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玦皺眉,「我沒做過你說的那種夢,也沒夢到過什么女人。」
「你為什麼突然問我這個?」
「所以你是……懷疑我是你夢裡的女人?」
連玦眼裡滿滿的不可置信,「你沒事吧?這只是個夢而已,你怎麼突然把夢境和現實扯在一起了?」
「而且你怎麼會懷疑我是你夢裡的人呢?我們才認識幾個月,可是你說這個夢你已經做了十幾年……」
梁域也不知從何說起,逕自沉默。
連玦只覺得荒唐,她想了想,覺得也許是梁域太敏感了。
她看了眼夜色,「走吧,我們回去吧。」
說不定他睡一覺起來,就忘記這個荒唐又莫名的念頭了,連玦緩緩吐了口氣。
回家的路上,梁域雖然一直沒說話,但連玦莫名覺得,他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改變任何想法。
他沉默堅定。
回到房間,連玦給大狼打了個電話。
大狼那邊很快接通。
「喂,斐姐。」
「我按你的意思去那條巷子裡等著了,八點多的時候真的有拿著棍子在那邊出沒的人。」
「可惜那人動靜非常快,我還沒反應過來,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跑的沒影了,估計是發現了我們。我帶著幾個兄弟去追,也沒追上。」
連玦「嗯」了聲,「我知道了,你們做的挺好,不用自責。」
她本來也沒想把人抓住,只是通過這件事來驗證另一件事而已。
掛了電話,連玦凝神翻了翻日曆。
看來這種方式還是有用的,九月底那天,她要做的就是呆在梁域身邊,不給別人動手的機會而已。
如果迫不得已,相比於親自出門去抓嫌犯,她還是更傾向於寧願放棄嫌犯,也要守在他身邊。
——
最近這幾天,連玦出門都躲著梁域。
她實在有點受不了他的眼神了,經常做著飯就停下來,然後沉默地看她,要麼就是早上起來時推開門就見到他,發現他已經靜坐在她房門口很久。
連玦:「……」
這麼大一個帥小伙,這是魔怔了?
某天飯桌上,連玦終於忍不住勸道:「你沒事吧?我真的不是你找的什麼警花。」
「你想想也知道,你夢到的女生,這十幾年了,她也該老了,你再看看我,咱倆同齡人誒,我怎麼可能會是啊。」
梁域安靜片刻,最後沉聲道:「並不是這一世。也許是上一世。如果不是上一世的話,那就是上上一世,如果還不是的話,那就是上上上一世。」
連玦:「?」
她脫口而出:「你還信這個?」
雖然說她確實知道有這些吧……
梁域垂眸,「曾經不信。」
連玦放棄地嘆了口氣:「這太玄幻了,你說的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想,安安穩穩過好現在就行了,以前畢竟都是以前了,我只知道,及時行樂。」
梁域:「你不懂。」
連玦:「……」
她忍不住道:「哎,你是不是言情小說看多了?以為自己是什麼虐戀情深啊?」
不是她說,這也太像某些言情小說的經典套路了,什麼夜半醒來發現自己哭濕了枕頭,覺得心裡有一塊空空的什麼,又死活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最終得到的答案是自己仿佛曾經深愛過一個人,只是始終想不起來對方的面孔和名字。
——這不瞎扯淡麼。
又不是有忘情水。記得就記得,記不得就記不得,哪來的心裡空了一塊,莫名其妙多個無臉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