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殺人魔的遊戲(2)

  那是一雙,比黑珍珠還要奪目幾分的瞳眸。

  他本就生了一張堪稱絕色的臉。

  只是此刻一睜眼,竟是比昏睡時,還要出眾幾分。

  瞳仁漆黑如墨,眼尾噙著一抹淡紅,微微上挑,更添了幾分艷色。

  但嬰淺現在,卻沒什麼欣賞的心思,

  她覺著,現在應該解釋一下。

  不然很有可能會被當成什麼誘拐犯之類的。

  畢竟眼前這男人,還真的長了個相當危險的長相。

  男人怔忪片刻,捂著後腦,喉頭髮出一聲痛苦的低喘。

  他看向嬰淺,黑眸當中閃過一絲警惕。

  「你..你是誰?」

  「我叫嬰淺。」嬰淺眨了眨眼,在距他幾步遠,找了個乾淨的地兒坐下,解釋道:「至於我們此時的狀況,你可以理解為,我們被一個變態綁架了,然後變態要跟我們玩個遊戲,贏了酒店快活,輸了棺材火葬。」

  她解釋的相當通透。

  但男人卻是嘴角一抽,悄悄向後退了半步。

  估計是覺著,嬰淺這個被綁架了,還能笑嘻嘻的開玩笑的人,更可怕一點。

  「對了,你叫什麼?」嬰淺歪著頭,眸光打他身上轉了一圈,揚起眉,疑惑道:「病號服?你之前在什麼地方?醫院嗎?」

  「我...」

  男人皺起眉,薄唇翕動,似是有話即將脫口而出時,又痛苦的捂住了後腦。

  他搖搖頭,道:

  「我不知道,我什麼不記得了,一去想,頭就好疼。」

  「沒關係。」嬰淺湊近了些,一臉憐愛的道:「剛才我忘了告訴你,其實我也失憶了,除了名字,什麼都想不起來。」

  她的設定,補充的相當之快。

  反正系統也沒有情報。

  一個失憶。

  可能掩飾住不少的問題。

  至於眼前的男人,說的話是真是假,嬰淺也不太在乎。

  男人沉默半晌,看著嬰淺的眼神,越發有些古怪。

  「你...你知道我們要怎麼離開這吧?」

  「知道啊。」

  嬰淺指了指門,笑道:

  「看見了嗎?那裡就是門,我們從門走啊。」

  「可是上面有鎖...」

  「鑰匙一定在房間裡,都是玩遊戲了,哪有一開始,就定下一個死局了。」

  嬰淺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視線張望了一圈,最後落到立柜上。

  床她已經翻的差不多了。

  確定了什麼都沒有。

  那也就剩下立櫃,和這個男人了。

  鑰匙,一定在他們當中。

  嬰淺上前一步,在心裡無聲嘆了口氣。

  要是神秘鑰匙還在,哪還至於這麼麻煩。

  早出去了。

  不過系統那個王八羔子。

  兌換出來的鑰匙,都是一次性的。

  活脫脫一個奸商。

  不要必要,嬰淺暫時還不打算去換。

  她走到立櫃前,對著男人笑了笑,輕聲道:

  「麻煩讓讓。」

  男人看了她一眼,視線在她嬌艷的眉眼間一晃而過,他什麼都沒說,只扶著牆慢慢起了身,然後退了兩步。

  和她隔開了一段距離。

  低垂了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立櫃應該有些年頭了。

  既破舊不堪,也髒兮兮的。

  還掛了不少的蛛網。

  嬰淺瞧了一圈,又伸出手,在邊角細細摸過。

  沒有。

  根本沒有鑰匙的蹤影。

  但如果連立櫃裡都沒有的話。

  那就只剩下...

  她的目光落定在男人身上,忽然笑了,輕聲道:

  「喂,你聽沒聽說過一個故事。」

  男人仍在出神,蒼白的臉上一片茫然。

  聽到聲音,他微微抬起頭,從喉頭髮出一聲疑惑的聲響。

  嬰淺也不在意,靠著立櫃,喃喃道:

  「說從前有個人,撿到了一個很珍貴寶物,但寶物的主人找上門,想要找回寶物,他自然不願意交出來,但又沒有地方藏,最後...」

  嬰淺輕笑一聲,盯著他的腰腹,聲音之中莫名帶上了三分詭譎。

  「你猜,他把寶物藏在什麼地方了?」

  男人也向後退了半步,臉色更加白了。

  系統:【...宿主你好嚇人哦。】

  「這叫幽默感。」

  嬰淺一攤手,翻了個白眼,無奈道:

  「你別怕啊,我真的開玩笑的。」

  她確實是看氣氛緊張,男人又怪陰鬱的。

  想緩解下氣氛。

  但沒想到,這故事,卻讓男人的臉色比方才,還要差了。

  「我真的是隨口說的,鑰匙又不能真的在你身體裡。」嬰淺摸出巧克力,先掰了一塊塞進嘴裡,又把剩下的遞過去,無奈道:「沒毒的,你看,我都吃了。」

  她為了證明給男人看,飛快地嚼著巧克力,咽下肚子,還不忘對著他聳了聳肩。

  「不吃等下可沒有你的份了,我們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呢,我身上就這點食物,可都給你了哦。」

  嬰淺和哄小朋友似的。

  拎著巧克力的一角,在男人眼前晃了兩下。

  男人瞪了她一眼,但還是接了巧克力,折下小半塊,剩下的,全都收進了病號服里。

  嬰淺也沒在意。

  她正琢磨著,這扇門要怎麼出去。

  變態的遊戲絕不可能,如此輕易就結束。

  她有一種預感。

  這扇門,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如果連最簡單的,都要靠著兌換要是才能出去的話。

  那下一局,就真的危險了。

  鑰匙...

  不會在顯眼的地方。

  那到底會在哪兒?

  嬰淺靠著立櫃,神情漸漸嚴肅了起來。

  男人本還想說什麼,但瞥了嬰淺一眼,到底是沒出聲。

  「那個...你忘記自己叫什麼了是吧?」

  她本要開口叫人,但後知後覺的才反應過來,這男人是失憶的了。

  那還怪麻煩的。

  嬰淺琢磨了一會兒,問:

  「要不然,我給你取一個?」

  男人眉尾一跳,緩慢而又堅定的搖了搖頭。

  「那我要怎麼稱呼你啊?」嬰淺湊過去,蹲在男人面前,一雙黑亮的眼,定定望著他:「總不能就叫你『餵』吧?怪沒禮貌的。」

  男人沉默半晌,輕聲道:

  「我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但是..好像有一個聲音,在喊...南鄰。」

  「南鄰?」嬰淺歪著頭,也沒客氣,道:「還挺奇怪的哈。」

  南鄰低著頭,似乎有些低落似的。

  嬰淺也沒空安慰他了。

  她有一個新的想法。

  似乎,可以找到鑰匙藏得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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