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宜年剛剛發現他進入到了小說里,便感覺到一陣眩暈的感覺。
再醒來,他便發現自己趴在了辦公桌上。
回來後,他有些恍惚,仍舊不敢相信剛剛經歷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沒有管任何事情,他拿出了手機,打給了裴糖。
沒有人接,司宜年的心很慌。
好在,他很快就聽見了隱約的鈴聲,是從他的休息室里傳來的。
司宜年的腳步有些急切,看見了在休息室的床上睡得憨甜的人,心臟才落回了實處。
他半蹲在床邊,吻了吻裴糖的手指,終究是有些不夠。
嬌艷的唇,微微的呼吸聲,都在引誘著他。
裴糖被越來越激烈的吻弄得喘不過氣來,到底是醒了過來,「唔。」
還沒有完全清醒的人,眼神迷茫地看著男人,「哥哥?」
「糖糖,你要一直陪著我。」
司宜年的頭靠在裴糖的頸間,似是在平復著什麼,說出的話並不清晰,至少,還有些迷糊的裴糖沒有聽清。
逐漸清醒的裴糖問道,「哥哥,你終於回來了,你去了哪裡,我等了你好久。」
「對不起,下次不會再讓你等。」司宜年說道。
他沒有說他去了哪裡,那麼離奇的事情,他自己也並不明白是什麼原因。
「好啦好啦,哥哥,快去把你的工作收尾,我們該回家吃飯了!」裴糖並不多問,她把司宜年的腦袋從她頸間扒拉起來。
「我們現在就回家。」司宜年說道。
「你的工作不做啦?」
「不重要。」
裴糖嬌笑道,「我要吃糖醋小排!」
「好,回家給你做。」
從休息室出來才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有些暗了。
路過辦公桌,司宜年看見桌子上的劇本和玉戒指,神色有些深邃。
這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目前還無從得知,但是這枚玉戒指明明被他戴在脖子上,怎麼會單獨落在桌子上。
司宜年把玉戒指收起來,放到了西裝口袋裡。
「白喵,玉戒指放在司宜年身上,他會不會再一次被拉到二次元空間中?」裴糖看見了這一幕,在意識里問道。
「宿主放心吧!這枚戒指如今融了你的血,相當於被你契約了,旁人是不會再受到影響的!」白喵說道。
——
《君臨天下》竟然已經官宣了,那麼不管是製作方面還是配音工作都該提上日程了。
聯姻之前,唐棠和夜淵其實就已經有了交集,彼此江湖上的勢力有過合作。
唐棠表面上受寵,她也以為她受父皇寵愛,但是她更愛的依舊是她的母后。
她的母后留給了她一支勢力,江湖上的勢力。
她被母后叮囑,江湖與朝廷永遠都應該是互不干涉的狀態,所以一定不能和她的父皇提起此事。
她做到了,直到父皇讓她遠嫁,她才懂得,母后是在保護她。
「唐棠其實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若是不身處皇庭,一定是一個肆意江湖的女俠。」遲瑞頗有些遺憾地說道。
裴糖剛錄完年少時期的音,這時候休息,聽到遲瑞的話,她似是玩笑地說道,「心在處即是她的江湖。」
她知道作者還沒有寫的劇情,最後唐棠幫助夜淵統一天下,她雖留在了皇宮,但那是因為皇宮裡有她牽掛的人,而她也時常喬裝打扮,瀟灑江湖,算是不錯的結局。
遲瑞只當這是裴糖的美好祝願。
司宜年從錄音棚里出來,一眼便看見他的糖糖在朝遲瑞笑。
他走到裴糖身邊,把人牽住,和遲瑞又分開了一段距離。
其實本來裴糖和遲瑞之間就有很大的間距,可耐不住某人就是覺得太近。
「哥哥,你也結束啦!」
「嗯,我們才是一個陣營的,他配的是反派,還傷過你,離他遠點。」司宜年冷冷淡淡地說道。
裴糖挑了下眉,這是吃醋了?
她怎麼覺得,碎片的醋勁一天比一天大呢!
「謹遵提醒,大反派,我和哥哥走嘍!」裴糖笑了笑,拉著司宜年離開。
司宜年乖乖被拉走,另一隻手裡還拿著裴糖的水杯。
到了車上,
借著系安全帶的功夫,裴糖又被偷了個吻。
好吧,她已經習慣了,這男人從來不放過任何機會。
本來是想要享受二人世界的,只不過又被電話打亂了計劃。
裴糖的手機沒電了,她正用司宜年的手機逛微博,沒翻幾下就變成了來電顯示。
「哥哥,是司千石。」
司家現在雖然還沒有倒台,但是合作夥伴裴家到了,司家自然也免不了遭到衝擊。
想必是又惦記上了司宜年的那筆錢。
司宜年並沒有什麼情緒,「看你心情處理。」
裴糖勾唇笑了下,按了接聽。
「司宜年,你對家裡有再多不滿,可你爺爺都昏迷住院了,你都不來看看嗎?」
裴糖有些意外,司老爺子住院了?
「爺爺生病了麼?我和哥哥竟然都不知道,叔叔也真是的,不知道告訴我們一聲,是不把我們當成自己人?」裴糖反問道。
「司宜年呢?」司千石問道。
「哦,哥哥在開車,不方便接電話,我們立刻去醫院,叔叔快說,是哪一所醫院啊?」裴糖不給司千石插話的機會。
掛斷電話後,不用裴糖說,司宜年已經自發地朝醫院開去。
「哥哥,你說司老爺子是不是被氣的呀?」裴糖問道。
「年紀大了,確實禁不住生氣。」司宜年說道。
裴糖其實也糾結過,要不要表現得這麼無所謂,對司家的態度這麼明顯的不喜,她始終不是司宜年,不知道他對司家還有沒有一點感情。
「怎麼這麼看著我?被哥哥誘惑到了?哥哥還在開車,糖糖這樣,哥哥受不住。」司宜年特意壓低了聲音。
裴糖眨了下眼,似是不怎麼在意地問道,「哥哥打算怎麼處理司家?」
司宜年沉默了一會。
「哥哥,我已經知道了,你父母的車禍不是意外。」裴糖說道。
這件事情她可以裝作不知道,但是與其讓傷疤深埋心底,不如直接去掉。
司宜年無奈地笑了,把車子停在路邊。
「老爺子那裡不著急,一時半會死不了,我們先來探討一下,糖糖這麼關心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