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夠了?」輕柔溫和的聲音。
女孩哼唧了聲,翻了個身,「嗯……沒,肚子上再來點。」
傅琛很嫻熟地用內力將手掌烘熱,像曾經數次那樣,放在了女孩的肚子上。
她經期容易受寒,肚子痛也是常態,這樣提前暖暖,會讓她好受許多。
又過了一會。
「舒服嗎?」
「嗯。」
「舒服夠了嗎?」
連玦迷迷糊糊地點了下頭。
「很好。」溫柔酥麻的聲音。
連玦儘管困的有些迷糊,但精神勁還是很快提上來,總感覺哪裡有點不對?
尤其是想起他最後的那溫柔一笑。
但她謹慎地聽了一會,也沒聽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等到半夜卻什麼都沒有發生,反而傳來對方均勻清淺的呼吸聲,於是就自然而然地放鬆了警惕,順便覺得自己的行為很蠢。
她瞥了一眼熟睡的那張清俊睡顏,把他靠在她肩膀上的頭移開,閉上眼睛自己也放心地睡去。
……
早上醒來,女孩靠在床頭,懵了一會。
身下涌過一陣陣暖流,她知道是姨媽來了。
但手臂為什麼這麼酸?尤其是拿東西時還有一種費力的感覺。
恰巧這時頎長挺拔的男人推開門走進來,看到了她,微微一勾唇。
「早上好,飯菜我做好了。」儒雅溫和的聲音。
連玦:「……」
她抖了抖手,沉默的表情:「為什麼……我的胳膊這麼酸?」
這已經不是暗示,是明示了!
清俊男人瞥了眼她的手臂,表情淡淡,嗯了聲。
連玦:「嗯?」
「嗯是什麼意思?」
傅琛走過來,揉了一把女孩的腦袋,把飯菜端上床。
「意思就是……我自己解決的。」
「你自己解決的?可為什麼我的手會酸?!」女孩瞪大了眼睛,指著自己的拳頭。
然而傅琛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神情自若地把湯勺放進碗裡,餵進她的唇。
「你沒動,都是我在動。」
連玦:「……」
她總算明白了,她和傅琛之間原來隔著的不是河,不是江,不是湖,而是馬里亞納大海溝……
連玦握了握拳頭,「傅琛,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真的……很欠揍……」
她沒動?他在動?所以,他說這是他自己解決的?
他怎麼這麼會自己解決啊!
「傅琛。」
「嗯。」他淡淡嗯了聲後,吹了吹碗裡的粥,「先吃菜還是先喝粥?」
連玦:「……」
想先打人行嗎?他這厚顏無恥的臉皮到底是怎麼修煉出來的啊!
然而看到碗裡溫熱的皮蛋瘦肉粥,她一肚子的氣又不得不慢慢地消了下去。
早上起來這麼大早,就為了給她做飯,這裡也不像王府,有下人大廚和專門的烹飪器材,只有地鍋和柴火……
他一個王爺,到底是做錯了什麼,才這麼卑微地早上起來給一個女人做飯。要是他願意,願意拖著病軀起來給他做飯的女人都能從城頭排到城尾。
沒事,她不就是半夜被無聲無息地占了點便宜嗎?占就占了……
連玦摸了把莫須有的眼淚,「傅琛,你做的皮蛋瘦肉粥太難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