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殺人魔的遊戲(58)

  南鄰哼唱著不知名的調子。

  電梯不小。

  他卻硬要和嬰淺擠在一個角落裡。

  開始還只是手臂緊貼。

  沒幾分鐘。

  就恨不得整個人都黏在她身上。

  嬰淺被他圈在懷裡。

  感覺自己像個人形的大號娃娃。

  偏偏南鄰又不是個安分的。

  總是忍不住,想要和她更親近一點。

  蹭了蹭她的發頂。

  又捲起一縷髮絲在指尖纏繞。

  黑髮都碰到他傷口露外的骨頭了。

  嬰淺看著都疼。

  南鄰卻仍然在笑。

  他生了一張太漂亮的臉。

  此時笑的帶出幾分天真和稚氣。

  更是好看的不得了。

  可惜了。

  腦子有病。

  長得再好看也沒用。

  「嬰淺...」

  他低低喚著嬰淺的名字。

  薄唇蹭著她白玉一樣的耳垂。

  落下一個又一個的溫柔的輕吻。

  偶爾被躲開。

  或者被嬰淺氣急敗壞的瞪上兩眼。

  南鄰也不生氣。

  他呼吸滾燙。

  擊打在耳廓處,燒起一片片赤色。

  雙臂環在嬰淺的腰間。

  卻是不敢用力了。

  她的腰肢又軟又細。

  像是用一點力氣,都能折斷了似的。

  嬰淺忍了又忍。

  終於一巴掌呼了上去。

  「你沒完了是吧?!」

  南鄰的眉心,被她拍紅了一塊。

  襯著周遭蒼白的膚色,更顯嚴重。

  他垂下眼。

  濃長的睫毛顫了兩下,輕聲道:

  「嬰淺,胸口疼。」

  「別騙人了。」嬰淺冷哼一聲,「我打的是你的頭,你要疼也是頭疼,胸口疼什麼?當我是傻子啊?」

  「真的。」

  南鄰彎著腰,下頜墊在她的肩窩,聲音如呢喃一般。

  「從你被關在裡面開始,就一直很疼。」

  他一手壓著胸口。

  俊美的眉宇之間浮起一抹難忍的痛色。

  但南鄰的眼神里,更多的還是疑惑和不解。

  他深吸口氣,自言自語一樣道:

  「為什麼?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嬰淺,你告訴我,為什麼?」

  他的表情太過真摯。

  一點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可嬰淺被坑過相當慘的一次了,哪裡還敢輕信南鄰。

  她瞥過去一眼,道:

  「我好心提醒你一下,去醫院的時候,順便走一走精神科。你這種情況比較嚴重,應該可以用醫保。」

  「你陪我去嗎?」

  南鄰抬眼看她,黑眸當中滿是脆弱。

  「嬰淺,我不想一個人了。」

  嬰淺沉默半晌。

  摸了摸南鄰眉心的紅痕。

  柔聲道:

  「你當我眼瞎呢?你這房子裡最少三十個傭人。」

  南鄰一愣。

  笑著在她的面頰,落下一個輕吻。

  「算上園丁司機,具體的數字是四十七。」

  他這會兒也不疼了。

  又繼續笑眯眯的對嬰淺上下其手。

  變臉之快,可見一斑。

  老詐騙犯了。

  這人果然是信不得了。

  嬰淺翻了個白眼,等著電梯門開啟,率先走了出去。

  威爾管家就站在電梯門外。

  在他的身邊,還躺著一個人形狀的物體。

  嬰淺都走到威爾管家的身前了,才勉強認出來那人形是誰。

  她真沒想到。

  會這麼快見到波菲特。

  她被一個大號的透明塑膠袋裹著,全身上下見不到一塊好肉,黑色的皮膚已經被啃了個乾淨,整個人都浸泡在自己的血液里。

  一張臉更是慘不忍睹。

  原本鼻子的位置,只能看到兩個漆黑的孔洞,嘴唇剩下不到一半,露出慘白的牙齒,眼睛一睜一閉,既像是昏厥,又好像還留有半分的意識。

  當嬰淺走近。

  她才確定,波菲特確實還是清醒的。

  不然也就不會在看到她的瞬間,瞪大了僅剩一隻眼。

  波菲特已經發不出聲音來了。

  張大了嘴,

  能看到殘餘的半截舌頭。

  但都這副德行了。

  波菲特怨毒的眼神,卻死死定在嬰淺的身上。

  像是要還有半分力氣。

  都得撐著從塑膠袋裡爬出來,咬斷嬰淺的喉嚨。

  夠凶。

  也夠蠢。

  都到這個份上,波菲特分明該知道,真正操控這一切的人是南鄰。

  卻還是只恨著嬰淺。

  這份忠誠。

  不去看家護院都可惜了。

  「她不會有事。」威爾管家對嬰淺行了個禮,解釋道:「身上的傷也不嚴重,波菲特小姐的體質非常不錯,應該在半個月左右,就可以痊癒的差不多了。」

  「之後呢?」嬰淺揚起眉,回望著波菲特,問:「她好了之後呢?」

  威爾管家笑了笑。

  那意思,不言而喻。

  波菲特這一輩子,註定沒辦法離開這裡了。

  她其實應該祈禱的。

  讓自己的身體狀況差一點,少活幾天。

  不然,她就會見識到,由南鄰一手創造的,真正的地獄。

  等一下。

  嬰淺一怔。

  她都走出來好一會兒了。

  南鄰呢?

  他居然沒黏上來?

  轉性了?

  嬰淺生怕有詐,萬般謹慎的回過頭。

  卻驀然瞪大了眼。

  她看到了大片的血色。

  以及昏倒在電梯角落裡的南鄰。

  他靠著電梯,雙眸緊閉,因為失血過多,俊美的臉已是慘白至極。

  手掌的傷口沒有被處理過。

  自然不可能痊癒。

  拖延到現在,又被他一直折騰,已經更加嚴重了。

  「草!」

  嬰淺罵了一聲。

  跑過去拽住南鄰的衣領,同時回過頭吼威爾管家。

  「別管那個傻逼波菲特了,救南鄰啊!」

  「好的,嬰淺小姐。」

  威爾管家微微頷首。

  走過來,攙起了南鄰。

  幸好。

  南鄰非常有錢。

  這棟城堡里,附帶了一系列非常齊全的醫療設備。

  他甚至還有兩個私人醫生,在二十四小時輪番待命。

  看著南鄰輸上血,手掌的傷口,也被縫合處理。

  他的臉色雖然依舊蒼白。

  但比剛才,那副隨時都要撒手人寰的模樣,已經好上太多了。

  嬰淺靠在牆上。

  長長吐出一口氣。

  她揉著額角,瞥了威爾管家一眼。

  「為什麼?你不是他的管家嗎?想反了?」

  嬰淺剛才在盯著波菲特。

  沒注意身後的南鄰。

  但威爾管家不同。

  他可是一直都是面對著電梯的。

  分明看見了南鄰的狀況。

  卻沒有理會。

  在南鄰受傷嚴重失血,隨時可能會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

  還陪著嬰淺聊閒話。

  要是嬰淺發現的再慢一點。

  波菲特家族,可真就要在她手裡死絕了。

  威爾管家依然是那副優雅有禮的姿態。

  被嬰淺語氣不善的質問。

  他也不介意。

  只是道:

  「嬰淺小姐,我只是在遵守,少爺的吩咐罷了。」

  【如果您喜歡本小說,希望您動動小手分享到臉書Facebook,作者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