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傲嬌仙君惹不得!(18)

  這仙君大人,雖然人凶嘴毒。

  卻又是意料之外的,頗為純情。

  嬰淺瞥了眼白奕煌赤紅如欲滴血的耳垂,唇角盪起的笑意,越發的撩人。

  她只著了裡衣。

  墨黑長髮盡數散落。

  領口微敞,露出一截精巧的鎖骨。

  白膚在山洞幽暗的碎光下,似在散著瑩瑩光輝。

  紅唇挑起抹柔媚的弧度,噙著笑意的黑眸,定定望著白奕煌。

  嬰淺抬起手,指尖勾住白奕煌的袖口,道:

  「仙君怎麼不...」

  她話還沒說完。

  白奕煌已經向後連退了三步。

  竟仿是被毒蛇咬了一口般。

  他深吸口氣,視線避了嬰淺,道:

  「你是笨蛋嗎?!連入門的基礎,都需我教?」

  嬰淺撇了撇嘴。

  她方才的所作所為,當然都是故意的。

  但這一計,似乎並不大當用。

  「需的。」

  嬰淺盤膝而坐,托著下巴,懶洋洋地道:

  「天資愚鈍,還請仙君為我解惑。」

  這若是換了旁人。

  先是擅自靠近白奕煌。

  接著又在他面前,展出這番隨意的姿態。

  怕不是在這時,墳頭種的樹都已經要開花結果了。

  但也不知曉是為何。

  白奕煌分明滿心的煩躁,但一同嬰淺眸光相接,見到她笑意盈盈的模樣,火氣就莫名的發不出來。

  真是奇怪。

  他找不著理由。

  乾脆想著,為嬰淺築基,然後再趕她離開。

  算是還了在後山時的人情。

  也讓嬰淺,斷了這番愛慕之心。

  畢竟白奕煌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接受嬰淺的。

  他煩亂的思緒,終被理出了一個脈絡。

  清了清嗓子,道:

  「有本仙君助你修仙,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算你走了運了。」

  「嗯嗯。」

  嬰淺點點頭。

  一臉期待地繼續望著白奕煌。

  被她亮晶晶的眸所盯視。

  白奕煌的神情,頓時變得有些僵硬。

  他悄悄向前邁了半步,加重了語氣,警告一般地道:

  「修仙之人,尤其是如你這般,天資奇差,又無毅力,最要切忌分心。若是為了人間瑣事所牽絆,滿腦子的閒碎,你這輩子,便最多不過結丹了!」

  嬰淺舉起手:「老師,什麼是人間瑣事?」

  「就是...」

  白奕煌到了唇邊的話,又是一頓。

  指尖無意識的蜷緊。

  面頰再一次被薄紅所籠。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

  白奕煌狠狠瞪了嬰淺一眼,怒道:

  「自己想!」

  嬰淺:「?」

  這人怎麼又雙叒叕生氣了?

  脾氣還真夠差的。

  看出她眼中的疑惑來。

  白奕煌低咳一聲,再次恢復了那一臉高傲的神態,冷聲道:

  「你怎說,也是我天宗門弟子,身體當中應是有靈力在,你感受一下,將靈力引導出來。」

  嬰淺剛要提問。

  就聽白奕煌再次道了一句:

  「莫要同我說,你連這也不會?連靈獸園養的仙鶴,都知曉如何用靈力,你總不會連些牲畜都不如。」

  嬰淺舉的高高的手,隨著白奕煌吐出的字句,而逐漸下落。

  到最後,乾脆背在了身後。

  白奕煌說話。

  當真是惡毒到離譜。

  好好的一個仙君,為何就不是個啞巴呢?

  真是可惜了他那張好臉。

  見嬰淺不出聲。

  白奕煌立刻皺起了眉,投向她的眼神,如同瞧著什麼世間罕有的蠢物一般。

  「怎麼?你當真不會?」

  嬰淺毫不羞愧的點了點頭。

  「笨!」

  白奕煌嗤了聲。

  將大掌伸到嬰淺的面前,乍然之間,她只覺周遭的氣溫,都在瞬間降低了不少。

  半透明的冰棱緩緩在他掌心凝成。

  又一分二。

  二分四。

  散成了無數的雪花,又在剎那間,重新聚集到一處,再次化為尖銳的冰棱。

  嬰淺瞪大了眼。

  忍不住鼓起了掌。

  這一手,對她這個普通人來說,實在是有些震撼。

  她抬起頭,誠懇的表達出了最高的讚賞。

  「再來一個!」

  白奕煌眉尾一顫。

  險些將冰棱,摔在嬰淺的臉上。

  這女人當他是變戲法的嗎?

  還再來一次。

  真以為,他會縱著她?

  但白奕煌還未來得及罵人。

  就見嬰淺小心翼翼的湊上前來,紅唇微張,輕輕咬了一口冰棱。

  牙尖觸上冰塊。

  磕下一塊細微的邊角。

  她咂了咂嘴,點評了句:

  「不甜。」

  白奕煌臉都黑了。

  他一把將冰棱摔進寒潭,狠狠瞪了嬰淺一眼,低吼道:

  「你!給我學著試一試!要是連這都做不出來,看我不...」

  「殺了我。」

  嬰淺極為流暢的接住了話茬。

  她學著白奕煌的模樣伸出了手,聚精會神的盯了掌心半天。

  然而。

  毫無動靜。

  別說是冰棱了。

  連個雪花都沒有。

  倒是白奕煌身上的氣壓越來越低。

  「用靈力!光看著能有什麼用?」

  白奕煌咬緊了牙關,聲音越發陰沉:

  「從丹田當中,引出靈力,匯聚在掌心!」

  嬰淺搓了搓要凍僵的手,乖巧發問:

  「丹田在哪?」

  她這話一出口。

  白奕煌看著她的眼神,已經從匪夷所思,變成了無藥可救。

  修仙之人,會不知曉丹田在何處?

  她到底是如何進的天宗門?

  但嬰淺也無辜的很。

  她初來乍到,之前一直是冷兵器,這會兒忽然來個魔法。

  當然是一頭霧水。

  強壓著將嬰淺丟出門外的衝動,白奕煌神情更冷,道:

  「臍下動氣者,人之生命也,為丹田。」

  嬰淺立刻悟了。

  她找到白奕煌所說的位置,伸手感受了一會兒,然後道:

  「有點漲。」

  「那不是丹田!而且漲是因為你剛吃了包子!」

  白奕煌終於壓不住火。

  瞪了嬰淺一眼,他大步上前,抬手點上她的小腹,引了一絲靈力進入她的體內,道:

  「這是丹田,你若是再記不住,便滾下山去...」

  一言未落。

  繾綣的玫瑰香,忽然纏上了手指。

  白奕煌偶一抬眸。

  便撞進了雙盛滿了笑意的眼瞳當中。

  他們之間的距離,不知何時已被縮減到了極致。

  呼吸交融。

  玫瑰一但盛放,連嚴寒都弱下幾分。

  白奕煌能清晰的數清嬰淺顫抖的睫羽。

  喉結上下滾動。

  薄唇因忽然襲來的乾渴緊抿。

  他一時出神。

  竟是忘了要退開。

  嬰淺眨了眨眼,再次湊近了些,美眸微眯,從紅唇當中,吐出魔魅誘人的聲響

  她道:

  「仙君若是不喜被觸碰,那為何...要主動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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