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俊男人頓了下,慢慢抬眸:「你……確定?」
「……」
……
「傅琛,這裡有大白兔子誒!」
山間,女孩抱著一顆大樹,爬啊爬,最後停在一個最高點。
很是興奮地報信。
一身白衣的清俊男人在樹下徐徐前行,並沒有因為她的大喊大叫而止住腳步。
走到一團團的白色綿軟間,他停住腳步。
連玦嗖嗖地從樹上爬下來,跳進它們當中,率先他抱起一隻。
「好可愛誒,還在吃草。」
「上次的兔子,你就是在這裡抓的嗎?」擼著兔子耳朵,她順口問他。
「不是。」傅琛這時也抱起了一隻。
和她手裡那隻又白又胖的相比,不知道為什麼,他臂彎里那隻瘦瘦小小的可憐。
就連精神勁也不如她懷裡的這隻大白兔子,只孱弱地哼唧了一聲,就闔上眼睛,把頭埋進傅琛臂彎里了。
「它怎麼看起來這麼虛弱?」連玦懷裡這隻生龍活虎,在她胳膊上踩來踩去,那叫一個興奮,兩張長耳朵也一抖一抖的。
和他懷裡一動不動的那隻對比起來簡直不要太明顯。
「剛出生沒多久。」傅琛長指碰了碰小兔子的紅鼻子,它抖了抖,又埋頭下去了。
他只碰了這一下,便沒再逗它。
「你那只是公的母的?」連玦順口問了一句。
「小公主。」過了幾秒,清沉嗓音響起。
「母的?」
連玦愣了兩秒,終於反應過來,「小公主?你為什麼叫的那麼親熱?」
傅琛淡淡地瞥過來,看了她一眼。
「噗通」一聲,那隻大白兔子瞬間被無情地丟到了地上。它摔得四腳朝天,兩眼懵逼地看著對面無情無義離去的少女。
「你剛是不是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了?」
女孩抱著手,渾身上下釋放著陰冷的氣息。
傅琛唇畔微微浮現淡淡的弧度,「什麼?」
「什麼?」女孩斤斤計較道:「你都判斷出來它是公是母了,你還說你沒看到什麼?!」
「根據耳朵也能辨別出來。」
「你撒謊!你就是看了!」她不依不饒,「你看了不該看的東西,是母的。」
傅琛看著被搶去的小白兔子。
「它很虛弱,小心。」
「它很虛弱?」
女孩抱著那隻瘦弱兔子,跳腳,「你居然在意一隻母兔子是不是虛弱!」
傅琛唇瓣淡淡的弧度未消:「你提一提它的耳朵,眯眼睛就是母兔,蹬腿就是公兔。」
頓了頓,他微微勾唇道:「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成了親的男人,瑤瑤,放心。」
連玦:「……」
她輕輕提了提兔子的耳朵,果然,小小一隻瞬間眯了眯眼睛。
挑刺失敗?
她不相信地把兔子又塞回傅琛懷裡,自己提了剛剛那隻公兔子起來,揪了揪耳朵,發現對方果然蹬腿。
這……有科學依據嗎?
連玦一連抓了不少只兔子來檢驗。
傅琛懷裡抱著那隻小小的白兔,低眸唇畔勾著,瞥了她一眼。
抓了那麼多隻兔子來檢驗,就算再不信邪,連玦也不得不承認,這兔子好像還真的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