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黑衣人身上就給她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應該是靠食人精血為生,修煉的法術極為怪異毒辣。
看他周身上下圍繞著一股血腥之氣,平時應該沒少作惡。
至於他說的話,連玦是一個子兒也不信。
少女叉著腰,抬了抬下巴:「兄弟,給我個面子,放了他吧,你不是已經把人弄得遍體鱗傷了嗎?剩下的交給我,其實不瞞你說,我也是他仇人,你沒看我們一點都不熟嗎?」
白衣青年:「……」
硬闖闖不進去屏障,黑衣人以為自己碰上了一個級別差不多的妖怪,臉漲成了豬肝色,「不行,我一定要親手解決他!」
連玦嘖了聲,「你這樣就有點不知好歹了啊,爺爺面前,有你做選擇的機會嗎?」
黑衣人臉紅脖子粗,「那也不能交給你,你要他幹什麼?你搶他過去有什麼用?」
連玦理直氣壯:「你說我搶個男人幹什麼?當然是干愛幹的事。」
老妖:「……」
白衣青年突然劇烈地咳嗽了幾聲,一雙清眸微暗。
少女雙手背在纖纖一握的楚腰後面,「這樣,你就把他交給我,我一定把他調教地欲仙欲死,呃不是,一心求死!」
她勸誘道:「你想想,他是被你一招解決了痛苦,還是被我囚禁play日夜折磨痛苦?你是想要他死的利索舒服?還是想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受盡折磨泯滅人性喪失人倫再死?」
黑衣人猶豫了下,居然真的被勸動了。
好像,她說的真的有點道理。
一招解決了他,不是太便宜了嗎?!
他放下手裡的風刃,表情還是猶疑:「你認真的?你回去之後真的會囚禁他折磨他?你不會是想趁機把他救走吧?」
連玦一把把白衣青年的脖子勾下來,盈盈一笑:「我可以給你上演現場版,你要看麼?」
老妖被震懾住了。
他縱橫妖界人間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孟浪的女流氓。
就連妖界,大部分女子,還都是嬌羞溫婉那一類的。
也好,這小白臉不是一直清心寡欲又高冷又不食人間煙火嗎?現在就送給這個妖女,恐怕這奉行清心寡欲的小和尚得嘔死……
讓他淪為妖女的奴,對他這種修仙之人來說可是比死了還難受。
「算了算了,」他表情尷尬:「那就交給你了,不過我隨時可能找到你家查看,所以你可別搞么蛾子,不要想著搞小動作。萬一我發現你偷偷把他放走了,我就是拼了命也要和你拼了!」
談判完美結束,連玦找了個繩把到手的人綁住雙手,牽著回了客棧。
靈仙城的夜生活一向豐富,此刻集市上還大片大片地亮著油燈,人來人往。
連玦心裡想著要買點東西,牽著人朝一個方向走去。
她不會那些仙法,也不會輕功,身上還是以前那些打架的招數,在這個位面和那些念個訣就能招來狂風大作的人相比無異於以卵擊石。
現在誰也不知道黑衣妖怪是否就在身後跟著,她行事作風都得謹慎點。
至於她救下來的這個人,連玦偏頭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