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瘋批皇帝的清冷國師 24

  宣北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他滿臉的不可置信:「你能動?」

  池煙寒從懷中摸出一個銀制的平安符,那上面赫然扎著一根針,已經將平安符扎穿。

  「扎到了,不過只扎到了穴位,沒有扎到心臟。」他微微勾唇,一柄黑綠色的短刀從他的心口處慢慢浮現。

  就在這柄黑綠色的短刀朝著宣北的心臟疾馳而去的時候,突然從旁射來一根冰刺,將短刀打到了地上。

  兩人循著冰刺來源的地方望去,只見宮殿門口站著一個冰冷修長的身影,赫然是雲青洲。

  池煙寒怎麼突然對著宣北動手了?

  ......奇怪。

  雲青洲蹙了蹙眉,他大跨兩步走到兩人不遠處,看著宣北跪下來朝他行禮。

  「發生了什麼?」他看向池煙寒,問道。

  池煙寒張了張唇,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還是閉上唇,不發一言。

  宣北看見池煙寒這副模樣,勾唇笑了笑,他站起身來,對著雲青洲說:

  「陛下,是臣不好,弄壞了貴妃的平安符,才讓貴妃對臣動了殺心。」

  雲青洲微微偏頭,看見了池煙寒手中攥著的平安符以及上面的銀針,他一愣。

  這不是他在當池煙寒的夫子時送給池煙寒的嗎?

  怎麼池煙寒還留著?

  察覺到雲青洲的目光,池煙寒的手縮了縮,將平安符藏進了袖子裡。

  雲青洲重新將注意力放到宣北的身上,他沒有相信宣北的說辭,而是問:

  「你一個臣子,怎麼會出現在後宮?」

  宣北怔愣了一瞬,顯然是沒有想到雲青洲會忽略池煙寒要殺他的事情,反而開始質問起他。

  他慌了神,一時間啞了聲,不知道如何解釋。

  雲青洲看他這副模樣便走到了池煙寒的身邊,執起了池煙寒的手。

  怎麼感覺是宣北要刺殺池煙寒,結果差點被池煙寒反殺呢?

  宣北看著兩人交握的手,眸中的陰篤妒意愈來愈盛,幾乎快要迸發出來。

  「宣北,那根銀針,你如何解釋?」雲青洲從池煙寒的手中拿過平安符,問。

  宣北眼見著騙不了雲青洲,便『撲通』一下,雙膝跪地。

  「陛下,您不覺得您對這個人太好了嗎?」他似乎很是委屈,淚水從他的眼尾滑下,漸漸潤濕了臉頰。

  雲青洲有些不明所以,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宣北,眸中儘是不解:

  「他是朕的貴妃,朕不對他好對誰好?」

  宣北接著說道:「他可是前任皇帝啊,遲早有一天他會傷了您的。」

  說著,宣北便想趁著兩人不注意的時候舉起手中的刀刺向池煙寒,卻被雲青洲眼疾手快的擋了下來。

  雲青洲身上散發的冷氣愈來愈重,似乎他周圍的空氣都是結了冰的。

  「宣北,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

  宣北見自己失敗,便腿一軟跌坐到了地上。

  「從今日起,你就出宮吧,再也不用回來了。」

  聞言,宣北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不可以,陛下,我要陪在您的身邊,我要陪在您的身邊......」

  他痴痴的說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宮殿外有太監聽到了動靜,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將他拖了出去。

  宣北被拖出去後,池煙寒便甩開了雲青洲牽著他的手。

  「為了我失去了一個最得力的暗衛,值得嗎?」他問。

  雲青洲平淡的坐在了軟榻上,他抬眸看向池煙寒,說:「我說過,我不會讓你死。」

  這句話在這小半年間,雲青洲對他說過無數次,但他明白,他遲早有一天是會被邪物吞噬的。

  「他說的沒錯,我遲早有一天是會傷了你的。」

  池煙寒冷笑一聲,他從雲青洲的手中拿回平安符,坐到了遠處的榻上。

  雲青洲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我等著。」

  等著你東山再起,將我從這皇位上踢下去。

  ......

  光陰如梭,歲月流逝,眨眼間又是兩個月過去了。

  這兩月間皇宮內發生了天翻地覆的事,皇帝柳塵一朝被前任皇帝池煙寒的舊部拉下皇位。

  如今就囚禁在池煙寒曾經居住的瑤華宮中。

  就在眾人唏噓這柳塵終於是要遭到報應被池煙寒千刀萬剮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事。

  柳塵被重新坐回皇位的池煙寒娶為了這後宮唯一的一位皇后,而今日,正是兩人的大喜之日。

  此時,池煙寒坐到了瑤華宮中的床榻上,他冷冷的看向不遠處站著的雲青洲,眸中的情緒複雜難辨。

  而站在遠處的雲青洲身上只穿了一件輕薄的紅色紗衣,豁大的領口開到了腹部,他的腰上系了兩條金色鏈子,鏈子上墜著琉璃做的小鈴鐺。

  他本生得絕色清冷,像極了不諳世事的林中仙,可此刻的他看起來竟像極了會蠱惑人心的水中妖。

  隨著他慢慢朝著池煙寒靠近,池煙寒的眸子也越來越深,恍若不見底的深淵。

  「你可會想到,你也會有今日?」池煙寒站起了身,攥住了雲青洲手腕,將雲青洲扯到了自己的懷中。

  雲青洲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似乎早就料到了自己會是這個下場。

  「成王敗寇罷了,你想怎樣我都奉陪。」

  池煙寒指尖挑起雲青洲的下巴,讓雲青洲直視著他,倏然他笑了,那笑聲中沒有半分的喜悅,只有無盡的苦痛與自嘲。

  「奉陪?」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是這副模樣,我倒要看看待會兒你還能不能維持你的無情冷漠?」

  說罷,他猛地將雲青洲橫抱而起,再將他放到了床榻之上。

  隨後便是不管不顧的將寬大的身子壓了上去,看著雲青洲的眼中閃過退縮和錯愕。

  「不是你說的,怎樣都奉陪?」他用溫熱的指腹蹭了蹭雲青洲的唇,「怎麼?真到了這種時候,又怕了?」

  話音落下,他便噙住了雲青洲的雙唇,兇狠又貪婪的掠奪、吞噬。

  直到這個吻逐漸的往下走去,引起雲青洲身子一陣陣的顫抖。

  ......

  等雲青洲再次睜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下午,他動了動酸軟的身子,卻發現自己連抬手都做不到。