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慢悠悠的,「夜黑風高,正適合做一些兩個人的事情。」
「你……」
「沒想到官架子弟,竟然也會出你這種無恥之徒。」
連玦捶胸頓足。
明明第一面這人看起來挺正經挺靠譜的啊,結果現在怎麼變成這副德行了!
果然是個壞痞子。
總之依舊是秉持著不和變態計較的原則,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連玦噔噔噔繞開他又跑掉了。
傅琛在她身後,語氣悠悠:「梳妝盒不要了?」
「送你了!」
她頭也不回。
提著裙子,女孩一頭扎進了房間。
身後,他咳了聲,在夜色里盯著那棵桃樹看了許久。
好像找到了……比權勢之爭更有意思的事情。
青年唇邊弧度淡淡。
……
清晨。
女孩推開窗戶,就看到了窗台上兩隻形狀漂亮的木盒子。
她愣了下,拿起來。
和昨晚她自己做的半成品不同,這兩隻要精美多了,盒身還有精細大氣的雕刻。
雖然從木痕上能看出來是新做的東西,但其實並沒有太多方面的證明,就連木屑都被擦的乾乾淨淨。
很漂亮乾淨的盒子。
難道……
他昨夜雕給她的?
盒子雕的這麼精細,不用一個晚上,肯定是做不出來的。
所以……利息其實是這個?
女孩抱著木盒,一時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要說感動吧,居然對著一個動不動就戲弄她的變態感動,想想就覺得,呃……居然因為一點小恩小惠就感動?
呵,沒見識!
可要說不感動……
但她確實還挺喜歡的啊。
盒子比她做的好看多了。
女孩抱著梳妝盒,糾結的像個倉鼠。
遠遠的,那道清俊挺拔的身形迎面而來。
連玦頓了頓,把梳妝盒放下,也不在心裡計較什麼了,別彆扭扭地對他開口。
「手,給我。」
頓了下,傅琛抬眸,淡笑:「怎麼?」
「你手上有傷吧?昨天對著那塊難啃的木頭削了那麼久。」女孩看著別處,語氣彆扭。
「你是說……那兩隻梳妝盒?」清俊挺拔的男人語氣淡淡。
「不然呢?」
「街上買的,」傅琛笑笑,「肖姑娘不必記在心上。」
連玦:「……」
女孩的臉色成功白一陣紅一陣青一陣。
最後她跺了跺腳:「我真是吃飽了撐的要管你!」
嗖嗖嗖,人又沒了。
傅琛這次唇邊的弧度要勾的更深了些。
他站在原地,輕笑出聲。
片刻後,男人抬手,看了眼自己幾道傷痕的指尖。
值了。
她看起來,倒是很喜歡。
不枉費他雕了一夜。
……
「你還要住多久?」
放下筷子,連玦盯著眼前的人,語氣很是不善。
雖然這段時間是他做飯他洗衣他打掃院子他照顧小動物,但到底是個外人,他自己沒有家的嗎?!
「傷好。」回答的很簡潔。
「你回你的帝都也可以養。」女孩語氣嚴肅。
「不一樣。」清俊容顏抬眸,看著她,微微勾唇,「帝都沒有像肖姑娘這樣優秀的醫生。」
連玦:「……」
「你可真是高看了我。」
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尋常傷口,他居然還想要什麼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