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皇弟不可以!(50)

  真美。

  夏侯璟想。

  他的皇姐是世上最好看的人。

  誰都比不上。

  她就是什麼都不做。

  只在夏侯璟的身邊,對他來說,都有著可怕的吸引力。

  他心裡的某一處,在不安的躁動。

  被牢籠困住的惡獸,瘋狂的撞擊著圍困的枷鎖。

  夏侯璟越發焦急。

  他想從嬰淺的身上,得到些一些東西。

  又不知那到底是什麼。

  只越發的焦躁。

  「皇姐...」

  從薄唇當中抑出一聲輕嘆。

  他無意識地抬了手,指尖掃過嬰淺的紅唇。

  那太柔軟。

  是夏侯璟從未想過的觸感。

  他忍不住頓止了動作,愛憐的摩挲了幾下,心口又一次燥熱了起來。

  視線當中,那紅唇似散著無盡的誘惑。

  讓夏侯璟無法抗拒。

  他還不知曉自己的渴望是什麼。

  只順著本能,做著能讓他順心如意的事兒。

  輕壓按揉,已是不夠。

  指尖闖過桎梏,接觸到了一角濡濕。

  夏侯璟頓時一愣。

  面頰浮起一層薄紅,又很快被欣喜取代。

  他喉結微顫。

  那份渴望在忽然之間,就加重了無數倍。

  夏侯璟忍不住低下頭。

  距離那肖想的紅唇,越來越近。

  接觸到的一瞬間。

  他從未有過這般的體驗,一瞬間心神劇震,只覺得,要他此刻去死,都是值了。

  但他捨不得嬰淺。

  他的皇姐性子烈,唇卻是又甜又軟。

  真想知道,跟她清醒時親近,她該是個什麼模樣。

  會有多可愛。

  他想要的太多了。

  心口被無數酸漲的情緒占滿。

  又生怕驚擾到了嬰淺,只敢短暫的一個接觸,便匆匆分離。

  夏侯璟深吸口氣。

  稍平復了下,從身體當中洶湧上漲的火氣。

  他體溫上漲了不少。

  眼底的神情,卻無比清醒。

  夏侯璟不同於其他皇子。

  旁的皇子,年紀還不大時,就收了不少的美姬侍妾,享了無數的快活。

  而他不喜和人離的太近。

  那些女子,又都是看不上眼。

  唯一在乎的,只有嬰淺一個罷了。

  可此時此刻。

  夏侯璟才知曉,他並非對那些情愛不感興趣。

  只是因為,那些女子,都不是嬰淺罷了。

  他勾起唇角,眉眼當中一片炙熱。

  越是和嬰淺走近。

  他的耐心就消耗的越厲害。

  已經等不住了。

  他要儘快,和嬰淺在一起。

  就是這天子,也沒辦法,將他們分開。

  夏侯璟垂了眸,在嬰淺白皙的額上,落下一個溫柔的輕吻。

  嬰淺本想著,都上了馬車,最起碼是能睡個好覺的。

  可不知過了多久。

  竟是又被外面的鬧騰聲,吵了起來。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嗓子啞的厲害,瓮聲瓮氣地問:

  「又怎麼了?」

  周遭一片漆黑。

  她什麼都看不清楚。

  只察覺到身側還有著一人,跟她貼的極近,熱度不停襲來,只讓嬰淺出了一頭的薄汗。

  有溫熱的液體被送到了唇邊。

  嬰淺下意識咽了幾口,頓時舒服了不少。

  夏侯璟這才笑了,嗓音越發柔和。

  「皇姐睡吧,我這就過去看看。」

  她這才知道,身邊的人是夏侯璟。

  嬰淺舒了口氣,問:

  「我睡多久了?」

  「已有五個時辰了。」

  「那不睡了,還是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嬰淺起了身,四下一張望,這才注意著,她不知何時下了馬車,

  此時,正躺在一家客棧的床上。

  而夏侯璟就站在床頭,正整理著腰帶。

  那副姿態,讓嬰淺都有短暫的恍惚。

  怎像是事後似的?

  不對!

  嬰淺打了個哆嗦。

  這可是夏侯璟!

  她一手養大的娃。

  就是現在成了個風姿綽約的少年。

  他們也是親眷。

  嬰淺忙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念頭,都掃到一邊去。

  她連滾帶爬的起了身,隨意披了件衣服,就要出門。

  「皇姐。」

  夏侯璟忙追了過去。

  垂眸為她整理好凌亂的髮絲,這才道;

  「好了。」

  嬰淺瞥他一眼,心裏面的不自在,又濃重了幾分。

  夏侯璟怎又和她睡到一張床上了?

  但還沒等她有空細想。

  就被客棧底下的熱鬧,吸引去了注意。

  嬰淺確實沒想到,這齣了亂子的,會又是太子。

  真是倒霉起來,喝涼水都塞牙。

  她靠在樓梯口,就差捧個瓜子再來杯熱茶了。

  但看了一小會兒,嬰淺忽然意識到了不對。

  這亂子,並不尋常。

  是關於皇上的。

  嬰淺可不能等信兒了,拽著夏侯璟,便興致勃勃的趕到了近前去,

  才一下堂,耳邊便傳來一聲怒喝。

  「你這逆子!」

  這聲響又沉又怒。

  一些太監宮女在旁聽著,覺得肝膽都顫了一顫。

  皆是俯身跪下。

  頭都不敢抬。

  太子跪在皇上身前,整個人抖如篩糠,一張臉比紙還白。

  本就是重傷未愈,此時又讓拖上來,他哪裡受過這種苦楚,半條命都要踏進閻王殿裡了。

  「父皇,不是兒臣啊...真的不是!」

  他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嬰淺都怕他一口氣接不上來。

  直接沒了命去。

  但太子急,皇上也不好過。

  不過是臨時起意,在客棧下榻,卻沒想到,發覺了太子這樁大逆不道的勾當。

  這可是他一手養大的太子。

  不同於其他皇子。

  是在放在身邊,親自教養。

  卻沒想到,因為一次懲罰,生了如此大逆不道的心思。

  皇上怒上心頭,虎目隱隱有些泛紅。

  「朕怎麼就生了你這個孽障!」

  他一把將桌子前的布包甩到太子身上。

  包袱抖開,裡面放著的物件,也落於眾人視線當中。

  那是個草扎的娃娃。

  極其簡陋。

  只粗粗捆了個四肢,勉強有了個人形。

  草人身上掛著一張紙,紙上被扎了無數銀針,千瘡百孔之間,隱隱能看清有兩字。

  嬰淺伸長了脖子,才瞧過一眼,就驚的倒吸了口氣冷氣。

  怪不得。

  皇上會氣成這般模樣。

  最為重視的太子,連他害了八皇子一輩子躺在床上,都能好生生保著位置。

  對這兒子,可謂是盡了全部的心思。

  可能成想到,他卻在背後,玩這巫蠱之術,詛咒皇上早登極樂。

  這一回,太子無論如何,都保不住自己了。

  他涕淚俱下。

  不停搖著頭,顫聲道:

  「父皇,真的不是兒臣啊!是有人陷害我...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啊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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