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傲嬌仙君惹不得!(22)

  嬰淺不過打了兩個哈欠。

  一抬頭,就見奚巫被巴興羊踩在了腳下。

  火球距離他的臉越來越近。

  這一下要是打中了,就是能保住命,也定然保不住臉。

  巴興羊,倒是夠狠!

  怕不是自己長得太醜,嫉妒起了奚巫的美色。

  聽到嬰淺的罵聲。

  巴興羊手下的動作一頓,抬起頭,目光落向不遠處的嬰淺,登時便嗤笑了一聲。

  他踩著奚巫的肩頭,三角眼裡儘是囂張,朗笑了三聲,道:

  「嬰淺,現在是宗門大比,我不過是在和奚巫師弟較量罷了,他既沒認輸,也沒退離擂台,當然還要繼續比試了。這是門派定下的規矩,你也得遵守!」

  巴興羊一邊說。

  一邊還向著奚巫,狠狠啐了一口。

  他滿心得意,尤是瞧見嬰淺滿面寒霜,更是長出了一口惡氣。

  任憑嬰淺多少能耐。

  也是門派弟子中的一員。

  要遵規矩的。

  即使她再想要幫奚巫出頭,也得和其他人一樣,站在擂台底下,乖乖看著奚巫挨打受罪。

  巴興羊嗤了一聲。

  彎腰抓起了奚巫的長髮,迫使他望向了嬰淺的方向,口中還道:

  「看見你嗎?你的嬰淺師姐,想為你出頭呢!」

  奚巫費力睜開眼。

  但視線早已經模糊。

  除了聽得一些竊竊私笑外,他什麼都看不見。

  「可惜啊!」

  巴興羊的話還沒完,他重重拍打著奚巫的臉,忽然壓低了聲響,道了句:

  「她連自己,都要保護不了!」

  奚巫一愣。

  他想要抬頭去看。

  但巴興羊顯然不想給他開口的機會。

  單手扼住奚巫的喉頭,巴興羊正想最後看一眼嬰淺。

  想到她此時該是多憤怒的模樣,他就忍不住,險些笑出聲來。

  可就這幾句話的功夫。

  視線所及,卻沒了嬰淺的影子。

  巴興羊一愣。

  他還沒找到嬰淺的位置,卻是先一步注意到了,外門弟子們驚恐的神情。

  他們...

  在怕什麼?

  無人為巴興羊解惑

  幸好善良的答案,在下一秒就主動跳到了他的臉上。

  劇痛襲來。

  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飛去。

  熟悉的聲響傳入耳畔。

  「給爺去死吧!你個臭傻逼!」

  巴興羊以一個完美的狗吃屎姿勢,倒在了擂台邊緣。

  他兩眼瞪的老大。

  身體不停抽搐。

  面上儘是不可置信。

  剛才打他的人,是嬰淺?

  這他娘的怎麼可能!

  現在門派大比,按照規矩,在比試結果還沒出來之前,任何人都不得進行干預。

  巴興羊望著站在奚巫身側的嬰淺。

  幾乎要瘋了。

  這和他想的不一樣啊!

  嬰淺怎麼敢不按章法出牌?

  她怕不是瘋了,拼了天宗門弟子身份都不要,來幫奚巫?

  「怎麼樣?」

  嬰淺蹲下身,戳了戳奚巫的眉心。

  那是他臉上唯一的一塊好肉。

  嗅著奚巫身上的灼燒氣,她感慨道:

  「剛才差一點就熟了,我還挺想吃烤肉的。」

  奚巫滿心的感動,因她這一句話,瞬間散了七七八八。

  他沒好氣的瞪了嬰淺一眼,瓮聲瓮氣地道:

  「我才不好吃!」

  「幸好,沒有毀容,你下輩子還能討到媳婦。」

  嬰淺提起奚巫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

  血腥味在陡然間濃厚了不少,觸及到了身上的暗傷,奚巫悶哼一聲,原就不好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你還真夠慘的。」

  嬰淺皺起眉,瞥了眼正艱難起身巴興羊,眼中有冷茫飛掠而過。

  放著活路不走,自己主動找死。

  這巴興羊,果然是個大聰明。

  「去休息吧。」

  嬰淺將奚巫送到擂台邊緣,自己卻停了腳步。

  奚巫一愣,抬眸問她:

  「你呢?」

  「我?」嬰淺伸了個懶腰,笑道:「去收拾垃圾,很快就好了,你就去治傷吃飯吧,等著師姐凱旋而歸的喜聞就好了。」

  她唇角噙笑。

  眉宇之間躍動著飛揚的艷色。

  嬰淺背對著朝陽。

  周身被勾勒出柔軟的光暈。

  竟是讓奚巫莫名出了神。

  不知為何。

  他覺著這時的嬰淺,美的驚心動魄。

  仿是灼灼燃燒的烈焰。

  將奚巫原本已如死灰般的世界,都徹底點亮。

  嬰淺回到擂台中央,向著巴興羊招了招手,道:

  「不就是想和我比試嗎?我答應你了,如何?」

  巴興羊先是一愣。

  而後便是大喜過望。

  他摸了摸藏在胸前的玉瓶,唇角展開一抹狂傲的笑意,道:

  「嬰淺,你還真是不怕死啊!」

  巴興羊揚起下巴。

  投向嬰淺的目光中,儘是不掩的譏諷。

  要不是此時的衣裳上,還沾著灰塵,頭髮也是亂糟糟的,他還真能有幾分派頭。

  「確實。」

  嬰淺微微頷首,竟是贊同了巴興羊的話,道:

  「其實死啊死啊的,次數多了,也就都習慣了。」

  人怎麼可能,死第二次?

  巴興羊只當她是死到臨頭,還在強撐著膽子,信口胡謅罷了。

  他冷哼一聲,轉頭對著長老一拱手,道:

  「長老,我申請和嬰淺師妹比試!生死不論!」

  他刻意在最後幾個字上,加重了音量。

  足以讓在場所有外門弟子,都聽得清清楚楚。

  嬰淺活動了下手腕,並沒有反駁的意思。

  但在巴興羊看來,她已經是慫了!

  區區一個外門弟子,能有多大的本事?

  強出頭裝威風。

  等一下,可就要跪在地上,哭著求他饒命了。

  巴興羊生怕長老拒絕。

  少了這個,能好生教訓嬰淺,再將她打入地獄的機會。

  但負責大比的長老,卻在打量了嬰淺一番後,緩緩點了點頭。

  嬰淺也不知,是否是她生出了錯覺。

  長老的眼神,頗有些奇怪。

  仿佛在辨認著什麼一般。

  但來不及多想。

  巴興羊已經快步向著嬰淺奔來。

  想趁著她反應不過,率先制住她。

  他捏著拳頭,暗中扣了靈力在掌心,三角眼裡儘是興奮。

  嬰淺嗤了一聲。

  她做的不多。

  不屑偷襲。

  也沒弄出巴興羊那麼大的陣仗。

  只向著側方閃了半步,然後長腿伸出,腳尖一挑。

  一聲悶響傳來。

  巴興羊再次摔了個臉著地。

  嬰淺口中嘖嘖有聲。

  他本來的模樣,就足夠喪氣了。

  再接連這麼一摔...

  可以說是相當的慘不忍睹。

  巴興羊腦袋發昏,抬手一摸,沾了滿掌心的鼻血。

  他這次,是徹底動了怒。

  摸出之前綺羅仙贈與的玉瓶,從裡面倒出丹藥塞進口中,又喚出長劍,巴興羊轉過身,死死瞪著嬰淺,咬牙道:

  「賤人!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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