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那雙紅紅的瞳孔在兩個人類男女之間疑惑地轉了一圈。
然而還沒喘幾口舒服的氣，小兔子脖子又被拎了過去，死死勒住。
「唧唧！唧唧唧唧！！！」
連玦下意識使勁抱著懷裡的東西，「而且師父，那天我們都被迷了心智，我覺得還是不要當真的好，這事記著會污染師父您純淨無瑕的心靈的，您還是忘了吧！」
凌顥偏眸看她，白衣之下，一隻手負在身後：「你是在逃避嗎？」
連玦一愣。
「因為害羞？所以要逃避麼？」
連玦：「……」
她臉紅的能滴血，「這不一樣，當時我也不知道溫泉池有那種作用，那天我們都被溫泉池的副作用迷了心智，都有點……衝動，師父你要相信，我對你是絕對絕無二心的！」
「只是迷了心智？」
連玦啞口無言。
她突然覺得自己像極了事後拔掉無情的渣男，而且口口聲聲說「我只是沒抗住每個男人都經受不住的誘惑」那種。
凌顥清眸微垂，「聽說那裡只是放大心魔，我承認那是我的心魔，你不敢承認？」
連玦：「！！！」
她瞪大眼睛，他說……她是他的心魔？！
凌顥：「你剛剛還說不會再拋棄我，現在呢？不肯承認當時吻我？」
連玦忍不住：「師父，先主動的是你吧？你這麼能說我……」
雖然她確實後面沒控制住自己$￥#*……
但如果不是師父突然起來的壁咚和強吻，她後面怎麼會陷進去？
等等，連玦心中突然一涼。
凌顥說溫泉池會放大心魔，難道這代表，其實她一直對凌顥有那種心思……
連玦後退一步，頭搖的像撥浪鼓：「不不不，我沒有心魔！」
凌顥沒再說話，可眼神淡了些。
神色也沒之前那樣鮮明。
他說：「我知道了。」
連玦：「……」
師父的背影似乎一下子孤寂了許多。
還有，他之前好像說，她是他的心魔……
連玦咬了咬嘴唇，「師父，你……」
凌顥目光平靜：「我沒事，不用可憐我，既然選擇了拒絕，希望你以後也能做到像現在一樣絕情，以後見面，就當不熟悉。」
連玦：「？？？」
連玦：「！！！」
凌顥微微垂眸，「還沒看懂現在的情勢嗎？我對你表白，被你拒絕了。」
「我不想擺脫的心魔，就算吞噬我，也沒關係。可你說你，」他頓了頓，「對我無意。」
連玦：「……」
晴天霹靂。
所以，師父對她表白了？
就在剛才那句「心魔」里？
這……這還真是她有生以來收到的最含蓄的表白。
連玦擦了一把汗，「師父，你，你也不要這麼，這麼悲觀……」
他的眼神，實在是太平靜，平靜到她覺得其中有太多的情緒，全部被遮蓋下來。
凌顥抬眸看她：「所以，我還有機會？」
連玦：「呃，……」
很奇怪，她就是不想看到他這樣垂眸安靜的樣子，因為看起來很孤單，像是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但又假裝堅強的小朋友。
完了，感覺自己更像渣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