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其餘幾個隊員也有家境比較好,或者交過女朋友的,經過他一提醒,也想起來,「好像確實是……一開始剛到營地還沒見,後來好像有人給她寄了國際快件,她在食堂拆過,好像就是護膚品什麼的。」
「還有洗髮水!」
「還有一些衣服呢,看著可高檔了。」
肖墨打了個響指,「沒錯,而且全都是大牌,別看她衣服不多,都是大牌子,如果我沒記錯,單她幾件外套加起來就得好幾萬。」
「所以你們給她買這個,」他頓了下,掏了掏耳朵,「你覺得人家會用嘛?不可能的。」
有人腦洞大開,「難道是男朋友?」
肖墨搖搖頭,「不一定是誰給寄的,但有一點肯定是對的——許妹肯定家裡很有錢。」
大家紛紛點頭。
這一點倒是達成了共識。
「會好幾個國家的語言呢,一般家庭哪能供得起學這麼多東西。」
「還有,許妹還去留過學,留學那麼高的成本。」
說著說著,一群人愈發愁了。
這下子更加不知道要選什麼了。
萬一人家看不上呢?
雖然大家都沒說,但心裡都同時浮現同一個擔憂……許妹會一直留在克孜嗎?和他們在一起?
畢竟他們完全就是邊遠小破地方一個,萬一留不住……
這一點,大家倒是和以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之前是抱怨為什麼派來了一個女孩子,現在是簡直恨不得砸鍋賣鐵把最好的東西全部拿上來奉出來都怕留不住人。
傍晚回來,顧昱推開那扇門,床上卻沒了那道身影,最後視線落在床頭空了的那隻盒子上。
他皺了皺眉頭,又緩緩地放鬆下來。
果然是待不住。
……
女孩打了個哈欠,走在街上。
睡飽了,就一個人跑出來逛街來了。
她展開手,盯著手心裡她那條綠松石項鍊。
剛剛在床頭發現的,完完整整平平齊齊地放在一個小盒子裡。
是誰放的毋庸置疑,只是她出來的時候沒看到任何一個人,也就沒來得及道謝。
連玦重新把項鍊戴在脖子上。
她背著手,走過一個個攤販。
不遠處一群當地的哈薩男人在進行災後重建,把幾棟房屋重新搭起來。
這裡的人仿佛已經習慣了災難,即使應對這樣炮火連天的場景也十分從容。
連玦拿起一個玻璃杯。
仔細端詳。
哈薩老闆小心翼翼地用哈語給她介紹著這隻玻璃杯,說它如何好看如何實用。
連玦點點頭,付了錢。
她用哈語開口問道:「您知道能打電話的地方在哪裡嗎?」
老闆給她指了個方向。
連玦走到電話機前,拿當地的硬幣投了進去。
不知道有沒有信號,電話能不能撥通……
女孩微微垂眸,手指在玻璃柜上敲了敲。
最終還是沒接通,一直傳來嘟嘟嘟的聲響。
她只好取出退回的硬幣,走出了電話亭。
等到傍晚回去,連玦在她休息的房間居然發現了成堆成堆的東西。
沒錯,成堆成堆。
什麼都有,但總的來說,還算是井然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