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腹黑學霸不良少女(18)

  嬰淺說著,跳下桌子,走向了次臥。

  有玫瑰香一晃而散。

  顧辭看著次臥的門在眼前打開,又被輕輕關上。

  她沒在鬧。

  真的回去休息了。

  但他為什麼,還覺得有些失望?

  就好像就是嬰淺再膩歪一會兒,他就會答應的。

  顧辭沒繼續想下去。

  只深深看了次臥緊閉的房門一眼。

  翌日。

  一大清早,嬰淺就讓敲門聲鬧醒。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腳底下踩著棉花似的晃到了房門口。

  房門一開,就看到顧辭的臉。

  「要上學了,你...」

  他站在門口,仍是板著一張俊俏的臉,只是話才說到一半,就看嬰淺夢遊一樣摔到了他身上,手牢牢捂住他的唇,呢喃似的道:

  「我好睏...想在睡一會,顧學霸.顧哥哥..顧先生,您就收了神通吧,我可是疼了半個晚上才睡著的,都要死了...」

  顧辭整個人都僵了。

  溫香軟玉在懷。

  她的身體軟的不可思議。

  而觸感又尤為的熟悉。

  昨天那段刻意被拋到腦後的記憶再一次浮現。

  顧辭面色泛紅,聲音低沉了不少。

  「你...你先起來。」

  嬰淺雙眼緊閉,仍樹袋熊一樣纏在他的身上。

  聽到動靜,那紅唇翕動兩下,卻是再也沒其他的反應了。

  好像又睡著了。

  顧辭這才垂眸去看她。

  這個古怪的姿勢,哪裡能睡得安穩。

  嬰淺白皙的小臉都皺在一塊,眉更是緊緊鎖著,紅唇不滿地微噘,像是引誘著誰親上去一般。

  顧辭喉結動了動。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好像打讓嬰淺進門的那一刻,有些東西就已經不受控制。

  「嬰淺?」

  他低聲喚了一句。

  要是嬰淺醒著,估計得被他溫柔的嗓音嚇一大跳。

  但她真是困。

  手傷是越想越疼,加上亂糟糟的夢,天都快亮了,才勉強睡著。

  這會兒,不過才兩個小時。

  只是遲到和逃學兩個詞,是從來都沒出現在顧辭的眼裡過的。

  他看了眼嬰淺,到底是嘆了口氣。

  「早飯我收在冰箱裡了,你熱熱在吃。」

  顧辭也不知道嬰淺能不能聽到。

  但要是不說點什麼,又總覺得氣氛太古怪了。

  好似常年陰冷的房間裡,陡然多了個太陽。

  「藥在茶几上,記得換藥。」

  顧辭的聲音很輕,一邊說,一邊抱起了嬰淺。

  也是這時,他才意識到她的身體,輕飄飄的,並沒有多少重量。

  所以,她到底是怎麼做到,敢一個人面對那房東的?

  就靠著一把消防斧?

  真是不要命了。

  嬰淺的身上,總有一股不明不白的瘋勁。

  顧辭昨天覺得她腦子有毛病。

  現在又擔心了起來。

  他將嬰淺放回到床上,又細細蓋了被子,實在是放不下心,又叮囑了一句。

  「一個人在家,注意安全,不要給陌生人開門。」

  「吵死了。」嬰淺翻了個身,將臉藏在被子裡,含糊不清地道:「夏侯璟,你又沒完了是吧?」

  系統:【...完了完了完了!】

  嬰淺是真不知道她在半睡半醒之間都說了什麼。

  更沒注意到系統的嚷嚷。

  等一覺醒來,都快是下午了。

  她從茶几上摸走鑰匙,跑出去吃了飯,等再次回來時,顧辭已經回了家。

  門開時。

  他就站在冰箱前,看著裡面紋絲未動的皮蛋瘦肉粥。

  一張臉比之前還要更冷幾分。

  「呦,小學霸回來啦!」嬰淺甩掉鞋,光著腳跑到顧辭身邊,把手裡舉著的盒子伸到他眼前,笑道:「我買了炸雞回來,哎呀這個好香的,我們一起吃吧!你就不要做飯了,這...」

  「你不是走了嗎?」顧辭轉過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鑰匙,我已經給你放在茶几上了。」

  嬰淺高舉的手一頓。

  一雙盛滿了欣喜的眼,也頓時沉寂了下去。

  她愣了一會兒,才問:

  「你放鑰匙,是..是讓我離開?」

  「不然呢?我憑什麼留你?」

  顧辭關上冰箱,後退兩步,和嬰淺隔開些距離。

  他臉色越發的冷了,一雙黑眸幽暗深邃。

  「你到底在生什麼氣啊?」嬰淺一臉莫名,她好心出門買了炸雞回來,卻碰上顧辭這麼個冷臉,怎麼可能高興的起來,「我不就是逃了一天的課嗎?你不會這樣吧。」

  這人的脾氣,怎麼還反覆無常的?

  昨個明明還耐著性子餵她吃麵。

  今天就趕人走了。

  嬰淺那點好心情都讓顧辭的冷臉驅散的差不多。

  她險些就要發作,強忍著才緩下脾氣,道:

  「顧辭,我傷還沒好,門也沒修,你讓我去哪啊?」

  「總之,不要繼續留在我這。」

  她都主動求和了。

  顧辭卻依然冷著一張臉。

  薄唇更是緊抿,看著嬰淺的眼裡,滿是讓她不明的憤怒。

  「你應該有其他的地方去,為什麼非要纏著我?」

  「我...」

  嬰淺還以為顧辭口中說的,是她那個所謂的姑姑家。

  那是個什麼地方?

  鬼屋還差不多!

  她剛出來,還能回去?

  但顧辭卻是一副沒有商量的架勢,嬰淺也就嗤笑一聲,咬著牙罵了一句。

  「當誰稀罕啊!」

  她本身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一惱起來,直接扭身就走。

  一出口,就順手把炸雞丟到了一邊。

  媽的。

  她可花了不少錢。

  本就乾癟的錢包更是發空。

  誰知道人家壓根就不領這份情。

  嬰淺直接上了樓。

  壞掉的門也不用鎖,直接一推就開了。

  房中一片漆黑。

  她找到點燈,按了幾下,但卻沒有絲毫反應。

  也不知道是壞了,還是壓低沒電。

  「他媽的,連個電線都欺負人!」

  嬰淺咬著牙罵了一句。

  抹黑找到消防斧,牢牢握在掌心,整個人蜷在了髒兮兮的沙發里。

  空氣中浮動著濃厚的霉味。

  她仿是陷在一片潮濕的棉花里。

  這裡是味道還是家具,都夠噁心的。

  早知道顧辭要趕她出來,白天就過來收拾收拾了。

  嬰淺嘆了口氣。

  僅剩下一隻完好的手,連揮斧頭,都有些費力。

  這要是找麻煩的過來...

  她才這麼想著,耳畔就傳來一陣低沉的腳步聲。

  草。

  這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嬰淺一愣,忙翻身站了起來,抱緊消防斧,藏在了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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