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殺人魔的遊戲(66)

  等到南鄰鬆開手。

  他們已經來到了一間,純白的房間。

  四面都是雪白。

  房間裡擺著張床,和一台類似電腦的器械。

  一個渾身上下都纏滿紗布的人,正躺在床上。

  她的手腳腰間,都被扎帶牢牢捆著。

  估計全身上下,也就只有腦袋,還能稍稍動彈兩下。

  只是一眼。

  嬰淺就認出了她的身份。

  是波菲特。

  在脖頸處的紗布下方,露出了漆黑的皮膚。

  那可是相當讓她自傲的膚色。

  除了黑色之外。

  這大小姐打心眼裡,看不起其他膚色的人。

  但這個曾經,傲慢尖酸又刻薄惡毒的波菲特小姐。

  此時卻兩眼無神的躺在床上。

  她張著嘴,露出只剩下半截的舌頭。

  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倒是有涎水,順著嘴角不停滴落。

  已經打濕了床單。

  「少爺,嬰淺小姐。」

  威爾管家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到的。

  他走路,向來都是不出聲的。

  嬰淺正看波菲特看的出神。

  忽然聽到動靜,她猛地回過頭去,一看到是威爾管家,陡然飆升的心跳,才緩緩平復下來。

  她嘆了口氣。

  靠在南鄰肩上,抱怨道:

  「你們這裡的人,走路都是沒有聲音的嗎?」

  「非常抱歉。」

  威爾管家微微鞠身,道:

  「下次我會讓他們注意的。」

  「沒事,也不用麻煩。」

  嬰淺從南鄰的懷裡跳下來,看著波菲特,疑惑道:

  「她應該聽見我說話了,居然能這麼安靜?」

  波菲特對嬰淺,說是恨之入骨都不為過。

  換成之前,應該早鬧起來了。

  這是突然轉性了?

  威爾管家並沒有為嬰淺解惑。

  而是先看了一眼南鄰。

  之後才走到病床前,拿起一對貼片,貼在了波菲特的太陽穴。

  然後按下了一個按鈕。

  在嬰淺陡然睜大的眼中。

  波菲特的身體,開始抽搐。

  手掌緊攥成拳。

  腳趾更是死死蜷緊。

  她不停的哆嗦著。

  腰背重重撞擊著床板,卻怎麼都掙扎不開。

  從她的喉嚨當中,發出悽厲而又痛苦的尖嚎。

  這個反應。

  就好像...

  被電擊了一般!

  「放心。」

  南鄰從背後抱住嬰淺,輕聲道:

  「電流很微弱,對身體沒有壞處,我不會讓她這麼容易,就死掉的。」

  他貪婪的呼吸著屬於嬰淺的玫瑰香。

  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看過波菲特一眼。

  就是偶爾目光移至。

  眼中,也只有深沉的憎惡。

  「波菲特小姐,是存在自我意識的。」威爾管家回過頭,指著波菲特,解釋道:「電擊治療,只是讓她變清醒的一種手段,如果她自我封閉,就感受不到少爺為她準備的禮物了。」

  嬰淺一愣。

  都是電擊了。

  居然還只是一個開始。

  而且看威爾管家的態度,這能將人一把推下地獄,又硬拽回去的殘忍刑罰。

  只是一道開胃小菜。

  「沒那麼容易的。」

  南鄰似是看出了嬰淺的心思,一邊在她脖頸處落著細碎的吻,一邊輕聲道:

  「她差點殺了你,還是兩次,我當然要好好招待她了。」

  嬰淺沉默半晌,正當威爾管家以為她是心軟,想要停下電擊時。

  他看見嬰淺一臉疑惑地道:

  「你們不是青梅竹馬嗎?」

  南鄰一愣。

  「不是!」

  他深吸了口氣,生怕嬰淺誤會,連語速都快了不少。

  「只是見過一次而已,只有一次!」

  「啊。」

  嬰淺眨了眨眼。

  又瞥了一眼波菲特。

  幾乎沒有懷疑的,相信了南鄰的話。

  威爾管家此時也回過神。

  笑道:

  「所謂的青梅竹馬,不過是波菲特小姐,自認的而已。和少爺沒有任何關係。」

  嬰淺點點頭。

  她其實也就順口一問。

  好把讓南鄰,給波菲特一個痛快的念頭洗掉。

  這世上,向來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同情的。

  波菲特把嬰淺推進滿是老鼠的房間時。

  可一點都沒客氣。

  心裡揣著的,也不是讓她壽終正寢的念頭。

  只不過風水輪流轉。

  嬰淺有南鄰,連手都不要的去救。

  她活了下來。

  倒霉的,自然就成了波菲特。

  嬰淺沒想再留。

  但一抬眸,卻對上了南鄰滿是歡喜的眼。

  他還是第一次,露出這副表情。

  黑眸當中是片澄澈的喜意。

  竟是比天上的星星,還要耀眼幾分。

  嬰淺一臉困惑。

  但南鄰握了她的手,連嗓音中都帶了些顫意。

  「嬰淺..你是吃醋了嗎?」

  「啊?」

  嬰淺一臉迷惑。

  但很快,她反應了過來。

  敷衍的點點頭。

  「是是是,我一不小心掉在醋缸里了,太酸了,我要回去換衣服。」

  她甚至都沒看南鄰一眼。

  話里話外,都帶著幾分隨意。

  連威爾管家,都看的出嬰淺在信口胡謅。

  但南鄰,卻好像信了她的話一般。

  他怔忪了半晌。

  黑眸當中的情意更濃。

  他緩緩抬起手。

  撫上了嬰淺的面頰。

  南鄰道:

  「我很高興,你也是在乎我的。」

  嬰淺一愣。

  也找不到理由。

  她的心口,忽然酸的厲害。

  一瞬間。

  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嬰淺有些狼狽的躲開了南鄰的視線。

  但她一低頭。

  正好瞧見了他的手掌。

  那道過分嚴重的傷,所留下的疤痕,並不是時間能夠治癒的。

  南鄰有著極為好看的一雙手。

  骨節分明,手指纖長。

  是極適合彈鋼琴或者搞一些其他的藝術。

  但現在的這雙手上,卻盤踞著一道,如同蜈蚣一樣難看的疤痕。

  嬰淺捂著心口。

  心想可能真的在這個世界待的有些久了。

  被南鄰這個不正常的,也傳染上了什麼精神方面的疾病。

  不然。

  她怎麼會因為這個瘋子的一句話。

  感到心裡不舒服。

  看著此時滿眼歡喜的南鄰。

  嬰淺似是又同時在他身上。

  看到了很多,熟悉的人影一般。

  他們都曾用過同樣的神情,痴痴的望著她。

  她不知道這種情緒,到底是因為南鄰,還是其他人的影子。

  但這個世界。

  她絕對不能再留了!

  要儘快離開。

  不能心軟。

  更不能被牽絆住。

  嬰淺向後退了半步。

  和南鄰隔開了距離。

  然後抬起頭,對他笑了笑,道:

  「沒什麼好看的,回去吧。」

  「好。」

  南鄰自然不會拒絕她。

  十指相扣。

  他們挨的極近。

  從背後看,赫然一對親熱的情侶。

  但威爾管家望著南鄰和嬰淺的背影,卻是皺起了眉。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剛才的嬰淺,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威爾管家沉思了片刻,到底只是嘆了口氣。

  他低下了頭,一臉和善的對波菲特道:

  「休息時間已經過了,準備好回到地獄了嗎?波菲特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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