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虐文打開方式升級版-冷宮廢后(3)

  盧奚橋有好些日子沒見了,在想到對付扈南歌的好手段之前,不會再輕易出現在她面前。倒是他後宮那些女人,一個個閒來沒事都到冷宮來串門了。

  盧奚橋知道就憑後宮那些蠢女人,在她面前一定是不堪一擊。但在這段空白時間內,有些事情去折騰折騰她,他也樂見其成。

  而且他也有可能從中去了解她的弱點,找到她的軟肋。

  那些女人們雖然不中用了點,但貴在花樣不少。盧奚橋不信這個女人真正就是不痛不癢、死物一個!

  但陳公公每次帶回來的消息,讓盧奚橋的眉頭一次擰得比一次緊。

  「陛下,今日上午冼貴人去了廢皇后那兒,只眨眼的工夫,就驚叫著跑出來了。」

  陳公公像是回想起了什麼很噁心的場面,面部也抽搐了一下,緩了緩才接著說道:「廢皇后所在的院子,晾曬著成片風乾的老鼠皮,地上遍地都是蟑螂的屍體。還有……」

  「還有什麼?」盧奚橋寒著臉問。

  「冷宮池塘的魚被廢皇后撈上來了,院子裡都是魚的殘骸,上面還有不少蜈蚣和蛆爬來爬去,蒼蠅嗡嗡得到處都是。冼貴人剛進去,就被那味道熏吐了,也不知道那種地方廢皇后是怎麼呆下去的。」

  陳公公剛說完便連忙捂住了嘴,又因為在聖駕面前,硬是將嘔吐又給憋了回去。

  「廢物。」不過是這點場面,那些人就怕了?

  但盧奚橋暫時也沒打算多加干涉,由著他們去折騰。

  過兩天,陳公公又帶著廢皇后的消息來了。

  「張貴妃嫌廢皇后院子味道太大,便讓奴才奴婢們去清理。當天就倒下了好幾個,還有幾個現在都吐得死去活來。」

  其實盧奚橋也聞到了,哪怕是前來上朝的臣子,也會被突然吹來的一小股風熏得陣陣噁心。還沒反應過來,那氣味又沒了。

  一開始盧奚橋還坐得住,但漸漸後宮女人們病得越來越多,那味道也越來越大,已經到了不可忽視的地步。

  怒不可遏的盧奚橋,便讓御林軍去清理。

  這些人一個個穿著厚甲,還戴著特質防毒氣面具,不管等待著他們的是怎樣噁心場面,他們也都不放在眼裡。

  但冷宮門一打開,還是被眼前那一幕震得當場腿軟。

  才多少日的工夫,這個冷宮怎麼就成了這樣了?

  院子裡毒蟲毒物堆得層層疊疊足足有數米高,門一打開,它們便從這個缺口傾瀉而出,嘩啦啦潑灑在他們面前。有兩個御林軍當場就被毒蟲覆蓋住了,連滾帶爬逃出,但毒蟲已經沿著厚重的鎧甲鑽了進去。

  只能脫下衣裳大叫著跳入湖水中。

  而這些毒蟲毒物,不到半日就占領著整個皇宮。

  大岳皇宮這個最金碧輝煌的地方,儼然成了一座巨大的墳場。

  盧奚橋望著宮裡亂成一團,宮人們尖叫著抱頭鼠竄,憤怒拔出了劍,下令焚燒冷宮。

  那個女人是罪孽的源頭,只要燒死她,這一切便結束了。

  扈南歌高高站在冷宮檐頂,後仰著頭,張開雙臂,宛如整個藍天已盡在她的懷中。底下是沖天的火光和無數毒蟲嘶鳴,而周圍是宮人們的驚叫和逃竄聲。

  那仿佛是為她的死亡舉行的一個盛大儀式,扈南歌閉著眼,享受著最後的寧靜。

  然後身體後倒,安然墜落在火海中——

  她的臉上,還掛著不可一世自信得近乎蔑視眾生的笑。

  盧奚橋凝視著那一幕,眼瞳狠狠收縮了一下。

  畫面被定格在這裡,升級後的世界也隨之崩塌。

  ——《盲眼廢后》升級劇情提前結束,重要角色唐流筠強行下線,等待重啟、等待重啟。

  天界看戲看得正起勁的一群人,哪裡知道那個女魔頭竟然念頭一轉,不但將劇情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還直接gameover了。

  「在她挖出自己雙眼時,我還以為能看到她各種心甘情願被折磨的好戲。結果還是她在戲耍其他人,這個魔頭,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築夢星君因為劇情不符合她的期待,此刻正憋不住要爆粗口。

  玉姬子則哭得肝腸寸斷,「我花了好幾個晚上、掉了不少頭髮嘔心瀝血精心打造出來的劇本,就這麼讓她給我毀了?」

  「大帝?」天界柏梧神官小心翼翼打量著身旁星明大帝。

  方才他們二人自殿外經過,聽到鳳仙殿有喧鬧聲,駐足一看,便看到了一盲眼女子從冷宮檐頂跳下火海的一幕。

  她絕美的臉上還掛著不可一世的笑,仿佛在自信地宣告:她強勁的生命力和堅不可摧的靈魂,絕不會因為死亡而消逝……

  那場面即便在他們這些看慣了生死沉浮的神仙看來,也都夠震撼的了。

  還有一種難以形容的驚心動魄的美。

  「天界諸神都太閒了。」星明大帝萬年古井無波的臉上,仍然看不出一絲情緒。留下這句意味不明的話,莊嚴偉岸又俊美得無與倫比的星明大帝,抬步離去了。

  柏梧緊張地擦擦汗,回頭看了看鳳仙殿內仍然抱怨聲不絕的那群神仙們,有些同情地搖搖頭。

  芽此刻心情是很崩潰的,天知道它這些日子是怎麼熬過來的。

  這個變態,它竟然忘了她以前在百毒教呆過幾年,有一手操縱毒蟲毒物的好本領。還因為這個人思維比任何人都奇葩,研究出了一套毒物以毒物為食快速繁殖變異的手段,怕她成長到不可控的程度,被逐出了百毒教。

  在冷宮那些日子成了芽最可怕的噩夢。

  屋外是蟲山毒海,屋內那女魔頭輕搖芭蕉扇,一會兒一個想法。

  大多時候芽都沒接茬。

  它是被虐狂嗎?去接那種要命的梗?

  直到那天,她突然蹦出一句:「誒芽,就在剛才,我腦子裡浮現出了一種很不錯的死法,迫不及待想實踐一下。相信我,那是我之前所有死法中最藝術最難忘的一種——」

  扈南歌很興奮。

  而芽憋得臉紅脖子粗,最後實在忍不住吼道:「瘋子!變態!去死吧,別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