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殺人魔的遊戲(40)

  「你好,波菲特小姐,我想和你玩個遊戲。」

  「在目前為止,你高貴不沾塵埃的一生當中,從未沾染過任何一點髒污。」

  「你厭惡一切卑賤。」

  「平民。」

  「普通品牌。」

  「以及沒有血統證明的動物。」

  「你曾經讓保鏢,打死過向你乞討的女孩。」

  「也將照顧你十幾年,重病在床的保姆,丟出家門。」

  「你自詡上等貴族。」

  「但今天,你的性命,將被完全掌握在另一個人的手中。」

  「這是一場名為審判的遊戲。」

  「現在...」

  「遊戲開始!」

  機械電子音被陡然響起的尖叫所取代。

  這並非是波菲特的聲音。

  更像是由很多人的尖叫聲,混雜在了一起。

  波菲特抱住頭,也跟著不停的尖叫。

  嬰淺靠著門,面無表情的望著聲響傳來的方向。

  她已經明白這場遊戲了。

  南鄰...

  果真夠狠。

  嬰淺深吸口氣。

  不再去看魔障了似的波菲特,轉身在房間裡搜索了起來。

  她雖然很不想承認。

  但在遊戲這方面,還算是稍稍了解南鄰幾分的。

  他不會設計一個必死的局。

  一定,還有其他的東西,還沒有被找到。

  嬰淺並不在意波菲特的死活。

  卻並不想,成為南鄰的觀察對象。

  她又不是什么小白鼠。

  至於南鄰為什麼會留波菲特一條命。

  還帶她到到這裡來。

  嬰淺大概也能猜到幾分。

  不過,是想看她的選擇罷了。

  南鄰很好奇。

  在這種情況下,嬰淺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是殺是放?

  還是說...

  另有其他的驚喜。

  尖叫聲終於停了下來。

  而如此同時,嬰淺也在門邊,發現了一塊鬆動的牆轉。

  這還真不是嬰淺找的快。

  而是這塊瓷磚,實在太明晃晃了一點。

  生怕她注意不到似的。

  上面還用暗紅色的血漬,畫了一顆愛心。

  「真他媽的中二病!」

  嬰淺低聲罵了一句。

  毫不猶豫的用乾淨的袖口,抹掉了那顆愛心。

  她微彎下腰,將牆磚後面的物件,一一取了出來。

  等嬰淺把東西都拿乾淨。

  最先沉默的人,是波菲特。

  她看著被隨意丟在地上的手槍,張大了嘴,一臉的驚恐,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強烈的恐懼感。

  讓她控制不住的發抖。

  一張漆黑的臉,已經徹底的扭曲。

  嬰淺看都不看她一眼,彎腰撿起了手槍,和一把生鏽的小鋸子。

  這鋸子也就只有她的小臂長。

  鋸鎖鏈,是絕對不可能的。

  手槍當中,也只有一顆子彈。

  南鄰知道嬰淺不喜歡血。

  還很貼心的,為他準備了一個,相當乾脆的方式。

  沒有心理壓力。

  只要扣動扳機。

  砰!

  高貴的波菲特小姐。

  就要一輩子,留在骯髒的馬桶邊。

  嬰淺握著手槍,想著上一場遊戲時,自己悽慘的模樣。

  頗為唏噓。

  她緩緩走到波菲特身邊。

  低下頭,望著這黑人貴族小姐,輕聲道:

  「你猜一猜,這槍里有沒有子彈?」

  波菲特一愣。

  她哪裡能跟上嬰淺的思路。

  點點頭,又慌慌張張的搖了搖頭。

  她乾澀的嘴唇顫動著,眼睛瞪了半天,才哆哆嗦嗦地道:

  「你..你不能殺我...」

  「為什麼?」

  嬰淺一臉好奇,手槍被她隨意的顛動,她歪著頭,一臉好奇的問:

  「現在,可是我拿著槍呢,我為什麼不能殺你?」

  「因..因為...」

  波菲特用餘光瞄著手槍。

  更加慌張。

  她向後縮著,也不顧髒了,身體緊貼著馬桶,都恨不得鑽進去,顫聲道:

  「我可以給你錢...很多很多的錢!」

  「是挺誘惑的。」嬰淺點點頭,在波菲特陡然亮起的眼光當中,又忽然皺起眉,「不過,我好像不太缺錢。」

  波菲特一愣。

  她感到了一絲被愚弄的憤怒。

  但當那黑洞洞的槍口,再次對準她的腦袋。

  她又什麼火氣都消失了。

  波菲特絞盡腦汁,終於想到了一個主意。

  她對這個想法,相當有信心。

  認為嬰淺,一定會答應!

  她的身體向前探了探,喘息了兩聲,盯著嬰淺的黑眸,咬牙道:

  「我有個哥哥,我可以讓他娶你!讓你也成為貴族!我不會告訴任何他,你被南鄰玩過的事兒,我...」

  啪!

  波菲特的話還沒說完。

  面頰就挨了重重的一個巴掌。

  她不受控制的偏過頭,眼睛瞪得老大。

  嬰淺...居然敢打她?

  一個平民。

  居然敢對貴族動手?!

  她是瘋了嗎?

  波菲特想要尖叫。

  但才側過頭,眉心忽然一涼。

  冰冷的槍口和她之間,親密的貼在了一起。

  只要扣動扳機。

  波菲特這尊貴的腦殼,就會被打個稀巴爛。

  她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

  視線越過槍口,和嬰淺冰冷的眼神相對。

  「我很不喜歡你說話的語氣。」嬰淺勾起唇角,向前推著槍口,迫使波菲特昂起頭,「所以,乖乖閉上嘴,不然你的這輩子,就只能說這麼多話了。」

  波菲特的眼淚,差點滾下來。

  她哪裡還敢吭聲。

  只能顫顫巍巍的點著頭。

  「我想想...」

  嬰淺揉了揉額角,「被你保鏢打死的小女孩,是吧?」

  「不是的!」

  波菲特吸了口氣,一邊瞄著槍口,一邊道:

  「我只是讓保鏢把人趕走而已,我那天穿的裙子很貴,那個平民突然衝上來,差一點就碰到我的裙子了,我太緊張了,所以...」

  「所以,你為了一條裙子,殺了一個女孩兒。」

  嬰淺點點頭,見波菲特還想嘴硬,便道:

  「剛才的聲音你也聽到了,他說的任何一個字,都不會是假的。是趕走還是殺,你心知肚明,還裝什麼啊裝?」

  「我真的...」

  波菲特還想解釋。

  但嬰淺已經徹底不耐煩。

  她一揮手,打斷了波菲特的話,繼續問:

  「既然這個你不承認,那你的保姆...」

  「也是假的。」波菲特尖叫一聲,道:「我給了她錢的,一個平民,怎麼可以死在我的房子裡!我是貴族!我是...」

  她胡亂揮舞著雙手。

  整個人,都好像突然犯起了羊癲瘋一般。

  嬰淺下意識的向後去躲。

  但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波菲特的手掌,重重的打在了她的手腕。

  嬰淺只覺手腕一麻。

  手槍從她的手指當中,緩緩滑落。

  然後。

  落在了波菲特的腳邊。

  嬰淺和波菲特都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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