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蓯雪看著嬰淺的眼神當中,幾乎都要噴出火來。
「你給我等著!」
她放了一聲狠話,轉身就走。
那副怒氣沖沖的模樣,把剛回教室的人,都是看的一愣。
有個低著頭的學生,沒注意到她,直接撞了上去,被薛蓯雪一把推開,吼道:
「瞎了還是沒長眼睛啊!滾開!」
嬰淺口中嘖嘖有聲。
這大小姐,估計真是氣壞了。
不過,她心情倒是挺好的。
「有意思。」
嬰淺正想坐下,手腕卻被猛地攥住,她疼的皺起眉,正想罵人,一偏頭,就對上顧辭滿含森然的眼。
呦,差點給他忘記了。
「快上課了。」她晃了晃手,一臉熱情的招呼道:「您不趕緊回座位上課啊?學霸大人!」
估計是怎麼都沒想到,嬰淺現在還能跟他嬉皮笑臉的。
顧辭的臉更黑了。
要不是最後的涵養壓在身上,他真要控制不住,對嬰淺做出點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來。
這又是跟蹤,又是當眾畫小人兒的,就是多好脾氣的人,都要忍不住鬧事了。
顧辭還能強忍著火氣,跟她正常講話,已經相當的不容易。
但嬰淺偏偏不是個會看臉色的。
她眨了眨眼,目光定格在他正握著她手腕的大掌,驀然瞪大了眼,驚呼道:
「天吶,顧辭居然你非禮我!」
這一回,不僅是顧辭,連余情都傻了眼。
他真沒想到,嬰淺現在還有調戲顧辭的心思。
她真是看熱鬧不怕事大。
還巴不得讓顧辭更生氣一點。
看看這小學霸發起火來,是個什麼模樣?
顧辭深吸口氣。
知曉再跟她說什麼,都能被她反駁回來,他乾脆一言不發,拽著嬰淺就往外走。
嬰淺也沒抵抗,只走到教室門口時,回過頭,嚷嚷道:
「你們可都看見了哈,是他主動的!」
余情咬緊了牙關,「你可少說兩句吧!」
「哎你...」
她剩下的話,在被顧辭拽出門後,變得細微了不少。
而教室里的所有人,竟是在瞬間,齊齊鬆了口氣。
這祖宗,可算是消停了。
就是不知道,顧辭會怎麼對她?
他們雖然都有些好奇,但只有一個念頭被全體肯定。
顧辭,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喜歡嬰淺的。
他們兩個,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顧辭就是瘋了,也不會去看嬰淺一眼。
她根本,就沒有資格,和顧辭站在一起。
嬰淺還不知道,她的攻略還沒正式開始,就已經被所有人叫了衰。
她正被顧辭拽著,也不知道要去到什麼地方。
身體十分順從,但嘴卻沒閒著過。
「喂,你要帶我去哪兒啊?」
「幹嘛不說話?總不會是什麼沒人的小角落吧?」
「這青天白日,可真怪害羞的。」
「不然我們晚上...」
「閉嘴!」
顧辭看她越說越下流,到底是忍不住,轉過頭狠狠瞪了嬰淺一眼。
只是她卻注意到,他那紅了個徹底的耳尖。
到底是年紀小。
聽不得這些不入流的話。
雖然在嬰淺看來,這其實什麼都算不上。
還是臉皮太薄。
顧辭說完這一句,就好似後悔了一般,不再看她。
他本想鬆手的。
這麼拽著嬰淺招搖過市,實在引人注目。
但他的指尖划過嬰淺手腕細膩的肌膚,顫了兩下,略一猶豫,還是抓的更緊了幾分。
他是怕嬰淺離開。
就只是如此。
「顧辭,你幹嘛又不出聲了?」
嬰淺還是不依不饒,拖長了嗓音,喚他:
「顧辭?小學霸?顧哥哥?小...」
她盯著顧辭已經紅透的耳尖,是越喚越沒譜。
顧辭忍了一路。
帶著嬰淺上了天台,一把拽上了門,這才望著她,恨恨地道:
「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
嬰淺揉著泛紅的手腕,在心裡罵了兩句,面上仍是一臉甜笑。她上前兩步,湊近了顧辭,眨巴著眼睛,道:
「我不是說了嗎?我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所以...」
【提示:顧辭好感度-5】
她話都沒說完。
誰知道顧辭的好感度,居然又掉了。
不過說起來,她自打遇見顧辭之後,也就沒漲過就是了。
掉著掉著,到現在也該習慣了。
嬰淺嘆了口氣,讓表情真誠了不少,盯著顧辭的眼睛,認真道:
「我是真的喜歡你,不如你考慮一下...」
「不可能。」顧辭後退半步,和她拉開距離,一張俊俏的臉冷了個徹底,:「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喜歡你?」
「現在不喜歡,以後...」
「以後也不會喜歡!」
他毫不猶豫的打斷了嬰淺的話。
看著她的眼裡,除了厭煩之外,沒有其他任何的情緒。
也是,好感度都掉到這種程度了。
要是還能對嬰淺好聲好氣,那不是人,是菩薩。
「你還真麻煩。」
嬰淺嘆了口氣。
本想這次的攻略,並沒有多難,但現在一看,這小學霸還挺固執。
也是她昨個心情不好,當個跟蹤狂,被人家嚇到了。
她真有反思。
雖然只有一秒鐘都不到。
很快,嬰淺抬起頭,認真道:
「顧辭,你一定會喜歡我的。」
「憑什麼?」
顧辭再次和她拉開距離,眼底冷淡更濃。
他已經被糾纏的煩了。
想著要徹底的擺脫掉嬰淺,便乾脆道:
「嬰淺,我喜歡誰,都絕對不會喜歡你!」
顧辭這話,並非是唬人的。
嬰淺從頭到尾,都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性格張揚,行事囂張。
甚至從頭到腳,都是他最為厭惡的模樣。
「我昨天幫你,是因為你是我的同學。」他走到天台的門前,伸手拽住門把,「換成是任何一個人,我都會幫,並不是因為你。」
他不想和嬰淺獨處。
一說完,便迫不及待地離開。
因此,也就沒瞧見,嬰淺唇角的笑意。
真有意思。
好像誰在乎似的。
還不是因為攻略。
她打了個哈欠,聽著耳邊響起的上課鈴聲,想著既然都已經逃課了,那就乾脆不回去了。
正好,趁著下午的時間,處理一些事。
至於顧辭和薛蓯雪...
他們的說的話,嬰淺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甚至已經忘了差不多了。
她伸了個懶腰,乾脆躺在天台,睡起了午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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