...

  嬰淺已經死了?

  但縈繞在空氣當中的寒氣,已濃到了讓奚巫牙關打顫的程度。

  而身邊的尖叫和吵鬧,也是越發的雜亂。

  但為何鬧成了這樣?

  難道是嬰淺,死的太慘了?

  奚巫終是忍不住,緩緩睜開了眼睛。

  視線有短暫的模糊。

  恍惚當中,似有一角白衣,出現在了擂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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