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勸行這件事是沒有任何後續了。
她只能無言又無言地縱著對方繼續呆在杏林噢不,待在她家「養傷」。
真是的,還養傷,天天去山上打獵捕到的小白兔比她都多。
一天天簡直悠閒極了,哪裡有半點病人樣子,呵呵。
……
清晨,連玦從何叔哪裡借了個籠子過來,把傅琛最近打獵打的小白兔裝進去。
五六隻兔子擠作一團,粉色的鼻頭一拱一拱。
它們的女主人懶洋洋地把草料伸了進來,「喂,多吃點,麻辣兔頭。」
兔子們絲毫沒有察覺到即將成為食物的威脅,安靜地嚼啊嚼。
這時,又一道陰影覆蓋在身上。
有的兔子百忙之中從草料中抬起頭,睜著小小的眼睛,驚疑不定地看過去。
它們的男主人來了,兔子們放下心,繼續低頭咀嚼。
原來是男主人啊。
男主人好,男主人脾氣好。
「別嚇唬它們。」修長身形半蹲下來,伸手也執了一些草料,餵給那些探頭探腦的兔頭。
連玦自動屏蔽,撥了撥那些毛茸茸的小東西。
「這只可以,這只應該最香。」
傅琛淡淡瞥了她一眼。
連玦的屏蔽功能已經修煉的爐火純青,她一個一個地對著那些兔頭彈腦門,兔子們一個個被崩的暈頭轉向,「誰讓你抓這麼多,我可養不起。」
「我養。」傅琛手指跟在她後面,輕輕地揉那些慘遭毒手的兔頭。
「給它們取些名字吧。」
「簡單!」女孩這次沒猶豫,拍了下手,「這隻叫小麻辣!這隻叫小紅燒!這隻叫碳烤,這隻叫清蒸……」
傅琛似笑非笑看著女孩,「你對你的雞鴨鵝,可不是這麼取名字的。」
她家的小雞小鵝這些動物們,一個個都是正經地被安了名字,大白、小白、跳跳、踩踩、悅悅……
就連桃樹上經常停的那隻烏鴉都被她取了名字——五五。
傅琛揉著那幾隻兔子,神色正經,「不許偏心。」
女孩崩完兔子腦門又開始拔兔子毛,「這是你的兔子,又不是我的。」
她打獵打的那兩隻兔子半夜撞破竹籃跑了,把她給氣死了。
如今再看到傅琛的戰果,怎麼會有好心情。
「我走之後,自然歸你來養。」
他又沒有養小動物的癖好,之所以抓這麼多,當然是因為她喜歡。
連玦抱著手,表情酷酷的,「養?屆時我的肚子即是這些小可愛的歸宿。」
傅琛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又出現了。
他慢慢道:「你如果想吃,也可以,只是……」
兔子受驚地抬眸。
話音未落,兩道清晰的敲門聲響起。
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
連玦站起身,提著裙子走過去。
「何叔?」
「師父,是我。」
連玦愣了下,「景深?」
她推開門,趕緊把人放了進來。
門口,一身白衣瘦瘦高高,拎著幾個藥包的清俊青年揚起清淺笑容,「師父,我回來了!」
……
走廊。
「他是誰?」終於堵住人,男人面色不太好看。
「我徒弟啊。」連玦抬眸,抱著被子從他面前經過,「讓讓,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